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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过一夜光景,整个石桥村上空尽然被乌云笼罩着。
那管家即便猜到了什么,也依旧没有开口说半句。
他知道这个黄皮子也是借他的口才得如此本事。
这要是传出去,还怎么继续在这石桥村立足啊?
况且那个黄皮子,现在也在这里,如果惹怒了她,只怕这一村人都得丧命于此。
于是也就没有对保正的浑家说实话。
“大娘,您也知道我们老爷也是十分惧怕大夫人。
外人以为是吕老爷当家,实则不然,当年我也是大夫人的娘家管家。
正是因为她娘怕她吃亏,这才将吴府的半个家业都搬来了吕府。
所以我也就跟着大夫人到了吕府做管家。
由于吕老爷的很多生意都是大夫人出的钱财。
实际掌权人也是大夫人。
这三姨太,根本就是吕老爷上郭府给郭家老太爷祝寿时看上的。
当时也并没有说,只是那郭老爷为了巴结我们老爷,而献上的三姨太。
夫人也是看在两家有生意往来的份上,就同意了娶那郭府的家妓香薇做三夫人的。
人前看着好像待她还不错。
背地里,哎,也和丫鬟差不多。”
听到这里,好像有几分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么说,那三姨娘并没有死?”
管家偷偷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三姨娘”,紧紧攥着双手说了一句,
“前天夜里,只因为吕老爷喝醉了酒,就去了三姨娘那里,还没入睡呢?
就被大夫人知晓了,她派人往三姨娘的房中点了分量不轻的熏香,说是避蚊虫用的。
老爷无奈便起身去了二夫人房中歇息。
这天夜里,三姨太确实被大夫人打得不轻。
可能正因如此,大家才都传言她死了吧!”
听他这么一说,保正的浑家觉得甚有道理,
“哎,也是个苦命的人啊!
不过幸亏老天有眼,她躲过了这次灾难,以后的日子也可以活的像个人了。”
他们这番话一句不落都落在了那三姨娘耳中,不禁满意的邪魅一笑。
那浑家与保正低头耳语了一番过后,大声说道,
“老弱妇孺就先留在这里吧!
年轻的男子们,赶紧回家取雄黄酒来对抗那祸害乡里的蛇妖。
多加点儿小心啊?”
大家一听这话,便纷纷自觉的回到了家中去取酒。
村东口的赵道士原本是想着先把师傅背回距离此五十里县城的道观之中,好好把师傅给安葬了。
可是转念一想,
“不能如此不顾及村民的死活,白日里那蛇妖吐出的毒雾就连我自己都如此下场。
他们定然也是境况危急。”
回身看了一眼已然仙去了的师傅,说了一句,
“师傅,您稍微等我一下,弟子先去村中看看,一会儿便回。”
正说着呢?双眼瞬间闪过一阵晶红的亮光,顿感整个脑海中好像有两个自己。
一正一邪间,奋力的抗争着,他也不知到底是何缘故。
不过境况紧急,他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匆忙起身就进了村子。
才走了约摸百步余,忽听一阵乌央乌央的喊叫声,顿时一惊,
“不会是妖怪又来了吧!”
一想到这里,顿时脚底生风,一通狂奔就到了村里。
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呢?突然感觉脖颈冰凉,一阵铁器撞击的“叮当”声响,顿感肩膀沉重,渐渐的支撑不住了。
不禁跪在了地上,扯着嗓子说了一句,
“我是清风观的无为道长赵诚彦,想必你们定然误会了。”
“真是赵道长,行了,大伙儿都住手吧!”
正说着呢?他的脑海神识中瞬间划过一抹狡黠,双眼晶红透亮闪闪发光。
他面前的那个小子当即吓得丢了锄头,惊叫一声,
“妖怪啊!”
当即就吓得撒丫子就跑了。
此刻他的面部通红,真的好似妖怪一般模样,大家也都吓得不轻。
正欲轰散之际,有个年轻的后生,当即大声叫道,
“大家别逃,若不将他制服,到时候只怕全村都会被他血洗了。
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还制服不了一个妖怪?
雄黄酒,快。”
这一声叫嚷,使得大家又都返回身来。
顷刻间,一翁瓮雄黄烈酒便都浇灌在了赵诚彦身上。
瞬间浑身滚烫,满脸通红,一双邪恶的猩红大眼直勾勾的瞪着,好似要吃人一般。
这时有几个人过去附近捋了一些藤条,将他给捆得死死的。
便回去到了保正家的密室里。
一听说妖怪被逮住了,他们都惊愕不已。
简直有几分不敢相信,更加不敢出去看。
保正听说此消息后,便猜测着,
“莫不是真的是被雄黄酒制服的?
看来这三姨娘还真有些来头啊?”
想到这里,他也就不顾浑家的劝阻出了密室。
映着火把的光芒一看,不禁开口说道,
“这不是赵道士吗?
你们怎么把他给抓了?真是糊涂孩子,怎么能连赵道士都不识了呢?赶快放了。”
说着,便赶忙过去帮忙解开捆在赵道士身上的藤条。
“不能放,刚刚你们也都看到了,这个不是赵道士,他是妖怪。”
“对对对,保正大伯,刚刚我们都都看到了,他就是妖怪。
说不定那赵道士早就被他吃了,这个只是妖怪幻化成的。”
听大家这么一说,保正也有几分相信了。
身后半掩着的门里悄悄探出一个头来,原本还以为他们真的抓到了那个鸡冠蛇妖呢?
不想竟然是他。
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厉的杀气。
嘴角微微上扬,用人听不见的声音说了一句,
“你也一样,统统都去死吧!”
一阵乱哄哄的杂乱声使得他有几分清醒过来,缓缓睁开眼睛说了一句,
“保正大伯,我是赵道士,你们误会了,我真的不是妖怪。
白日里只是……”
话说半句,瞬间就露出了两颗锯齿獠牙。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如此。
“赶紧把他压下去,日夜两班轮流看管。
切勿大意,否则后果十分严重。”
“放心吧!保正大伯。”
说着便帮拥着将他押了下去。
可出来后,便乱了阵脚,一时竟不知该把他押到哪里看管是好了。
“这保正大伯也是,话说半句,只是叫咱们把他羁押看管起来。
关哪儿合适啊?”
他们默默叨叨的说着。
“随便关哪儿都行,反正我家是没地方。
要不关我爹家吧!”
他一开口,那赵道士猛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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