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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

    “我有钱,你们不就是为了求财吗?我愿意拿钱来买我们的命。”

    田源说着,将身系在腰上的布袋解开,撕裂了一个布袋的角儿,露出了里面的十万块钱。

    “我靠,还是条大鱼。”

    “肥了大哥,这趟出的值呀。”

    土匪们双眼放光,咧嘴大笑,首领收起手枪,饶有兴致的看着田源。

    “生意人?”

    田源点了点头。

    “钱都给你们,我们只求活命!”

    “呵呵。”

    首领伸手摸了摸土匪们拿出来的一沓沓现金,目光玩味。

    “这么点钱似乎不够买你们三人的命呀。”

    “我可以马上打电话再让人送钱来,你说个数,要多少。”田源立马说道。

    现在,只要钱能够解决问题,那他会毫不犹豫的拿出一切钱财来。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呵呵。”

    首领嘴角上扬,冷冷的笑了一声。

    “你认为,你还有跟外界联系的机会吗?这十万块可以让你们活着,但是能活几天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首领摆了摆手,当即几个土匪上去,将田源他们身上的随身物品全部给搜刮干净。看到手机后,他们再一次兴奋起来。

    不过,首领却越发的觉得,不能给田源他们任何机会了。

    几个土匪过来拿出头套蒙在田源他们头上,推上了面包车。后来就是一路颠婆,走走停停大概四五个小时后,天黑后终于停了下来。

    三人下车后头上的布罩直接撤掉,眼前的一幕,让田源他们,脸色瞬间变得极为的难看。

    看不到尽头场地中,每隔几米就会出现一盏在风中摇曳的钨丝灯泡。飞蚊发了狂的冲撞灯泡,似乎想要逃离这黑暗的世界。

    与它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成群结队的人如行尸走肉一般,光着膀子从深井之中不断的拉出一车车黑色的煤块。

    他们面如死灰的样子跟飞虫的疯狂形成鲜明的对比。偶尔有拖慢形成的,还会迎来肆无忌惮的皮鞭。

    “蜈蚣,又带人来了?”

    光头在灯光下发光的男人笑着走了过来,客气的给蜈蚣递了一根烟,打开手中的手电在田源他们身上打量了一眼。

    “这次的不错,都挺年轻的。正好下井的几个昨天爆破压死了,可以让他们顶上。”

    一听说压死了,黑子黑夜中的眼睛都要瞪出血光来。

    “不,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挖煤。”

    “啪!”

    皮鞭狠狠的抽在身上,黑子瞬间惨叫。然而光头根本不会留情,皮鞭如雨点打在黑子的身上。直到打的皮开肉绽,躺在地上昏死这才止住。

    “妈的,烦人!”

    光头拿手电给手下打了个灯光,来人过来将田源他们带走。离去的时候,田源的目光紧紧的凝视着蜈蚣。

    那是一双狼一样的眼神,让蜈蚣心里没来由的沉了一下。

    蜈蚣离去的时候,特意对光头说道。

    “屠苏,盯紧了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子,用几天直接灭了他。”

    “记得,千万不能让他逃出去。”

    屠苏哈哈大笑。

    “蜈蚣,你啥时候变得跟个娘们一样?我这里搞了十来年有谁活着出去过?”

    “不过,我很好奇,你好像有点害怕那小子?”

    “我他么怕他干嘛,只是提醒你一下。行了,我们走了。”

    这里的人跟蜈蚣一样,手里都有枪。而且每隔几米就有一个人盯梢,想要逃走几乎是不可能的。

    田源他们被带到了一个类似牛棚的地方,领路人将一个趴在草窝中呼呼睡觉的男人一脚踢醒。

    “这两个人以后跟你了。”

    那人只是抬起满脸乌黑的脸看了田源钱宇一眼,随后将脑袋埋在草垛中继续睡觉。

    等到领路人离开后,田源微微皱眉,表情很沉重。一路走来她观察了四周的情况,他们严防死守,现在是没有什么逃走的机会。

    可是,他不甘心呀,在这里待下去岂不是早晚死翘翘?

    钱宇哭丧着脸,早在刚才黑子被打的昏死他就已经吓的快不行了,他哭丧着脸说道。

    “田源,咋办,咋办,快想办法离开呀。”

    “稳住,我们对这里不清楚。你看看四周的人都拿着枪,别再丢了性命。”

    “另外……”

    田源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给钱宇使了个眼色。示意睡觉的人,别让他听到他们的话。

    就这样,他们在忐忑与不安中,等到了后半夜。

    看守过来送了三个馒头,田源他们根本就吃不下,倒是那个睡觉的男人,坐起来将三个馒头全部吃了干净。

    “走!”

    男人冷冷的说了一句,随后起身往深井走去。直到站起身来,田源才发现,这人长的是真高,足有一米九,比他还要高十公分。

    看着那深入地下的井,田源做梦都不敢想,他,竟然成了黑煤窑的下井工人。

    往后的一段时间,田源跟钱宇就在后半夜的时候跟着大个子一起下井爆破。这活儿的确危险,但有一点好处,不用出苦力。

    田源尝试跟大个子说话,那人除了说几句简单的走,撤退。几乎不说任何废话。

    这让田源想从他口中打听一下消息,也没了可能。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田源对这里的情况也多少摸透一些。这里二十四小时严防值守,他曾亲眼看到两个后来的人,趁着后半夜逃跑。

    结果被打成了筛子。

    还有一个说过一句想要逃走的话,结果传到看守的耳中也被崩了。所以,田源看的明白,逃走不是一朝一夕,没有必胜的把握连这个念头都不能让人知道。

    钱宇因为害怕爆破,被分到了推煤的工种当中,他跟黑子由开始的日夜流泪哭泣,到了后来的慢慢适应。

    似乎,已经接受了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

    人的绝望,是在一次次拥有希望之后。而他们,则是被逃走的那些人,深深的刺激,放弃了希望。

    田源一直在等待机会,终于,这个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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