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商会成立,变成了一场杀戮,还是秦军杀郡守公子的护卫。
本来茶杯被秦风夺走摔掉的时候,还喊了一嗓子,这是楚瓷的乐平,一生见过多少稀奇之事,却也被暴起发难的秦风震慑了!
至于少年迦太基战神,更是几步走到了秦风身边,哪里有半点想要逃跑之意,自从出生,就秉承着和罗马交战之命运的汉尼拔。
只觉得面前这个说话有些粗鄙,却让人说不出的爽快的东方男子,有着巨大的魅力,和他自幼看的希腊神话中,夺取了金羊毛的伊尔宋一般,站在那里,就是神灵的儿子。
“你,蒲勇,你是造反了吗?你敢动我?你以为你的五百戍兵,你是太子妃的族人,就能保住你,这是何人?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司马焘如此鼓噪,秦风被他吵的心烦,单手伸出,在面前郡守公子的胸腹之间一按,被蒲勇扛在肩膀之上的司马焘,顿时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一口气接不上来,已经昏厥在了蒲勇的肩头。
这是了解人体构造的秦风,在北军中琢磨出来的制服技巧,他看着平常,在自幼就熟稔格斗的汉尼拔看来,则是近乎东方的仙术了。
“你是大秦的英雄对不对,就和希腊神话中的半神一样的,你是秦国的半神!”
不论是亚历山大,还是汉尼拔,都是浸淫在希腊神话之中的,就汉尼拔这句话,整个秦国能听懂的,估计也就是两世为人的秦风了。
秦风穿越前,本来就很在佩服迦太基将领的统兵之术,现在看着满眼睛都是小星星的正太汉尼拔,秦风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脑袋。
“我们秦国最厉害的是龙,不是神!我确实是龙的子嗣,还不快走,带着你的货品,迅速到南方去,或者一个月后再来这里,到时候就没有这种蛮横的家伙了。”
“我不走,卖东西算什么,我来东方前,已经告诉过父亲了,我是来探险的,秦龙,我跟在你身边好不好,象牙都送你!”
秦风实力千分之一都没有展示,就收获了颇有来头的小迷弟,心中很是自得,他正要点头,耳边又传来了乐平独有带着讥嘲腔调的话。
“蛮夷小子,别听他的,我大秦的龙,可都在关中,他怎么会是,喂,小子,你刚才确实很威,只是你砸的茶杯,可是楚地的高级货,一百金呢!”
这乐平居然不怕自己,秦风一时间有些啼笑皆非,此时,守候在楼宇四层的戍兵,早就把动手的信号放了出去。
秦风没来得及回答乐平,李左车就带着十几个影卫大汉,冲上了五楼接应。
“快,那么多商贾,司马忠只怕马上就能得到讯息,速速把人带走,还有大事问他!”
秦风连声下令,李左车接过了蒲勇肩头,被殿下一指头按住昏厥的司马焘,大步下楼而去。
今日行动,抓住了司马焘以后在当如何,殿下昨日早有吩咐,一众影卫和临淄校尉手下护兵,出了五层楼阁,便是分道扬镳。
秦风和李左车,带着司马焘去寻找私铸铜币厂和吴大师,蒲勇则是带人封锁四门,等待李左车埋伏在临淄郊外的大秦水师来援助。
秦风纵马向前,不少才逃出楼宇的商贾,认得这个斗笠男子乃是刚才楼中的强人,今日之事扑朔迷离,蒲校尉可是公然站在了司马一族的对面。
临淄城要有大变,这是众商贾的共识,秦风,李左车一行人纵马远去,路上之人纷纷躲避。
只是现在琅琊郡,有看着秦风如同蛇蝎的,也有把殿下看成了蜜糖的。
秦风纵马顺着昌河向南,没行半里,身后就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音,他以为是郡守府的人来了,回头看去,却是正太汉尼拔,和皮里阳秋的乐平,两人看到他,在马上就高声叫喊了起来。
“秦龙,秦龙留步,这是秦人的造反吗?和我迦太基果然不同,这的护卫,是最好的战士,我们愿意追随大秦之龙冒险!”
“小子,一百金的瓷器钱,你可还没给,你这个小子有点胆子,是不是有根子?不行,今日不跟着你,乐平的心就和猫爪的一般!”
两人在马上大喊大叫,惹的秦风不禁蒂尔,勒住了胯下坐骑。
“快点,你们都是商贾,发财的事情抢着上才是正理,怎么现在杀头的事如此热心?”
“快些吧,跟上,司马父子不简单的,现在四门紧锁,去神阁!”
秦风说的神阁,是齐国王族,祭祀先祖之地,齐国在古代是东夷之地,祭祀和关中,关东其余五国都是不同。
临淄城的神阁,据说乃是当年商人祭拜之地,商人好鬼神,这临淄神阁中,是十二具齐地山鬼的法身,乃是临淄城中颇为有名的去处。
秦风今日发动,最重要的,是找到司马一族私铸铜钱之术,他是冶炼的大行家,知道铸造离不开水,临淄城的昌河河畔,定是铸币厂的所在。
这神阁也在昌河之边,正好是天生的拷问之地。
轰,一队快马,风一般的冲入了一处古拙的楼阁中,商人神阁,是一片低矮的建筑,影卫早就肃清了这里,今日阁中无人,一进大院,只有十二尊高约五丈的石头雕像,都是狰狞的山鬼。
临淄的天色慢慢阴沉下来,好像要下雨的样子,阴晦之下,山鬼居高临下,扫视着众人。
秦风到了临淄几日,此地也还是第一次来,他毕竟两世为人,十二金人都曾经是大风山的门卫,看着山鬼威势,心中还算平静。
去过希腊和波斯神庙的汉尼拔,看着的雕像,大都是阳光写实的,现在看到这狰狞的东方写意石雕,铺面的沧桑席卷而来,让迦太基正太,有种说不出的惊惧之意。
这神阁几个套院,每一个,都有着山鬼石雕,只是进一层,石雕就小一分,情态也和前院不同,显得更加的狰狞。
到了最里面一层,十二个山鬼坏绕着一块青石,石头隐隐发红,像是不知道浸染了多少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