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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方糖再次去了县城,从银行拿出第一笔款子,总共十万块钱,交给吴老去运作。
有了具体的方案后,他和谭锦荣的动作都很快,马上开始行动。
他们都是明白人,知道怎么做,才能发挥最佳效果,不需要方糖再操心。
倒是田小丽特意来找她,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她现在也加入了志愿者队伍,帮吴老一起管理慈善组织,审核需要帮助的人,再把钱物发放到贫困儿童手中。
因为这些孩子,大多年纪在七八岁到十二三岁之间,正是读小学和初中的年纪。
当他们重返学校,不但惊动了学校,也惊动了当地政府。
提前联系的记者这时候也闻讯赶来,开始采访谭锦荣和吴老几人。
吴老按照计划,拒绝了采访,于是记者全部把目标对准了谭锦荣。
与此同时,提前写好的长篇通讯,也发表在舜江日报上。
一时之间,全县人民都被他们的大手笔震慑住了。
县里派人及时送来一块希望工程的牌匾,挂在他们临时租来的房门前,算是认可了他们这个民间组织。
这种为舜江县增光添彩的大好事,他们当然希望越多越好。
分管的县领导,说不定还会因此,受到上级部门嘉奖,从而获得升迁的机会。
其实方糖几人都小看了这件事的社会效果,隔天中午,市电视台以及省电视台,都一起转播了这条新闻,谭锦荣一时成为风云人物。
而那张我要读书的照片,也被各方刊登和转载,杨凌云的名声也传了开去。
方糖一开始担心她在学校的平静生活会被打破,还想去学校找老师谈一谈,希望大家别影响孩子的学习。
没想到老师和同学知道她的情况后,纷给关心她的学习和生活,很多以前看不起的同学,还跟她交了朋友,她也开始走出自卑和沉默。
方糖这才明白,现在的学生都很纯朴,不会恶意去攻击别人。
这样一来,倒是歪打正着,帮到了两人。
县里一方面对这件事推波助澜,另一方面,也安排更多人加入到这个项目中,分润一些名声。
特别是民政局和共青团相关人员,调了四个人参与这项工程。
这样一来,忙得焦头烂额的谭锦荣,总算轻松了许多。
他当然不会介意同事加入进来,毕竟最大的好处自己已经得到了,他们现在最多在这里镀一层金,想再获得自己这样的名声,肯定不可能了。
随着谭锦荣的出名,他的家庭情况也被有心人挖了出来。
他的生父是外商,养父还在坐牢,如果被外界知道这些,不知道会不会引起别的后果。
“谭伟钊的案子你打算怎么办?”一个中年男人用力敲了敲桌子,面沉如水地问面前的青年男子。“他为什么坐牢?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件事如果一个处理不好,后果谁也担当不起——”
这件事已经过去十多年,原本他们都快忘记了。
没想到他的这个干儿子突然异军突起,成了风云人物,这就相当让人头疼。
当年这个表侄才十八岁,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整在县城无所事事,惹事生非。
看到谭伟钊的女儿长得漂亮,居然在她放学回家的途中,把他拖进巷子里玷污了,害得她跳楼自杀。
男女之事,没有了一个当事人,很难说清楚是强奸还是双方自愿的。
当时他稍微弄了些手段,就把表侄的罪责掩盖过去了。
不想谭锦荣小小年纪,居然拿刀砍伤了表侄,被他们以故意杀人罪抓捕。
谭伟钊赶到后,揽下所有罪行,最后被判了十三年徒刑,现在还在牢里没释放。
原以为这样一来,谭锦荣没有人照顾,方便他们拿捏,而谭伟钊进了监狱,也方便他们动手脚。
不想一个在牢里得到大人物庇护,另一个干脆失踪了。
直到谭锦荣大学毕业,分配到县里,他们才知道这小子已经回归故里。
他这时候已经认下外商生父蔡浚泓,想动手脚,也没有了机会。
“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还有说和的可能吗?”青年男子脸上闪过一丝阴狠,又装作无奈地回答。
年轻时管不住自己的身体,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
不过他也付出了代价,当年被谭锦荣砍了一刀,左手大拇指的筋脉被砍断,连带手腕也骨折过,现在表面看四肢健全,实际上生活非常不方便。
这也是当年判刑这么重的原因,故意致残,后果真的很严重。
“你能看清这一点,总算这些年没白混。”中年男子听后叹了一口气。“你尽快离开舜江县,去南方投奔你舅吧!他在那边混得比我好,应该能护得住你。”
爬到现在的职务不容易,他不希望被表侄牵连,最后屁股下的座位也保不住。
先让他离开,自己再想办法找人说和,或许能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否则的话,他只能想办法调离这里。
惹不起还能躲不起吗?
“好。”青年男子没有任何犹豫,当即答应下来。
今天表叔找自己,他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其实谭锦荣的事一传开,他就已经在寻找退路,表叔的话,只是加快了他的行动。
等表侄离开,中年男子打了一个电话。
这件事想解决,他必须先示好,至少这样还有和解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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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还有两年多刑期的谭伟钊,被提前释放。
谭锦荣收到通知,向方糖借了车,亲自去接义父回家。
“我其实已经适应了里面的生活,没必要花这么大的代价,把我弄出来。”看到儿子已经变成一个高大英俊的小伙子,谭伟钊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心疼地说道。
减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子肯定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我没有做什么啊!”谭锦荣听后顿时一怔。“不是你表现好,所以才有了这个机会?”
父亲以前是中学老师,已经教出二十多届毕业生,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学生遍布各个阶层,有的已经功成名就。
他以为是这些学生在暗里使劲,才有了这个机会,没想到自己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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