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此时天地间,居然还有人敢作乱,还对着我来了!”
“殿下冒着被陛下责罚的风险,护着那些蛮夷,这些人,就是以造反来报答殿下的?”
项羽大怒,帐外,叔父项梁得了消息,也走了进来。
“羽儿,十万贼兵,本来都是些善战之人,我大军一半营地不再此处,此地只有四万人,虽然精锐,也要早做准备啊,刚才还有侦骑回来通禀,贼人火枪不少的!”
“叔父,别说此地还有四万人,就是四千人,十万贼徒,又算得了什么,点兵,点兵,天下承平日久,我的手,在就痒了!”
项羽哈哈大笑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跺了跺脚,现在的霸王,不是发育期的霸王了,乃是完全体的霸王。
大帐内,一个身高九尺的大汉,对着地面踩踏了几下,整个大帐的,都好像晃动了起来。
渔阳郡大乱,在泰山游山玩水,回味当年封禅的嬴政还不知道。
在临淄,和司马一族相斗的秦风,更不知道。
临淄城今日,已经乱做了一团,昌河边,纷乱奔跑的商贾中,一行十几人,向着河边一处偏僻之地走去。
魏记商铺,是临淄城的老字号了,当年田单,乐毅相斗的时候,这家商铺就在。
现在大秦一统天下,他还在咸阳屹立,只是现在齐地昌盛,这家店,却不知道为什么,生意越来越差,掌柜的守着铺面,每日没几人买东西。
就是每隔十日,都有牛车,运送笨重的,能把石板路都压塌的货品到此间,魏记商铺周围的邻居都是心中奇怪,也不知道这家生意那么差的商铺,运来的货都是怎么卖出的。
今日临淄暴雨,夹杂着校尉发疯封城,城中人都急匆匆的,秦风一行十几人,来到了魏记商铺前,看着大门紧锁的商铺,彼此对视了一眼。
“殿下,怎么说,是明的还是暗的?”
李左车站在秦风身边,满脸都是兴奋之色,脸上的雨水都来不及擦拭掉,眼中冒光的问道。
“李左车,你是大秦将军,还是李牧后人,怎么讲话一股子江湖气啊,什么明的暗的?”
“殿下,明的就是冲进去,见人杀人,暗的,就是翻墙进去,先把人制住!”
李左车连忙解释,秦风瞪了他一眼。
“自然是暗的了,铸币厂可是大事,这个吴大师,让我都忍不住好奇的,别莫名其妙的被你一刀杀了。”
秦风下令,李左车躬身应诺,他对着左右影卫做了一个手势,四五个人顿时就无声的上了院墙。
爬墙监视,隐匿行踪,乃是影卫的吃饭本领。
大雨中翻墙而入的影卫打开了大门,秦风一行,大步走了进去。
一个伙计,好像是惦记雨水,怕冲到了屋内,从前院急匆匆的跑来,看见一群陌生人正在进院子。
吓的张大了嘴,就要喊叫出来,只是他嘴才张开,就被一个穿着长袍的少年,熟练的按倒在了地上,捂住了口鼻。
汉尼拔手法娴熟至极,能帮大秦太子的忙,这个历史上让罗马人颤栗的名将,还对着秦风得意的眨了眨眼睛。
“说,你们的铸币厂在哪里?”
秦风蹲下身子,看着面前被按倒的伙计,影卫的刀,早就架在了此人的脖颈上了。
“什么铸币厂,公子,这里是商铺仓库,哪里有铸币厂,小的就是看仓库的,其余一概不知啊!”
“撒谎,撒谎现在就切了你!”
“大秦的皇子,我们迦太基人有独特的手法,只有一把刀,就能让人把忘记的事情,全部记起来!”
李左车和汉尼拔同时发声,秦风则是皱了皱眉头,看着面前小伙计,已经吓的流出泪来,不禁摇了摇头。
“此事,他可能真不知道,我问你,你是一个月每日,都在此地吗?除了你,这里还有何人?”
“大人,公子,进货的时候,掌柜的不让我呆在店里的,此地除了我,还有几人,只是听说城中出了事,他们都去看热闹了,现在只有我一人!”
秦风看着脚下之人的神色,知道他不是做伪,不禁有些懊恼。
这家伙是个小角色,知道入口的,偏偏又都不安分,自己难道还要在店中,等着他们回来?
太子皱着眉头,眼神在魏记商铺库房的地面上随意扫视了一圈,忽然眼睛一亮。
车辙,这院子当中,车辙太深,根本不是寻常运货的牛车,能够压出来的。
只有运铜,运金属这样的重物,这才能压出这样的车辙出来。
秦风顺着车辙,来到了一处简陋的小屋子边,看着车辙消失,嘴角不禁掠过一丝冷笑。
“此屋子是干什么的?”
“大人,是水房,从昌河取水,在这里沉淀給人喝的。”
“水房?恐怕这是天下州郡,深受临淄之苦的根源之处吧!”
秦风一句话说出,目光扫过,李左车会意,手中长刀寒光一闪,就已经打开了门锁,
殿下带着一群人冲了进去,房间不大,一个巨大的水缸旁,是几处奇怪的水道和蓄水池,还有几处阀门。
好像这魏记商铺的人,就和稚童一般,喜欢弄沙玩水的游戏一般。
秦风是何人?在屋中四角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心中略一思量,已经明白了,这是一个颇为精巧的压力开关。
玄妙就在四角的蓄水池中,四角的水,只有同时到了一个特殊的刻度,才能开启房间里的暗门。
大秦太子,又仔细的看着蓄水池中的水线,他让李左车拿出纸笔,仔细的计算容量和流量的关系,一个个的打开了连接水缸的水道阀门。
“这个方位,水线到这里,就能把水阀关掉了!”
“这里水要稍多一些,记住,这个水池是这个阀门,万万不要关错了!”
秦风随口交代,身边影卫将他的话自己记住了,按照殿下的吩咐,不过半刻,水缸中的水,全部通过管道,流到了蓄水池中。
众人看着李左车关上了最后一个阀门,然后,似乎感觉到脚下有机械发动的轰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