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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了十二点,通常这时候夏哥该睡了,可是今夜的夏哥丝毫没有展露出困意,又好像有点心事。
于是苏白就尬住了。
两人坐在床上看电视,和躺在床上睡觉,气氛是截然不同的,前后气氛的转换,苏白并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饿了。”
“哦……那我下去买点吃的。”
“嗯。”
夏江月并没有说自己要吃什么,在吃的方面,他们总是很有默契。
趁着苏白去买吃的,夏江月换上白丝过膝袜,挣扎着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又换上了偷偷网购的衣服。
一件,很怪的旗袍。
这衣服来头那可太大了,其实严格来说,衣服不是她自己买的,是老妈江春梅下的单。
前几日她跟江春梅聊天的时候,偶然提起如何引诱苏白主动一点的话题,江春梅微微一笑,表示这事儿我熟啊,有家网店我经常去,妈给你买件厉害的。
夏江月的老爸夏熙和工作忙碌,但也不是完全不着家,只要晚上在家睡,必然会和江春梅享受夫妻间的快乐,不过老夫老妻的,太熟悉了,就得找点刺激。
可是等衣服到了手,夏江月才意识到,这也太刺激了,完全不是她这个孩子能承受的。
旗袍通常来说会被认为更适合具有成熟风韵的女人,但其实不是的,只要身材好,年轻小姑娘穿着也好看,且只要开叉够高,设计够涩,就没人敢说违和。
感受着身上紧绷的丝滑的面料,望着镜中的自己,夏江月的体温迅速攀升,跟蒸汽机似的。
“不行不行,果然还是……”
就在她准备把衣服换回去的时候,只见滴的一声,在门外响起。
这时夏江月忽然想起来,办入住的时候,每个房间给了两张房卡,很方便,不像某些酒店,只给一张。
现在她却很后悔,要那么方便做什么呀!
危机时刻,夏江月也没法换衣服了,嗖的一下窜进被子里。
苏白提着米线进屋,瞅着夏哥又用薄被子把自己裹成一条,呵呵地笑“你这样子特别像毛毛虫。”
“你才毛毛虫,毛毛虫浑身都是毛,脏死了。”
“那确实,毕竟你是白……”
戛然而止。
“白什么?”夏江月一头雾水。
“没什么,哈哈哈……”
苏白疯狂尬笑,内心流汗,差点就说漏嘴了,看来是最近脑补夏哥脑补的太多,日有所思,嘴上不把门。
话说回来,苏白和她坦诚相见,其实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俩人经常一起厮混,总会发生意外。
“你不是饿了吗?来吃米线啊。”苏白有点奇怪,他都把外带的包装打开,往里面滴上醋了,夏哥还是在被子里裹成一条。
“我又不饿了。”
“……”
“对不起。”
“别,宝宝你别这么客气我不习惯……”苏白挠挠头,“太生分了。”
“男生不是很讨厌女生这样吗,明明说了想吃又不吃,应该算是作吧?”
“这分人,你就不算。”
夏江月不敢看他了,怎么突然说这种话……她都有点怀疑了,苏白是不是什么都知道,故意保持着距离撩她逗她玩呀,讨厌死了,喜欢我就抱我吻我说爱我呀,哼……
瞅着夏哥好像不太开心,苏白继续说道“其实你不必太在意,人人都有前后矛盾的时候,可以说,拉扯乃人之本性。”
“唔。”夏江月闷闷道,“但你从来不拉扯我。”
“啊?你在逗我,你忘了以前你逼我学语文的时候,我每次都假装拉肚子,气得你整整俩小时没理我。”
经苏白这么一提醒,夏江月想起来了,那时候正是七八岁狗也嫌的年纪,当时她觉得苏白特讨厌,没正经,但其实这都是小问题,因为学校里有人欺负她的话,苏白会为她出头,她就觉得苏白特别特别好,至于拉扯什么的,都是小问题。
但她发现了苏白的话语里有不太对劲的地方“什么叫整整两个小时,说得我很没出息一样。”
“因为你每次都说要一天不理我,结果最多坚持俩小时。”
“唔!”
夏江月很生气,在苏白眼里,她简直就是一只任人欺侮的小猫咪!
她决定,证明给苏白看,她真的可以一整天不理他。
于是夏江月鼓着腮帮子瞪着眼,苏白毫无波动,去刷了个牙,然后在她旁边躺下。
“你要干什么?!”
“你输了。”
“……刚才不算!”
夏江月往床边挪了挪,和苏白间隔开一些距离,防止苏白耍赖,比如突然凑过来亲她,她觉得今晚的苏白很危险。
苏白狂笑不止,笑得很欢脱。
夏江月很努力地绷着脸。
但没绷住,所以她翻了个身,朝着落地窗的方向侧躺,这样的话,就看不到苏白的脸了。
于是苏白就忽然看到,夏江月的脖子上,挂着吊环。
那似乎是衣物的一部分。
苏白瞬间想到了很多种露背装,心儿顿时就痒痒起来。
嘿呦。
背着我偷偷换衣服啊,原来叫我出去买吃的是打这个算盘呢。
好想看啊,苏白龇牙咧嘴,但直接问的话,夏哥肯定不给他看。
得想个办法,使用计谋。
“其实我的意思是,你不像毛毛虫,而是猫猫虫。”
“猫猫,就是阿猫阿狗的猫猫。”
“有些品种的猫,比如英短银渐层,会用奇怪的姿势瘫在地板上,身子抻得老长,跟个虫似的。”
“那你知道它们的性格是怎样吗?就是,明明很依恋主人,却总是摆出一副爱答不理的嘴脸,然而要是主人真的不理它们了,它们又跑到你脚边上蹭,哎呀,明明已经发誓不理人家了呢……”
伴着苏白阴阳怪气的逼逼叨,夏江月像猫儿一样扑到苏白身上,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然后苏白就近距离欣赏到了江春梅为女儿精心挑选的旗袍。
两人愣了片刻,还是由苏白率先开口
“好看。我很喜欢。”
那一晚剩余的时间,夏江月缩回被子里,继续当猫猫虫。
她反复声明,不是穿给他看的。
至于为什么穿成这样,夏江月胡言乱语了很多,苏白也没听懂,只是“啊对对对”地附和着,笑容暧昧。
然后说着说着她就睡着了,苏白瞅着她稀奇古怪的睡姿,和伸出被子的、白丝袜裹着的小脚丫,忍住了没捏一把。
睡吧,晚安。
亲爱的猫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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