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化身养马专家,蒙婧和蒲清在他身后,听他说起骨骼,牙口什么的,也是听的津津有味。
韩信很是聪颖,一点就通,秦风懒得在此地一匹匹把马分开,便让人取来纸笔,连说带画的又讲了一遍。
夏侯婴和韩信刘邦围在牧场前的木桌上,刘邦则是懒得学习之人,他宁愿闲的去抱两捆干草,也不想学秦风鉴马之术。
秦风讲完,看着刘邦把各种马分开,他看着刘邦鉴别了几匹马,没有丝毫的问题,不禁放下心来,来到了关着汗血黑马和踏雪狮子的马栏旁。
在秦风想来,现在这一公一母,两匹大风山镇山至宝,早点亲密,生下小马才是最好,没想到走到了马栏边,看着两匹马各占马栏一边,;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不禁心中一急。
“踏雪狮子,你是公马,主动一些啊,你害怕小黑咬你?”
“小黑,你就不想要两匹汗血宝宝?有了汗血宝宝,我每日给你加燕麦饲料!”
蒙婧和蒲清跟在秦风身后,听他和马说话,很是好笑,只是仔细想想秦风话中之意,两人对视一眼,俏脸一起红了起来。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心中一起闪过这句话,秦风现在和马儿说话的神态,和昨夜陛下让她们早生皇孙的神态,真是一模一样。
就在秦风观马之时,牧场之外,一个老者和一个彪悍的男子满脸都是焦急之色,找上了门来。
男子想直接冲入牧场,刘邦和韩信的兄弟哪里肯答应,几人推搡了几下,几乎打了起来。
“秦公子,门口有个什么叫蒲甲的,说话口气大的很,他急着找蒲姑娘,公子,这人咱们认得吗?要是不认得,我现在就在牧场门口教训他一下。”
夏侯婴来到马栏旁,对着秦风躬身通禀,秦风一愣,正在想着什么蒲甲是谁,蒲清脸色一变。
“蒲甲是我巴郡蒲家的人,我三日没回静心庄了,想来是生意上出了什么事情,我回去看看,事情了了再来。”
蒲清对着秦风交代,神态就像要回娘家的妻子,秦风一个错愕,点了点头,看着蒲清到了牧场之外,随便问了几句,就上马向着咸阳的方向飞驰而去了。
静心庄,就在牧场通往咸阳的直道旁,不到十里之地,蒲清飞马赶到了庄中,一进庄门,就看见蒲家在咸阳几处掌柜的,还有陇北牧场的当家人,都是满脸焦急的等着自己。
“不好了,家主,咸阳到巴中的驿道,忽然断绝了,说是剑阁道盗贼横生,为了来往客商安全,关闭了此路,现在想入巴蜀,只能转道楚地,顺着长江而上,家主,怎么办,怎么的丹砂这下堵着运不出来了。”
“还有,咱们巴郡,粮食一向不够用,都靠关中运粮,这下也堵住了,该怎么办?家主?”
先是蒲老说话,然后咸阳蒲家的掌柜,也是满脸焦急的补充道,蒲清一听驿道断绝,顿时皱起了眉头。
不对啊,当年秦灭楚国,项燕专门拍了游侠儿,窜入巴郡想断了秦人粮道,驿道都是畅通无阻,怎么现在,不过几个盗贼,驿道就不能通行了?
“关中粮食运不进去,不是还有蜀郡成都之粮?买些蜀郡稻麦,贵些就贵些了。”
“家主,正要说到此事,家中老太爷飞鸽传书,蜀郡今年,粮食一律统筹调往咸阳,做为军粮概不售卖,蜀郡是有粮,只是不会卖给我蒲家啊!”
蒲老心中,现在的蒲清,应该多少有些慌乱了吧,丹砂和粮食,正是蒲家的命脉,宰相这一下打击,看的很准。
没想到蒲清听见连续噩耗,只是眉头皱了一下,表情没有丝毫的慌张,此女不过几日不见,好像气势又沉稳了许多,难道有了什么倚仗?
蒲老心中正在思索,蒲清不再理会巴郡的事情,而是把目光,看向了陇北牧场的大掌柜蒲彪。
此人是蒲清的心腹,陇北牧场,寡妇清力挽狂澜,杀到了乌氏倮的领地,在肉类供给这块肥肉上,硬生生的分了一杯羹,此举一直被认为是寡妇清的得意之作。
“彪叔,牧场有了什么事情?叔不是在咸阳休养的?是畜牲又传瘟了?”
听见蒲清询问,那个叫彪叔的男子,苦笑了一声。
“这倒不是,只是掌柜的,咸阳城,整个关中,乌氏倮的牛羊肉,忽然亏本降了一半的价格售卖,咱们的肉铺,肉一下子就卖不动了。”
“今日陇北那里信鸽发来消息,还在问要不要继续杀羊,眼看寒冬到来,草料不够,不杀羊,今年要饿死不少,杀了羊,又怕卖不出去,卖肉的钱,本来是贴补石涅矿的,眼看直道在修,咱们石涅卖出来,马上就能大赚一笔,要是付不清矿奴的工银和转运之资,前面的心血就都白费了。”
相比巴郡道路断绝,蒲彪的消息,更让蒲清揪心,石涅和牧场,都是她主导的事务,要是两件事情都亏狠了巴郡那些族中长辈,说不定就要动她家主的位置。
“家主,要不,找乌氏倮谈一下,他这样也是亏本,如此行止,不是商贾之道,谈一谈,说和为好,和气生财嘛。”
蒲老在一边装作公允的说话,蒲清眸子中,却是闪过一道寒芒。
“蒲老,他敢如此,就是盯着咱们发难的,怎么可能现在和我说和,他要什么,我心中有数,双管齐下,真是迅雷不及掩耳,只是我蒲清虽然是女流之辈,也不是任他欺辱的!”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蒲清心中,忽然闪过一个秦风的身形,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知不觉间,可能是因为秦风的无所不知,可能是因为嬴政昨日说的一番话,总之,蒲清最大的倚仗,已经变成了大风山那个架拐之人。
蒲老被蒲清抢白,只是嘴角一翘,暗中思量,此女此次,怎么也逃不过李大人和赵大人的手心了。
没想到蒲清深深吸了口气,目视陇北蒲彪。
“陇北石涅矿,还能坚持几日?”
“十五日总是能撑住的,咬咬牙,二十日也是无妨,其实官家是现在运走了石涅,没有结算银钱,否则哪里会捉襟见肘?听说东西都是大风山要,他们有钱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