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零气得额角都直跳,但还是耐着性子喝了下去。
眼看时间不多,她赶忙从萌樱手里挣脱出来,刚要走,却忽然觉得头有点晕。
我靠,这丫的是什么酒,居然两杯就迷糊!
神零只觉得眼前的场景就像是她忽然被人驾到了一艘船上,晕乎乎的左摇右晃,她一边大骂着:
“辣鸡皇帝搞什么破酒这么大的后劲儿!”
一边迷迷糊糊的往前挪着步子
结果,她只觉的自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唰!
神零就这么变成了草。
这还不是最尴尬的。
最尴尬的是,她变成草以后,酒劲儿彻底上来了,整个人还是懵比的,摇摇晃晃的在地上走,可她作为草的海拔,根本看不见其他人,只能看见个脚后跟,她只觉得眼前全是柱子,而她
摇摇晃晃摇摇晃晃
容寻侧头,靠在雪白的衣袖上,脸颊绯红。
他侧了侧身,发现神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株草在地上晃来晃去。
容寻扁了扁嘴,一反往常清冷淡漠的样子,倒像是个没吃到糖的小孩,委屈巴巴,一把捞起神零,抱在怀里:
“我的娘子你怎么这么小了”
神零本来头就晕,变成草走路更是没平衡力,忽然被一只大手抓走,她嗷嗷的叫了起来。
叫声吸引了还站在桌子上叫嚣着你们全是太子的皇上,皇上看见容寻抱着一株草喊娘子,咧嘴嘿嘿一笑,摇晃着手里的酒壶,指着容寻说:
“容、容寻你,你你娘子,怎么绿了”
容寻醉眼迷蒙的抬头,扫了一眼皇上的方向,呵呵呵发出一串笑声:
“是啊,我娘子她好绿啊”
说完,他双手捧着神零这株草,高高的举起来,对着头顶油灯发出的光芒说:
“娘子!娘子!你好绿你好小”
一边的阿虎一手勾着清心的脖子,瘫坐在地上,两腿大张开,笑的像个傻子,嘿嘿个不停,指着容寻:
“哈哈哈哈哈哈,公子你举着二哈干什么”
一室酒香,一夜迷醉。
半夜。
神零只觉得头昏脑涨,但好在她是个资深酒鬼,所以即便是深度醉酒的情况下,她还是能偶尔醒过来那么一两次。
口干舌燥的她从地上爬起来,想拿杯水解渴,一伸手却发现,自己的手
还是草。
“我了个大槽!”
神零尖叫着跳起来,四下环顾一圈,顿时醒酒了。
吗的,满地横七竖八的跟尸体一样的众人,一个个东倒西歪,全喝的不省人事。
容寻的头发都乱了,整个人瘫在他自己的一身白衣之中,却还是有股出尘之感。
神零拔足狂奔,吗的种自己种自己!
种自己要趁早!
幸亏半夜醒过来了不然丫的不就穿帮了吗!
风驰电掣的飞奔到外面,地面全是琉璃瓦砖,哪里有土的样子,情急之下,神零一下子钻进大殿旁边的花盆布景里,把自己种在了这盆郁金香的土壤里。
“呼吓死本宝宝了!”
见终于安稳的把自己种好了,神零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