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朱敏一个事实“这是江总的意思,朱女士,你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我解释,你能明白的。”
明白什么?
她不要明白!
朱敏想过,就算警察这里查到江淇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又怎么样,&bsp&bsp安阳花苑死掉的女人是谁的女儿一点都不重要,她要的这是有这么一个女孩子来做她的“女儿”。
只要能脱罪,她就不算输。
“傅律师,”朱敏不会打官司,但自己做的事,留了多少痕迹,&bsp&bsp心里清楚,&bsp&bsp“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所有的事是我做的,既然不是我,&bsp&bsp我为什么要认罪?我是江家的人,一旦定罪,江家的面子就保不住,大哥不会这么做的!”
她不信江旭连面子都不要。
刘大宝的口供只是一面之词。
通话记录她可以狡辩。
至于那笔钱,她根本没经过手。
还有安阳花苑的凶杀案。
她虽然没想通死者身上为什么有她的血迹,但是她没到过现场,死者死亡时间里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杀人这一条罪,扣不到她头上。
所有的证据都很表面,力度不够,定不了罪。
“你给我找张永健来。”那位是有着强烈好胜心的“不败之王”,在这点证据之下,绝对不会让她认罪,并且会替她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傅琛摇摇头。
这个女人比想象中的难说服。
“朱女士,”他表情慎重,“事情发生这么久了,你认为江总会不知道吗?或者换个说法,&bsp&bsp你现在捧着多少钱去请张律,&bsp&bsp他都不会来。”
不止张永健,稍有名气的律师,都不会接她的案子。
江旭之所以会让傅琛这个打离婚案出名的过来,就是想通过他的嘴,说服朱敏。
肯认罪当然好,不肯的话,哪怕证据薄弱,他也有办法送朱敏进去蹲着。
一句话,认与不认,结果都一样。
朱敏神色恍惚,她无力的靠在椅子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这么狠心?”
傅琛再提醒她一句“你这件案子的受害者是大小姐。”
一个是亲生女儿,一个是弟弟的女人,正常人都知道要选哪一个了吧?
她还是否认“不是,我没做过!刘大宝在诬蔑我,我根本不认识他!”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以为没经手那二十万,警察就查不到来源了?”
朱敏眼神飘忽了下。
为了怕人查出来,&bsp&bsp她在相熟的奢侈品店里以三个点的回扣,&bsp&bsp让店长刷了她卡里的二十万,然后提了一笔现金。
现金是让店员装袋的,&bsp&bsp她全程没有碰过,当然不会留下指纹。
至于交钱,也是让江家的佣人去交的。
事后她给了那又蠢又贪财的佣人五万的好处费,并且收在身边专门替她办事。
傅琛见她不说话,来了记猛的“奢侈品店的店长可都招了,你用这么复杂的方式取了二十万的现金,我问你,那笔钱是用来做什么的?”
朱敏还是沉默。
这样的伎俩,傅琛见的多。
“警方已经在那笔现金上验出了店员的质问,朱女士,请你解释下吧,为什么要给刘大宝二十万?”
薛勇是个一板一眼的人,哪里能突然想到朱敏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换钱?
因为沈焰留下的u盘啊。
里面有一段视频,是朱敏去奢侈品店刷卡的画面,刷完卡后,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跟着店员去了后面的小仓库,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沉甸甸的黑色包。
鬼鬼祟祟的,必有可疑。
这么一查,就查到了。
顺便将店长和店员也逮住了。
有视频和相关人员的口供,非法套现这条罪,算是定了。
朱敏肩膀垮了下来。
真的完了?
不是,她还有江淇!
江淇还不知道那件事,她一定会来救她这个“亲生母亲”的。
……
被吓得一晚上没睡的江淇迷迷糊糊的睡了两个多小时就醒了。
她不记得昨晚到底怎么了,醒过来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直到确定没有那些鬼怪才放下心。
看来她得抽个时间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老这么紧张兮兮的不是办法。
梳洗完毕,她走出卧室,拉住一个经过的佣人“现在几点了?”
手机摆在枕头边,她没看。
佣人看了眼手表“下午三点二十二。”
都下午了。
“昨天晚上……”
“二小姐,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去忙了。”
二小姐?
江淇不悦“你等一下。”
佣人停住。
“我是二小姐,那大小姐是谁?江漓吗?你看她一年到头的回来几次?就这样的人,配大小姐三个字吗?”
佣人低着头“是,是……”
江淇拉长尾音“嗯”了声“是什么?”
佣人心口不一的敷衍“是大小姐。”
江淇满意了。
她忽然想起手机,于是回卧室去拿。
亮起的屏幕上显示了未接电话,她点进去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这年头陌生号码打来,不是推销就是诈骗。
江淇不回,拿着手机走去客厅。
陌生号码又打来了。
她接了“喂。”
“江小姐,”一道很悦耳的男中音,“你好,我叫傅琛,是您母亲朱敏女士的代表律师。”
江淇站在楼梯口往下看,视线之下,是一层层的台阶,仿佛是她攀登顶峰需要经过的一条条路。
她用一种很担忧的口吻,实际上却是漫不经心的表情“律师先生,找我有事吗?”
傅琛公事公办的语气“我只是传个话,朱敏女士想见你。”
对了。
她妈已经被“请”去协助调查好几天了。
“我妈没事吧?”
傅琛话里有话“江小姐,江总的意思是一人做事一人当。”
江淇听懂了。
这是证据确凿逃不掉了啊。
大伯……不对,是她亲爸想要朱敏认罪。
她弯起嘴角。
亲妈是妈,亲爸也是爸。
有冲突的时候,该帮谁,就看谁能给她更大的照顾与发展了。
“那,我能做什么呢?”是无辜可怜的声音。
傅琛不为所动“劝劝她吧。”
至于怎么劝,劝什么,自己掂量。
挂了电话,江淇环视一圈。
偌大的江家别墅,只有佣人走来走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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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