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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让你受惊吓了。”周怀安憨憨的说道。抖动了一下衣服散热,拿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路跑过来了,还得防着自己被驱赶,真是个累心的活。
刘氏等人也从骡车上下来了,洪老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差一点就完蛋。”
“没有想到白府这个时候还愿意把腰牌借给你用。”聂一倩拍了拍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有感而发。
“这是师傅刚刚去求白牧天借给我用的,现在外边出不去了,一旦出去,立马就会被驱赶,先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呆着吧!”周怀安笑着说道。
“能这样呆着就不错了。”刘氏笑着说道。谦哥儿立马跑过来抱住周怀安的大腿。
“家里什么都有。不耽误吃,不耽误喝的,在家呆几天也没事。”聂一倩刚刚话音一落,又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全家人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周怀安拍了拍谦哥儿的头,刘氏立刻一把把谦哥儿拉入怀。
周怀安转身去把大门打开。
&bsp&bsp&bsp&bsp&bsp&bsp“师傅。哎呦喂,原来是你老人家来了,吓死我了。”周怀安拍了拍胸脯心有余悸的说道。
“没有城府的东西。敲个门也能把你吓成这样。你看人家聂姐儿,面不改色,稳如泰山。”葛郎中吹胡子瞪眼没好气的说道。
“赶紧的进来,关上门。外边太乱了,万一伤着你咋办?”聂一倩急忙招呼道。
“也是。”葛郎中闪身进屋。聂一倩急忙关上房门。
“师傅,我怎么前脚走,你后脚就过来了。”周淮安打趣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走的匆忙。后来我与白牧天又商量了一点事儿。随后他又被招入了宫里,特意叮嘱我,今天晚上尽量不要睡觉。我想你们肯定不知道,我只好冒险出来了。”葛郎中说道。
“啊!这还没完没了了。”聂一倩有点反应不过来了,惊讶的说道。
“据我们所知,前几天的刺杀,宫中那位并没有受到一点伤害,但是却失眠多梦,整夜整夜都不敢睡觉了,这都把白牧天招进去好几次了。”葛郎中眯着眼睛,摸着山羊胡子说道。
“哦,他这是被吓着了吧!怎么没把他给吓死了?”聂一倩愤恨的说道。
“那位真死了,皇城会更乱?”葛郎中若有所思的说道。
“赶紧走。”外面又传来了士兵拿着武器驱赶平民的声音。
&bsp&bsp院子里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耳朵都竖起来。全神贯注的捕捉外边声音。“官爷,我们都在这里呆了好久了。为什么这个时候要把我们驱赶出去?我们也不是那些难民,只是户籍不在这里而已。”
“这我们可就管不着了,上头下的命令,只要没有皇城户籍的,全部驱逐。”领头的士兵恶狠狠的说道。
“官爷,求求你们了,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突然让我们搬走,求求你们开开恩。”
“少给我废话,赶紧的走。”
“官爷,求求你们了。”
“求求你们了!”
…………
&bsp&bsp&bsp&bsp&bsp&bsp当外边又重归于安静的时候。聂一倩重新捋了捋自己的想法说道。“我勒个天,这是干啥呢,有点太过了吧?怎么感觉是有人借机故意找事呢?”
&bsp&bsp&bsp&bsp&bsp&bsp“这都是明摆的事儿,还用猜吗?”葛郎中白了聂一倩一眼说道,整理了一下自己刚刚因为来的匆忙而凌乱的衣裳。
不用离开,大家又开始重新整理家当,搬回屋子里,各自忙碌的起来。聂一倩陪着周怀安与葛郎中回到堂屋,坐了下来,开始喝茶聊天。
“这些权贵实在是太会专营了,刚刚利用完人,扭脸就开始利用起自然灾害了。真是无所不用之极呀,太打人脸了。”聂一倩又想起了在大国寺外那个不知名的锦衣华服男人,这见缝插针的本事实在是让人佩服不已。
&bsp&bsp&bsp&bsp&bsp&bsp“本来我只是想想,没有想到现在机会真的来了。”葛郎中心里高兴的计划着。
“聂姑娘,一家老小的在皇城的开销挺大的吧?”葛郎中话锋一转,扭脸看着聂一倩的眼睛神秘兮兮的说道。
“是挺大的,只出不进,家里快穷的揭不开锅了。”聂一倩神色哀愁,眼神专注的看着葛郎。心里暗想葛郎中怎么突然提起这一茬事?
“我这里有一条很好的发财之路,你想不想去做?”葛郎中眼睛暗戳戳的瞄着聂一倩。
“说说、听听、看看。”聂一倩看着葛郎中脸上这表情,一副狐狸嘴脸,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他口中的发财之路不太那么好干。不过对自己确实也有一定的诱惑力,有发财的路子,谁不想去干?
“去宫里溜一圈,帮皇帝治病去。顺便去太医院的书房,帮我拓印几本太医的脉案与药方。”葛郎中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老神在在的说道。&bsp&bsp&bsp&bsp
&bsp&bsp&bsp&bsp&bsp&bsp“葛郎中,你可真敢想。吓不死我是吧!我一个平民百姓,如何进宫,又怎么可能混到太医馆书房去。”聂一倩瞪大眼睛不相信的反问道。然后不客气的说道“葛郎中,你真把我当神来用了。”
“皇帝可是天底下最有钱的人,奇珍异宝更是无数。随随便便一件就价值几百上千两,一天到晚不要脸的打着各种旗号收你的赋税,你难道不想去拿一点回来?”葛郎中眼睛突然睁开,神采奕奕的引诱道。
“想啊!也要我够得着啊!我一个商户,下三等的户籍,皇宫的大门向那个方向开我都不知道。就凭我脸长的白,他就给金银珠宝了我啦。异想天开,痴人说梦话。我再没有自知之明,这一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聂一倩脖子一缩,没精打采的白了葛郎中一眼。
&bsp&bsp&bsp&bsp&bsp&bsp“如果是其他时候,我还真不敢想,现在不是机会来了吗?”
“什么样的机会?”聂一倩来兴趣了,干不干另说,先听听总没有错。
“皇帝因为前几天的半夜刺杀,让他对美人只能看不能享用了。所以才会连续几天的招白牧天进去给他诊脉治疗。
但是一连几天,白牧天换了好几个方子,皇帝病情依旧没有半点起色。所以白牧天找我一起研究,他从的口中我大致判断出,之所以药石烫水无用,应该是皇帝的精神受到了严重刺激,精神受到刺激,一般的药物是很难治愈的。需要对他的心理进行疏通,或者是心理暗示,其实根本就不需要用什么昂贵的药物。这个你最在行了,我想把你举荐进去。”
“啊!”聂一倩没有想到葛郎中的医术已经如此高超了,现在的心理疗法,他竟然也摸得门清。
“怀安也跟着你一起去。带好纸笔,想办法找到太医院书房的脉案医方给我抄点出来。聂一倩你该怎么忽悠就怎么忽悠?只要给他一个心理暗示用个仙丹之类的,有神仙在晚上庇他之类的,让他在行房的时候全身放心松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葛郎中分析道。
&bsp&bsp“葛郎中,你不愧为见多识广的老神医。这种办法都能想的出来。”聂一倩嘴角后撇调侃道。
&bsp&bsp“呵呵!其实巫医之所以能治病,也就是利用了人的自我心理暗示这一点。你可比巫医的能力强多了,这点事情对你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葛郎中言语中继续捧着甜枣的诱惑着。
&bsp&bsp“不去。”聂一倩面不改色,干巴利落,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bsp&bsp“唉,可惜。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黄灿灿的金条就这么的消失不见。”葛郎中低下头,故作可惜,眼角的余光却是在偷偷偷的看着聂一倩。
&bsp&bsp&bsp&bsp&bsp&bsp“金条再好。我的命可只有一条。我就稀罕了,什么样的脉案让你如此的在意,你可是一个医学圣手呀。你为什么不直接找白牧天借给你呢?他可是太医院的院使,抬抬手就能办到的事情。”
“找他能借出来,我还用特意来找你的吗?这些都是皇帝与娘娘们的机密档案,轻易不得见人的。里面的药方都是太医们讨论了又讨论才开出来的。老头子,我常年漂泊在外,就是为了能更好的治病救人,里面的脉案一直是我眼馋的东西,但是人微言轻,始终不得观看一二,这可是我心中的一大憾事呀,眼看着机会来了,唉,又这么从眼前溜走了,老头子我也活不了多少了年了,今生的遗憾呀!”葛郎中重新抬头,眼神晃动,可怜兮兮的看着聂一倩。
“那我也没有办法,你都说了这些脉案是机密档案,即使我以神婆的身份见到了皇帝,也不可能突兀的让他把这个脉案让我看呀!”聂一倩两手一摊,无奈的说道。
“我这一辈子遗憾了就遗憾,可惜了我这徒儿,医学天分如此之高,跟着我这老头子能看到的医书却十分的有限,妨碍了他的发展,我心中有愧呀。他的学医之路还有很长,如果能看到这些脉案,对他的启迪肯定是非同一般的,以后的医学造诣肯定能走得更高更远,可惜了呀,我可怜的徒儿,师傅无能呀!”葛郎中扭头看向周怀安惋惜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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