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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糖出了家门,匆匆赶到乡政府所在的白沙村,到公路边等公共汽车。

    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来,考虑着到县城后,做什么才能赚到钱?

    至于妈妈刚才说的话,她很快就抛在脑后。

    农村妇女见识少,又重男轻女,会这样安排能理解。

    祝英台的父亲为了女儿好,还逼她嫁到马家做太守的儿媳妇呢!

    总的说来,还是没钱闹的。

    方糖非常清楚,想掌控自己的人生,只能努力赚钱。

    一个人在那边胡思乱想,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往这边走过来。

    这不是昨晚跟自己睡了一晚的帅哥吗?

    大白天再次看到他,才明白一个人只要足够好看,就算身上的衣服土得掉渣,依然能穿出国际时尚大牌的感觉。

    不好意思多看,方糖悄悄扭过头。

    姜振国这时候也看到了方糖,同样尴尬不已。

    两人各怀心思,谁也没有主动打破沉默。

    车子很快到了,方糖抢先上了车,在最后排坐下来。

    姜振国晚了几步上车,在前面挑了个离她最远的位置坐下。

    售票员等车门关好,开始过来买票。

    姜振国把手伸进裤兜里,忽然大吃一惊。

    为了防止丢东西,他早上特意把钱藏到另一条没穿的裤子里。

    吃过早饭,实在受不了那对母女的纠缠,借口上茅厕,连行李袋也没拿,直接不告而别。

    现在麻烦了,身上一分钱也没带。

    “没钱?”见姜振国掏了半天,没有拿钱出来,售票员不耐烦了。“司机,停车让他下去。”

    装什么装?

    长得人模狗样的,竟然想逃票?

    “我——”见售票员一脸鄙夷,姜振国被她刺激得不轻。

    正好方糖往这边望过来,就狠狠地瞪了回去。

    都怪她,否则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

    “他的票和我一起买。”见这个傲娇的男人,被一毛多钱难倒,方糖想笑又忍住了。“我们是一起的。”

    这时候的售票员和司机,眼睛都长在额头上,可不会因为你长得帅就惯着你。

    “早说嘛!”售票员白了她一眼,走过来收了钱,然后把票撕下来递给她。

    说完扭着身子回到专用座位,嘴里还哼着邓丽君的《甜蜜蜜》。

    姜振国意外地望了方糖一眼,重新坐下来。

    心里已经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这是她欠我的,不用放在心上。

    方糖见他没有拒绝,继续考虑赚钱的事。

    公共汽车进了南樟镇车站,又有一批乘客上了车。

    车子慢悠悠地在公路上行驶,因为水泥路年久失修,不够平整,方糖被晃得直犯困,就闭上眼睛休息。

    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

    方糖按了按扁扁的腹部,忽然很想笑。

    穿越前她已经从原来的九十斤,胖到一百二十多斤。

    那几年最大的梦想,就是瘦成一道闪电,可以穿上最小码的漂亮衣服。

    为了达到目的,一个人在家的时候,经常会自虐地饿上一整天,美其名为辟谷,就是希望把脂肪消耗掉。

    即使如此,腰上的赘肉依然不离不弃。

    现在不用烦这个了,全身上下没有几两肉,连胸部都是平的。

    旁边座位忽然一沉,有人坐了下来。

    方糖睁眼一看,竟然是姜振国。

    “拿着。”姜振国把手表摘下来递给她。“我们素未平生,没理由让你给我买票。”

    “一张车票而已,用不着拿手表来换。”他较真的样子很有趣,方糖忍不住想逗逗他。

    “想得美。”姜振国长这么大,还没有被女孩子调戏过,就有些羞恼。“它只是压在

    你这里,等我还钱给你,手表得还给我。”

    说完,不由分说地把手表塞到她手里。

    这可是爷爷送给自己的成年礼物,不管任何原因,他都不会送人。

    “明白明白。”见他当真了,方糖不再打趣。“你要去哪里?如果还要转车的话,我这里还有零钱——”

    不等他开口,掏出一张十元纸币,塞到他手里。

    这个男人身世不一般,如果去市里的话,在县城还得再转车。

    重生者最大的优势,就是眼力比一般人强,更容易看穿别人的身世和来历。

    这个男孩子性子高傲,就算碰到困难,估计也不好意思向陌生人求助。

    “谢谢。”姜振国正发愁如何开口,见她主动拿钱出来,顿时对她印象大变。“你住在哪里?等我回家后,一定尽快把钱送过来。”

    他的性格就这样,看一个人顺眼了,就会开始变得热情。

    “这是我的名字和地址。”方糖也没矫情,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又拿了他口袋的钢笔,把自己的名字和地址写在上面。

    前世她是外貌协会成员,对好看的男人,一向没有抵抗力。

    姜振国接过纸条,简单看了看,就放进口袋里。

    因为这件事,两人打破了隔阂,一下子熟络了许多。

    “这手表对我有特别的意义,你千万别弄丢了。”见她把手表当钥匙,在手里随意抛来抛去,姜振国担心地提醒了一句。

    机械表比较牢固,只要不拿硬物去砸,摔几下不会坏。

    就怕她不珍惜,不小心弄丢了。

    “不就是块坏表吗?”方糖不屑地回了一句。

    她已经认出手表的来历,欧米茄海马系列的专业潜水表,诞生于四十年代,确实有些年头了。

    现在玻璃镜面碎了一角,秒针也没有动,估计是不好找配件,所以没有修好。

    “胡说八道。”自己的宝贝被她说得一文不值,姜振国不乐意了。“如果把它修好,可以在舜江县城换一套房子。”

    这是专业人士的估价,加上是爷爷送的,对他来说,价值无法估量。

    “行了行了,我会好好保管的。”见他急了,方糖不再撩拨他。

    说完,拿到嘴边,朝着镜面呵了一口气,然后用袖子擦了擦。

    手表的表面有些发黄,不知道是脏了还是磨损的原因。

    女人嘛!喜欢把身边的东西弄得干干净净的,否则全身不舒服。

    方糖就有这样的毛病。

    姜振国没想到她会这样做,顿时脸颊热得发烫。

    手表是他的贴身之物,已经戴了好几年,感觉跟身上的皮肤差不多。

    她朝着手表呵气,就像呵在自己身上一样。

    想到她昨晚搂着自己的脖子,脑袋一直在身上蹭来蹭去,还贴着脖子呼气和亲吻,顿时全身都酥酥麻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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