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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行政楼顶层的校长办公室内。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清冷的月光透过一道空隙照进里面。
一道黑影快速又灵活的闪了进来。
早在进门之前,周致就破坏了这里的监控系统,眼下保安那边所看到的只是定格住的漆黑画面。
然而维持的时间只有五分钟,这种高等学府的安保系统有自动报警功能,一旦系统检测到运行异常,就会亮起红灯,自动报警。
彻底破坏不是做不到,而是周致不想费那个功夫。
五分钟能把事情搞定又何必节外生枝呢。
u盘插入办公桌上的台式机,周致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开始备份资料。
手腕上戴着的手表开始倒计时。
显示屏上的进度条过了半,周致百无聊赖的拿起桌角上的文件夹随意翻了翻。
有张纸掉了出来。
他蹲下,捡起来。
那是一份延长假期的申请单。
视线往下,他瞄到了请假人的姓名。
哦?
周致弯起唇角。
这个请假人,还有点意思啊。
倒计时还有一分钟的时候,资料备份完毕。
周致拔出u盘,将电脑复原成来之前的模样,顺手抽走了那请假单,轻轻松松的离开。
……
天阴沉沉的,来时皎白的月亮和灿烂的星星都不见了踪影。
林荫道两旁的路灯还亮着,暖暖的晕黄色穿过茂密的树叶,斑斑点点的打在路面上。
周围没有人,很安静。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
“先生。”
周致愣住了。
他抬头,看见了眼前站着的人。
见鬼!
怎么又是那个小女孩!
周致尽可能装出一副好学生的模样,毕竟能考上京城大学的,都不是泛泛之辈。
“同学,你一个女生,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闲逛不安全,早点回去睡觉吧。”
唐芯走近,她声音压得很低“我们学校门口的保安一到晚上就很严,进出都要查学生证,你想出去不是那么容易的。”
周致不接话。
唐芯回头看了一眼,那儿是校门的方向“你要出去,我帮你。”
现在的小女孩胆子都这么大吗?
周致双手插兜,又一次绕过了她“同学,不该管的事不要管,免得给自己惹麻烦。”
区区几个保安,就是动手,也奈何不了他。
这回,唐芯没有放他走。
她转身,追上周致,抬手拉住他的衣袖“先生,我知道你有本事,你帮过我很多次,这次我想帮你,我带了学生证,可以送你出去,这样不比跟人硬碰硬要来的低调吗?”
唐芯不知道他大晚上的来学校做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要办的事情不能声张。
周致没说话。
他任由女孩抓着自己的袖子,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谁都没开口。
唐芯给了他一个承诺“你放心,我就是单纯想帮你,绝对不会把见过你的事情告诉别人。”
此时,有夜间保安在校园里巡逻。
害羞的女孩壮了胆子,漆黑的夜色藏住了她脸颊的红。
她牵住了周致的手“走吧,再不走就不好解释了。”
校门口,一左一右两名保安把他们拦了下来。
“同学,这么晚还出门?”
谷&apltspa&apgt 唐芯握紧了周致的手。
她有点慌“师傅,他是我男朋友,过来看我的,我们好久没见了,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您通融一下,让我们出去吧,我就送他出门口,马上就回来。”
小姑娘不怎么会撒谎,手心里全是汗。
不过蛮会撒娇的,声音柔柔的,糯糯的,容易让人心软。
她极力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师傅您看,这是我的学生证,我叫唐芯,是数学系大三的学生。”
周致……
京城大学数学系,顶尖的学校,顶尖的专业。
能考进来,分数自然也是顶尖的。
周致站在一边,正儿八经的打量着唐芯。
看不出来,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孩居然还是个学霸。
数学系?
那她应该会认识……
这时,保安冲着周致看过来。
他虽然生了一副痞帅的皮囊,但经过刻意的装扮,一点头,一微笑,倒有几分好学生的样子。
否则来的时候门口的保安也不会被糊弄过去,以为他是京城大学的学生。
唐芯继续央求“拜托你了,师傅,就通融通融吧,您看这大晚上的,天又冷,您就让我们出去吧……”
寒风在耳边“呼呼”的吹,连保安都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好吧好吧,你就送他出去吧,就到门口行了,别走远。”
唐芯感激的点头“好,谢谢您啊,我马上就回来的。”
她晃了晃周致的手,扭头望着他的时候,眼底闪烁着一抹成功的小骄傲。
出了校门,唐芯立刻松开了手。
紧张,慌乱代替了原本的小骄傲。
“对不起,我,我也是没办法,随便找的借口说你是我男朋友,只有这个关系,保安师傅才不会东问西问的,冒犯到你,真的很抱歉。”
冒犯?
这个数学系的学霸语文好像不怎么灵光。
周致抬头看了眼门口的保安,眼底含笑“他们的确不会东问西问,不过会东想西想。”
唐芯不懂。
周致解释了,但又解释的不那么明白“月黑风高,一个大三的女生跟她的男朋友在校园里晃悠,这样的场景,很值得人东想西想。”
随后他补了一句“那两个保安可都是成年人。”
唐芯听明白了。
她脑袋垂更低了,心跳也开始加速“对,对不起!”
就差要给他鞠躬道歉了。
果然是小女孩,又傻又呆的。
跟他道歉做什么,他今晚一走,就不会再来这里了,还是先担心下自己吧。
事儿办完了,门也出了,周致该走了。
今晚,他第三次绕过女孩身边“回去吧,女孩子熬夜容易老。”
唐芯喊住他“先生。”
他停住。
“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她只有这么一个要求。
名字很重要吗?
周致从没这么认为过。
流浪的时候,他叫乞丐,贱货,贱种,骗子。
风光的时候,他叫周爷,周哥,致总,老大。
周致两个字,其实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只有她,这么在乎名字这东西。
“我叫周致,”离开前,他说,“勤劳致富那个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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