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人水土神奇,大秦太子,这一觉,搂着蒙妃,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夫妇两人都觉得昨夜甚是荒唐,听到了屋子外嬴政和蒙武说话的声音,这才洗漱了一番,匆忙出屋,赢来的,却是想着孙子和外孙的秦皇,蒙上将军欣慰的目光。
“风儿,不错,男子汉在世间,就该万事处之泰然!你这大将之风,很有为父年轻时候的风范!”
“对了,那个倭人小子,叫什么佐藤的,辰时就守在院落外了,听赵无极讲,小家伙都快急哭了,你去看看什么事情!”
“倭土之事,你看着处置就行,父皇不想在多动心思了!”
秦皇将偷懒说的那么大气,让大秦太子忍不住失笑起来。
秦风大步走到了院落外,一眼看见佐藤一郎,爬在院落门口的大树之上,向着院子中张望,满脸都是焦急。
“一郎,怎么了?你那糊涂老子,又要揍你了?”
今日殿下,心绪极佳,一郎看见他,就像是看见了主心骨,几下从树上跳了下来,来到了秦风的身边。
“秦虎公子,不得了了,方才和歌山的秦虎大王手下下山,说是正午大王亲临此地,来取八爪鱼,算算马上就要到了,怎么办啊?”
“父亲已经把女人,孩子都藏起来了,就怕大王发怒啊!”
秦风一听和歌山山贼下山,不禁哑然失笑起来。
很好,自己还想着先收拾这一股人,以充实在倭岛之力,他们就自己下山了,省了爬山的力气!
“慌什么,还藏人,你后喊我秦风大哥哥就行了,今日就告诉你,秦人之中,谁才是说了算的!”
秦风豪气勃发,用力的拍了拍面前一郎的肩膀,又回身对着院子大喊起来。
“左车,无极,做事了,咱们在此地,牌子能不能立住,就看今日了!”
李左车和赵无极,早就知道,到了村庄,免不了要和此地的地头蛇拼一把,虽然秦人不过十人,这十人,却都是真正的人中龙虎。
李左车和赵无极早就准备妥帖,嬴政当先,腰中挂着太阿剑,身后王翦,蒙武,长刀短铳在手。
再加上李左车等五人,杀气充盈从屋中大步走了出来。
“好,很好,终于找到了一些,当年朕亲自带兵,平灭成蛟,嫪毐的感觉了!”
“不就是立威,今日不干死几个,朕还真要意难平了!”
嬴政老夫聊发少年狂,说到高兴之处,回身从赵无极怀中取出短铳,扬手就对天来了一发助兴。
陛下亲自带队PK,秦人顿时士气高涨,枪声响起,更是把远处观望,患得患失的一郎之父,村子村长,震慑的打了一个激灵,心中对此队秦人的信心,直线上升起来。
只有一郎,听到了朕字,却是一脸的懵懂。
不会吧,他怎么记得,只有皇帝,才能自称朕的?
倭国村庄中空旷处,嬴政带队来到此间,不过半刻,北方和歌山的方向,急促的马蹄就穿了过来,
王翦和蒙武,乃是宿将,从马蹄声音,就能听出和歌山来人,阵型紧凑,只怕是训练有素的悍匪,都加了三分的小心。
片刻后,一行四五十人的马队,在倭地不落,称的上豪华武装,出现在地平线的远方。
当先一人,披着大氅,逼格拉满,看着马上姿势,像是军中老卒的样子。
“怎么样,八爪鱼这点小事,还要我们亲自拐一趟来取?此次,要没有几百斤鱼,劳资一把火,非要烧了你们的村子!”
来人一口秦语,霸蛮至极,一句话说出,几十个山贼,一起大笑了起来。
嬴政,秦风一行,听着此人说话的口音,却都是一愣,不对啊,这哥们一口的关中口音,哪里像是齐人了?
和歌山山贼,一口秦语,自然是对少年佐藤一郎说出的。
几十个彪形大汉,目光一起扫向倭地少年,要是平日,佐藤一郎早就跪地乞求饶命了。
只是此次海上那群救命恩人,虽然不过和倭地少年相处了一日,只是佐藤一郎天生有些灵气,隐隐觉得,这群人,恐怕不那么简单。
特别是那个寡言少语,众人最是敬重的中年男子,目光每每扫过自己,他都像是被冷水浇过了一般。
至于他最是熟稔的那个高大英俊的哥哥,虽然看上去很是好说话,只是倭国正太,永远也不会忘记,在倭船之上,秦人男子,杀伐海贼,如同屠狗一般的情景。
佐藤一郎胸中一股气息充溢出来,炸着胆子,对着叫嚣的山贼喊叫起来。
“八爪鱼,村子里是一条也没有的,以后,和歌山,也不要在欺负村庄了!”
少年此话,也是用秦语喊叫出来的,一群山贼,先是用不敢相信的眼光瞪视着最终有些胆怯的少年。
再看他身后的秦皇,秦风等人,隐约猜到了,这小子今日如此大胆,一定是背后这群人撑腰之故。
山贼首领之前,倭人本地一个汉子,要在首领面前显露手段,听到了正太的叫嚣,满脸狞笑,拔出腰间的长刀,翻身下马,就大步向着佐藤一郎走来。
秦风冷冷一笑,几步走出,挡在了正太面前,嘴角微微翘起,双手抱在胸前,满眼都是睥睨!
“马鹿!”
倭人汉子大叫一声,向着大秦太子冲来,秦风抬教,心中已经想定,用高抬腿好好对付这个一米五的悍匪,却见面前之人,向前直直的飞起,被身后的山贼首领踹中腰间,摔了一个狗啃泥。
“殿下,陛下,赵统领,是你们吗?”
“林山今日,不会是做梦吧,居然在蛮夷之地,见到了我大秦真龙!”
山贼首领,掀开了脸上的面罩,看着秦风等人,声音颤抖,整个身体,也在村庄中颤抖起来。
“林山,朕让你护卫太子,扶苏却在倭国猛男,还带回咸阳一个乱七八糟的女子,朕还以为,你在倭蛮之地身死了!”
“没想到,你这影卫副统领,山贼做的倒是有声有色吗?”
林山掀开面罩,秦皇和太子,顿时扔出了这个当年大风山,专门负责秦风安保的影卫副统领。
“天可怜见,天可怜见啊!”
在和歌山方圆千里,都凶名昭著的林山,声音瞬间嘶哑的破锣一般,他跳下马来,用标准秦礼三拜九叩,眼中的泪水,就和委屈的稚童一般,怎么也止不住的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