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此举正合我意。”
李存孝闻言,
兴致冲冲的策马向前,
他的火焰驹与吕布的赤兔马都是毛如赤血,毫无杂色,
世间一等一的良驹,
“李存孝,此战我若是胜了,你就率部让开,不得阻拦我军追赶云中王与渭阳君。”
吕布抡起方天画戟,
傲然道,
“你若是败了又当如何”
“败了,我吕奉先岂会败于你手,若真是败了,我自会带人离开,绝不再追赶一步。”
“一言为定。”
话音落下,
李存孝便不再客气,
纵马狂奔,
手中混铁槊对准了吕布,
相比枪矛长戟,
槊在马战中的优势更加明显,
单单槊锋就长达半米,
长度与重量都胜于其他兵刃武器,
无论持槊冲锋陷阵,
还是舞槊横扫杀敌,
皆具有令人望而生畏的杀伤力,
几个吐息间,
吕布与李存孝的距离越来越近,
一百步,
五十,
三十,
……
只见透着可怖寒芒的长槊贴着吕布的甲胄擦过,
伴随金戈交错之声,
槊戟碰撞出一片火星,
赤兔马与火焰驹齐齐发出嘶鸣,
两人立刻打作一团,
缠斗起来,
周围的将士们看得屏气凝神,
生怕一个眨眼错过了精彩瞬间,
由于长槊不利于近战,
上百招之后,
李存孝主动拉开距离,
吕布却是紧追不舍,
大喝道,
“李存孝,哪里逃,再吃我一戟。”
见状,
李存孝露出了冷笑,
回首丢掷出一计飞爪,
此乃毕燕朝天挝,
爪型暗器,
附带坚韧轻盈的麻绳,
专门用来擒捉敌将,
猝不及防间,
吕布的肩甲被毕燕挝抓中,
猛然的一个拉扯,
他险些被脱落马背,
“雕虫小技!”
反应迅速的吕布立刻单手抓住毕燕挝上的麻绳,
两人在马背上角力,
足足将近一分钟的功夫,
直到绳索崩裂,
齐齐坠马,
吕布正欲上马再战,
忽然听见了鸣金收兵的号角声,
不觉有些恼怒,
但是他此前与高雅有约在先,
也不好继续久战,
随即道,
“今日且住,你我改日再战。”
说罢便策马返回本阵,
留下了意犹未尽的李存孝,
他还想上前叫战,
被一旁掠阵的赵云拦住道,
“存孝,吕布有意放我们离去,何必纠缠,眼下要以王爷的安全为重。”
另一边,
回到西凉军中,
吕布打算就此罢兵撤走,
李肃上前质问道,
“吕将军,现在打道回府,到时候该如何向相国复命。”
“照实复命即可,你也看见了,李存孝的武勇完全不在我之下,其兵锋强盛,气势昂扬,除非大家拼个你死我活,否则难分胜负。”
“继续打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纵然赢了,只怕也追不上王爷。”
闻言,
李肃也不敢多言,
待到西凉军返回雒阳禀报董卓与李儒,
已经是一个时辰后,
相国府里,
李儒毫不意外,
反而眼神隐约带有笑意,
他摸了摸嘴角的山羊胡,
开口道,
“相国,稍稍一试,刘如意就原形毕露了,他听到了您的命令,全然不在乎,可见怀有异心,未曾真心归附董氏,您不可不防。”
董卓一脸阴沉,
重重拍了拍桌案,
厉声道,
“好一个刘如意,咱家也算待他不薄,就是如此报答咱家,一听咱家要他返回雒阳的消息,跑的比兔子都快,如此心虚,日后定是祸害。”
“传我军令,让李傕、郭汜率领湟中义从和飞熊军追捕刘如意,必须要在他离开司隶之前抓住他。”
听罢,
李儒急忙道,
“相国切勿冲动,刘如意虽然怀有异心,但却不是我们目前的心腹之患,尚且还需要他坐镇并州。”
“现在不但不该与他撕破脸皮,反而应该多加安抚,待到铲平了刘虞、袁绍这些叛贼,相国才能腾出手对付刘如意。”
“文优言之有理,刘氏之辈,皆不可信,待到他日,咱家一定要取而代之。”
数日之后,
刘如意率领的大军平安抵达了并州太原郡的晋阳城,
在华夏第一相管夷吾的治理下,
太原郡的发展是蒸蒸日上,
从灵帝的光和末年至如今献帝的初平元年,
人口从原来的二三十万,
增加了三倍有余,
建有汾水等新城六座,
大小粮仓十余座,
开垦荒地近六万亩,
供养甲士数万人,
在晋阳城的一里外,
担任代理并州牧的管夷吾与并州別驾辛弃疾率领大小官吏齐齐迎接刘如意归来,
“属下管夷吾,辛弃疾拜见王爷。”
“我等拜见王爷!”
“夷吾,幼安,我不在的日子里,并州多亏了你们操持打理,否则只怕要丧于匈奴人之手,并州现在可否安稳,边境可有战事?”
刘如意扶起两人,
一脸关怀道,
管夷吾理了理长袖,
拱手道,
“禀王爷,我等与呼韩邪率领的匈奴人分割并州,南北而治,现在上郡、西河郡南部、上党郡、太原郡、雁门郡南部在大汉手中,余者皆在匈奴人的铁蹄下。”
“西河郡、雁门郡的边界上驻防有杨业、岳飞、张辽、王凌、郭淮等将军率领的八万将士,与匈奴人暂时没有摩擦。”
“此前匈奴人兵临城下,大军压境的紧急军情都是伪造的,故意给百姓营造战乱将至的景象,否则雒阳也不会轻易相信。”
“这件事还给并州带来了不小的震动,好在幼安体察民间,增派巡防将士,稳定人心,不然要有百姓举家搬迁,逃离并州。”
待到管夷吾的话音落下,
只见一位白纱素裹、身姿绰约的佳人翩然而至,
她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刘如意,有事不妨回家再问,你难道想要让大家都在城外等你不成?”
来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张婴宁,
也许是养尊处优的日子长了,
刘如意见她竟然白里透红的脸颊竟然多了几分婴儿肥,
不禁调笑道,
“夫人,半年不见,你好像长胖了,我闻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看来没我在,你过的倒也自在。”
张婴宁有些嗔怒瞪了他一眼,
忽然在刘如意身后,
董白缠了上来,
眯起眼睛笑着,
狡黠道,
“夫君,这位姐姐是谁,还不介绍给妾身认识?”
未等刘如意回答,
张婴宁轻哼一声,
露出冷笑道,
“美人作伴,看来你的日子更加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