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问题似乎之前也询问过,但是那会儿也没弄清楚,想来,应该也是因为男人身上带着威严让人有些敬畏?
“嫂子,你有我哥护着,当然不会知道的,我们打小跟在他后面,可是没少吃亏。”
邓希文笑了笑,压低声音凑到舒以墨耳边轻声道,“我们寻思以后你能降得住我哥……”
闻言,舒以墨顿了一下,见邓希文那充满希翼的眸光,好一会儿,才淡然道,“我会尽量的。”
邓希文看着舒以墨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当下就笑出声来。
……
玩到一半的时候,阿世忽然找了过来,好像找龙城御有什么要紧的事,他很快便将手中的纸牌递给一旁的舒以墨,一边起身出去,阿世也紧跟在后面。
舒以墨牌技也不过是一般般,自然不是楚霆和秦继枫他们的对手,几局下来,便将龙城御赢的筹码输了将近一半。
“我可说好了,这一局要是还输,我就不玩了。”
舒以墨也是一个知道进退的人,才不管对面的人是谁。
“以墨,你就放心吧,输这点钱,某人不会心疼的。”
楚霆好笑的看着秀眉都拧成一团的舒以墨,徐然开口道。
“他是绅士无所谓,但我不是你们的对手,收敛点也没错。”
舒以墨淡淡的说着,手上的牌也跟了上去。
这话一出,楚霆跟秦继枫当下便交换了一个眼神,岂会听不出舒以墨这话——
在暗指他们没有绅士风度呢!
楚霆欣赏的扫了她一记,笑道,“阿御那家伙,每次打牌也没见他吃亏过,这些年,他从我们这里赢走的东西不计其数,要再这么下去,他可就没有牌友了。”
“我只知道,这一局我要是再输,你们就没有牌友了。”
舒以墨云淡风轻的回道。
秦继枫顿时笑出声来,“行了,舒大美女,嫂子,这局我们让你还不行吗?就你这性子,跟某人的性子还搭了,不愧是一对奸商夫妇,一点亏也不愿意吃。”
舒以墨也轻抿着唇线,眼底洋溢一些柔和,刚想说些什么,不想衣袋里的手机顿时大震了起来,舒以墨连忙拿出手机,一看到那来电显示,便也将牌递给了一旁的邓希文,然后出去接电话。
电话是路承天打过来的。
“是我。”
找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转角,舒以墨才接通了电话。
“有两个消息想提前告诉你,让你高兴一下。”
那头很快便传来路承天的声音。
“什么消息?”
舒以墨问道。
“第一个,你爸安梓杰已经没事,官复原职,甚至还有可能往上走一步,纪委那边这次例行对你爸进行考核评估,我觉得问题不大,你爸这次是因祸得福。第二个,白伟这次翻不了身了,副市长罗大成痛几位高层都坚决细查,严惩不贷,收集到的证据也不少,一系列的罪证加起来,够将他拉下马,后半生也差不多是在监狱里度过了。”
路承天的话音落下,舒以墨倒是沉默了起来。
“怎么?两个好消息难道都不能让你开心一些?”
许久没有听到舒以墨的回答,路承天又是一笑。
“我知道了,谢谢你,承天。”
好一会儿过去,舒以墨低低的回道,“还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
路承天除了是一个金融才子,理财高手之外,更是一个极为隐秘的买消息的人,内行人,只做内行人的生意,这就是他的原则。
舒以墨这里,其实也是他的一个连接纽带,这些年两人合作,也有无数次共赢的机会,这也是路承天之所以信任舒以墨的原因之一。
“替我查一下我奶奶,王如意。”
“她?不会吧,就那么一个老女人,有什么好查的?”
路承天疑惑的问道。
“她不是一个平庸的老妇人,她这些年虽然名义上挂着心理学资深教授的名号,但是这些年,她也没有少干涉恒太的事情。我之前在恒太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公司的好几个款项过了流程以后都是直接打到她的账号上,而同一时间,好几个慈善义捐晚宴也刚好举行,我总感觉里面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你的意思是,她很有可能……”
“我不确定,只是有些疑惑,所以想让你查一下。我记得她还没有到退休的时候,在学校里就已经挂着一个客座教授的名号而已,这些年她的私人诊所生意一直不错,认识的高层圈子的人更是不少,你要小心一些,以免打草惊蛇。”
舒以墨简单的交代道。
“我明白了,我会的,等着我的消息吧。”
“嗯,麻烦了,老规矩,明天先给你一半的佣金。”
“王如意……那是你奶奶,你确定真的要查吗?”
路承天还是有些疑惑的问道,声音里充斥着一丝不确定。
闻言,舒以墨星眸也暗淡了一下,冷艳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变化的表情,好一会儿,嘴角才扯过一道艰涩的笑意,“我知道你也在顾虑我和安家的关系,但是,我做事,自是有我的道理,这,也许就是我能为安家做的,最后一件事。”
“好,我明白了,放心吧。”
……
挂断电话,望着渐渐暗下去的手机屏幕,舒以墨也还是静默了许久,片刻之后,才握紧手中的手机,往风衣口袋里收了去,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过身……
然而,她刚刚抬起眼帘,便看到走上来的那熟悉而陌生的男子。
范凌爵,一身深色的修身西装,依稀英俊逼人,沉寂如深潭一般的眼眸。
他的目光就落在舒以墨的身上,不紧不慢的朝舒以墨走了过来。
意思自然是很明显的,舒以墨也干脆收住了正要迈出去的脚步,神色淡漠的看着走上前的男人。
范凌爵果然也在她的跟前停下了脚步,看着舒以墨的眼色有一丝冷漠,也有挣扎的复杂,本来是有诸多的话要问出口的,但是看到她这么一副淡漠坦然的样子,他竟是不知道自己应该从何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