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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哭的震天动地,气的莫名其妙

    纸条上赫然写着豫王爷之妾周千寻与花容斋老板安怀年,有不可告人之关系!

    污蔑,裸的污蔑!

    周千寻上辈子母胎单身近三十年,最不耻的就是婚内出轨,感情不忠之人往往会被她唾骂万年。

    如今自己一个身心清白的小姑娘竟被污蔑成自己最讨厌的人,她心中的愤怒与委屈不言而喻。

    周千寻气的面色通红,手哆嗦着要将纸条撕掉。

    萧元一一个跨步夺过纸条,幽幽道“想毁尸灭迹?”

    他淡淡一语,却让周千寻似曾相识,仿若以往自己对待这种事的态度。

    她心中情绪瞬然决堤,泪如泉涌。

    他初看到纸条上的内容时差点没笑出声,怎么可能?

    萧元一不信并不是信任周千寻,而是完全从一个正常男子的角度去思考,谁会倾情一个才貌不佳的胖子?

    再者,他虽出门许久,但绿弗一直留在周千寻身边,每隔两日都会飞鸽传书向他汇报周千寻的动态。萧元一信任绿弗,自不会相信随便阿猫阿狗偷偷递上的纸条内容。

    今日去寻周千寻也是好奇,就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男子能与她扯上这种关系。

    此时的质问,就是想治治她,单纯报一报他面摊受人奚落之仇!

    萧元一垂眸偷笑,再抬眼却瞧见周千寻满脸泪痕的盯着自己,那哀怨的眼神让他心头一颤。

    “你······怎么哭了?”

    他这一问不当紧,周千寻再也无法隐忍哭泣,转瞬放声痛哭!

    “哇······”

    周千寻身宽体胖,底气十足,哭声直冲云霄,震得屋顶瓦片乱颤,暗卫跳脚。院中众人满脸恐惧,纷纷猜测萧元一用了什么重刑,让周千寻哭的如此撕心裂肺。

    萧元一愣愣站着,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哭,府中那些丑妾没少在自己面前抹眼泪。

    以前女人流泪他觉得厌烦,此时他······惊慌失措。

    周千寻哭的太吓人,时而扯着嗓子嚎,时而一抽一抽,似乎下一刻就能背过气去。

    她不是个没心没肺之人吗?为何会这般反应?

    萧元一报仇的快感荡然无存,他手足无措的拊掌搓手,薄唇张了又张,终道“本王······信你!”

    “啊?”周千寻抽泣着望向萧元一。

    他吁出一口气,直直盯着她溢满泪水的眼眸,干脆道“本王信你!”随后又眼神飘忽,喃喃道“所以······莫要再哭!”

    周千寻哭声渐小,她像不认识萧元一似的望着他。

    他还真是喜怒不常,上一秒还咄咄逼人,下一秒就软言细语?

    都说女子的心思难猜,却不及萧元一心思难猜的万分之一。

    安慰哭泣的女人这根本不像自己能做的事情?

    萧元一懊恼的抿嘴,心中烦躁,再加上周千寻探究的眼神,语气恶略道“算了,你想哭就哭吧!”说完,甩着衣袖夺门而去。

    房门被萧元一摔得“砰砰”响,徒留周千寻无语呆坐。

    院中侍女小厮原本都竖着耳朵,关注屋内动态,一见萧元一出来各个如惊弓之鸟,颔首垂眸,大气不敢出。

    萧元一寻来绿弗,撂下一句,“莫要她再哭,扰了本王清静!”便气噘噘的走进书房。

    萧元一进了书房,径直来到书架前触动机关,走进后面的密道。

    此条密道直接通往听竹苑后竹林假山群的密室,而容玄与林贵则已在那里等候他多时。

    “周千寻,真是可恶!”

    萧元一抓起密室大案上的兵书泄愤般的扔在地上,一本又一本仿若它们都是周千寻。

    林贵则双手抄于身前,静静站在一旁。而容玄坐在围棋案前心无旁骛的研究着残局。

    对于怒气冲冲的萧元一,他二人显然习以为常,只是在必要时刻面色平静的躲避下胡乱扔来的书卷而已。

    终于,萧元一累了,喘着粗气坐回大案后的太师椅上。

    “王爷如此气恼······”容玄眼珠微转,做作惊呼“难道,四夫人真与他人有奸情?”

    “就凭她?再投一次胎也不可能!”萧元一不屑道。

    容玄与林贵则对视一眼,笑道“那王爷气什么?”

    “本王气······”

    萧元一顿住,皱眉垂眸,对啊,我气什么?

    他也觉自己的气来的莫名其妙。

    周千寻对萧元一而言只是个不足轻重之人,却总是轻而易举牵动他的情绪,让自己引以为傲的自控力时常崩溃。萧元一烦恼的甩甩头,心中狂躁,他一拳垂在大案上。

    “王爷,您又是怎么了?”容玄问道。

    萧元一似是无力的摆摆手,“说正事吧。”

    这段日子,萧元一、容玄与林贵则兵分两路搜罗秦汉易的罪证,可谓收获颇丰。如今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若由本王出面弹劾秦汉易,估摸着连奏折都送不出漳州,更不要说呈到皇兄面前。”萧元一叹气道。

    容玄淡淡道“那王爷就不要出面。”

    “人选已有?”萧元一挑眉。

    容玄嘴角勾笑,“秦汉易的老对手,王勉致!”

    当年,王勉致与秦汉易分别为吏部左右侍郎,老尚书告老还乡在即,两人对吏部尚书之位虎视眈眈。

    在加上王、秦二人平日政见经常不合,谁也不服谁。两人心知肚明,他二人任一人上位,落选之人在吏部将永无出头之日。

    王勉致与秦汉易同样出身贫寒之家,性情却大相径庭。王勉致小心谨慎,与谁的关系都不远不近,在朝中素有软硬不吃之名。而秦汉易却好大喜功,拉帮结派是把好手,当然得罪的人也不少。

    相比较而言,秦汉易自然黑料多多,王勉致几乎没费吹灰之力便罗列出他几大罪名。皇上雷霆震怒,王勉致志得意满,尚书之位垂手可得。

    但世事难料,秦汉易不知怎的攀了太后娘娘的关系,金口一开,只将他贬到漳州作了知府。

    看似官降一品,实则一方为大。

    谁人不知,漳州的豫王爷只是个摆设,他去了不就肆意敛财吗?

    最让王勉致郁结难舒的是,吏部尚书之位也没落到他头上,而是让太后娘娘的一位亲信占了去。

    这些年来,王勉致踏步不前,人前强颜欢笑,人后没少愤愤不平。

    太后娘娘他不敢恨,对秦汉易却是恨之入骨。

    容玄选王勉致并不完全因为他的恨意,而是易于控制。

    看似清高廉政的王勉致有个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喜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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