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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人类就是这样,拥有极强劣根性的生物。
他们往往并不会对于那些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惨给予过多的怜悯或者感同身受。
“我去看看师傅他们在干什么?”
虽然说是要一直等到仪式结束,但是孟海盈只在屋里待了一会儿,就觉得不舒服了。
她并不是那种坐不住的人,只不过,那也得看跟谁待在一间屋子里。
沈晓蕊,还是算了
她宁愿独自一人,被关在屋子里,干坐着等上几天,也不想跟沈晓蕊在一间屋子里待上一整天。
那样苦闷的氛围,太容易影响人的情绪了,偏偏邹夏还交代了她,要和眼前这位沈姓的前辈友好相处她觉得自己和对方,唯一能友好相处的办法,就是不要长期待在相同的空间里。
不然,就算表面上能维持风平浪静的氛围,但是背地里,那一道道嫌弃的能杀人的眼光,也能凭空大战回合,直至有一人眼瞎或者离开为止。
很不幸,她选择的是后者,而不是要跟她一杠到底。
“师傅!”
她到邹夏的房门面前,敲了敲门。
邹夏昨晚还是和丁博睡在一个房间里的,不过这时出来开门的人,确实是邹夏无疑。
而且邹夏开门的速度很快,像是本就站在门口等着一样。
“睡醒了?”邹夏笑着上前,还和小时候一样,习惯性的抚了抚孟海盈的发顶,“正打算叫你们一起去吃饭呢。”
“那我去叫沈晓蕊。”孟海盈眨巴了下眼睛,犹豫了片刻才从邹夏面前跑开。
孟海盈一走,邹夏就颇为无奈的看向了房门紧闭的卫生间,丁博还在里面跟那些蛊卵搏斗,已经进去十分钟了,还时不时能听见令人头皮发麻的痛呼,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中了虫蛊以后,丁博每回上卫生间,都变得异常痛苦,据他形容,那过程简直是生不如死。
片刻后,孟海盈和沈晓蕊一起出现在邹夏面前,仨人就坐在沙发上静等。
约莫又过了分钟,丁博才双手死死捂住裤裆,脸色发白,浑身汗涔涔的
“怎么跟刚动过手术一样”
沈晓蕊已经见过了丁博比这更惨的时候,但是孟海盈很少看见这样的丁博,忍不住在旁边吐槽了一句。
瞬间,丁博转过脑袋,俩小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咬着牙道“你也中回虫蛊就知道咋回事了!”
“你那是活该,怎么没见我师傅中虫蛊呢,人家沈晓蕊也一直跟着你们行动的吧,人家现在不也好好的吗?”沈晓蕊已经知道了他这身虫蛊是怎么来的,好色,玩弄女孩子,这样的人渣,她是绝对不会予以同情的。
不过,她就有一点不太明白,这丁博长的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从小看到大,已经看习惯了的原因,她觉得绝对是不算丑的,但是要说帅其实也就一般般吧。
丁博这张脸上的气质,更多的还是相貌平平,除了个高了点,身强体壮的,她还真找不到有哪里能吸引到女孩子。
但是偏偏人家的相好,粗算都得达到三位数的。
以前那么招女人喜欢,还能用年轻,肌肉美观或者有钱来解释,但是为什么跟邹夏走在一起,还能勾搭上女人呢?
“是我师傅不好看吗?”趁丁博换衣服的空,孟海盈暗戳戳想道。
然后迅速发现其实不是,邹夏的样貌不可能挑出任何缺点,但凡你能想到的赞美容貌的词,这张脸上全都能用上。
虽然她一直是把邹夏当成长辈看待,所以不太关注这些,但是邹夏不管是长相,气质,还是从出身背景都让人难以忽视。
但是很奇怪,为什么连丁博这样的,都能做到天天换女朋友不重样。
但是自己却从没见过邹夏身边有过,对他抱有那些不切实际幻想的女人呢?
关于这点,孟海盈越想越觉得古怪,“仔细一想,好像师傅身边,连追求者都没有出现过呢。”
明明师傅属于那种要颜值有颜值,要钱财有钱财,要能力有能力,性格还那么
“哦,原因在这啊!”
想起性格,孟海盈不知道脑海里浮现出了什么画面,原本呆呆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确实,师傅好像并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过多的接触。
要是太过刻意和热情,惹的师傅不喜,让那些追求者全部从自己面前消失
想到这里,孟海盈忽然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这绝对是自己亲师傅会有的作风。
所以恐怕不是他身边没有追求者,而是他的恶名已经在那些优质的女人社交群体里流传开了,所以大家吓破了胆,就不敢再靠近他了吧。
“想什么呢,那么入迷?”
回过神,看见邹夏端着杯热水,在自己面前晃悠,孟海盈下意识接过杯子,摇头。
不行,自己这些想法绝对不能让师傅知道!
不然自己也会被处理掉的!
莫名的,孟海盈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刚拜师没多久,做错事情,师傅给的惩罚——
那时候,她大概才岁不到吧,因为把师傅传授的蚀阴珠用在了一只活的老鼠身上。
然后师傅就抓了好多的老鼠,都是那种野鼠,很凶,个头很大的那种。
然后把她和那些老鼠关在同一间屋子里,关了足有一整个晚上。
一直到惩罚结束了,师傅才告诉她,自己错在了哪里。
虽然手段很强硬,但是记忆真的很深很深,从那之后,她的蚀阴珠只会用在恶人和那些恶灵的身上,已经不会再朝着那些没做过什么坏事的生物身上发射了。不过,那次惩罚的后果就是,她直到成年以前都异常的害怕老鼠,听见老鼠‘吱吱’的叫声,就会被吓得浑身哆嗦。
后来是怎么治好的来着好像也是因为师傅吧。
因为知道自己害怕,所以平时时不时就让老鼠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想吓唬小孩一样吓唬自己。
时间长了,心里的恐惧慢慢就没有那么深了,主要是心里知道,师傅并不会真的伤害自己,而那些老鼠,对于自己也没有什么危险。
后来搬出来自己住,偶然在逛宠物市场的时候,她还自己养了只胖乎乎的小松鼠。
虽然后来那只松鼠也很快因为自己的照料不当,死于非命,但是从那时候起,她就已经真正克服了对老鼠的恐惧。
后来再回忆,跟着师傅的那段经历。
其实她有时候在想,或许师傅用老鼠吓唬自己,不是单纯因为看见自己害怕的反应觉得好玩,而是有着治愈自己心理伤痕的意思。
只不过邹夏一直都在否认而已。
直到某天,她回到庄园里陪师傅住,师傅好像知道了她真不怕老鼠的事实,就偷偷摸摸往她被窝里放了两条小蛇
她睡醒的时候,刚睁开眼,看见两只小蛇蜷缩在一起,正昂着脑袋,距离自己的脸就只有咫尺距离。
天知道,在那瞬间,她心里都经历了什么,反正第一反应就是尖叫,然后手臂裹着厚厚的被褥,迅速把两条小蛇扫到了地上。
紧接着,她就听见了邹夏在门外面,明明拼命抑制都抑制不住的欠揍笑声。
那时候起,她就在想,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不管老鼠还是蛇,在邹夏眼里,都是用来捉弄自己好玩的工具而已。
或许,并没有更深层次的含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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