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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素看清楚那个身影,身子不由得一颤,身后的松姨急忙上前扶了一把,“少夫人,你这是?”
“没事,怕是有几日未出门,有些不适吧,到处走走就好了。”陈素避开白泽族的方向,向远处走去,虽然处于前线,但营帐驻扎的位置都靠后,地界也较为广阔,也不至于让陈素等非战队的人员无处可去。
作为前线的后备位置,用来休息,治疗伤员,做炊事的都散乱分布在这里,一路上,陈素看到了不少血腥的画面,拔箭头,锯掉被毒液腐蚀的身体部位等等,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也让她不由地隐隐有些反胃。
“少夫人,起风了,我们先回去吧。”陈素身后的松姨怕陈素见不得这个场面急忙劝陈素回营帐。
“嗯”陈素低声应了一下,“逛了这么久也有些乏了,咱们回去吧?”
陈素众人准备离去时,身后传来一声哀嚎,这种声音在前线后方的伤兵营经常出现,往往是亲人或者好友在战场上治疗无效而去世时,一些战士因为无奈愤怒而发出的哀嚎声。
陈素转过身看向传来声音的方向,那是一位医师,他正绝望的低头跪在血泊之中,医用长袍上带着斑斑血迹,用来给伤兵治疗的工具也被他扔在一旁,眼泪也在哗哗地流出来。
“为什么?”医师带着哭腔的说着,“为什么?”一遍又一遍的问着为什么,“为什么我救不了他,为什么?他还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孩子啊。”医师用带着尘土与血渍的手抹去脸上的泪,“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医术更好一点就不会就不活他了。”
医师旁边站着很多人,有被治愈的伤兵,也有等待医治的人员,还有一些医师暂时停下手中并不紧要的活站在他身后准备安慰他,只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大家都知道他尽力了,可是当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结束,而自己又无能为力时,那种绝望是常人无法体味得到的。
“他去战场前还在我这里拿了治疗创伤的药的。”
“他在我为他医治之前还笑着跟我说,'我能活的,对吧?'”
“只是……只是……”医师哭着用拳头重重的锤着地面,“都是我的错。”
“这不是你的错。”陈素向着医师走过去,身后的诸位也纷纷跟着她。
“你已经尽力了”尽管身体对这农历的的血腥味有些不适,但是陈素还是走到医师旁边,轻轻抓住他的手,示意他站起来。
医师面色苍白,眼神里泛着空洞,嘴巴在不停地嘟囔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错的不是你,错的是战争本身,错的……是魔界!”陈素掏出手绢为医师擦去脸上的陈素与血迹,“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要救更多的人,让我们早日战胜魔界,早日都能够回到故乡,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你明白吗?”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医师抓住陈素的手绢,“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还有好多人等着我去救他们,我一定要尽我的全力去救他们,我一定。”
陈素看着这位医师以及他身后的众人,莫名的心疼,错的并不是他们,也不是魔界,谁都没有错,错的只是欲这一个字。
“少夫人,我们回吧。”松姨见陈素脸色有些泛白,急忙搀过陈素,带着她向营帐走去。
回到营帐,陈素在松姨的搀扶下,缓缓躺在床上,松姨为她将厚实的棉被给她盖好,一脸责怪的看着陈素。
“少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身子经不住折腾,这外面的气息又紊乱,对你的身子和身体里的孩子可是极为不好的。”松姨将陈素散乱的头发撩到两旁,碎碎念道。
“知道了,松姨。”陈素微微笑了一下,“以后我会注意的,您先去歇着吧。”
“我不累,我先看看你。”松姨又将陈素身上的被子向上提了一下,“你呀,跟宜昊一样,也是这幅热心肠,想来宜昊也很久未来看你了,竟然放心把你们母子两丢在这里。”
松姨口中的宜昊便是陈素的夫婿,狻猊族少族长姜宜昊,姜宜昊打小被松姨带大,如今怀有身孕的陈素也自然被姜宜昊交给松姨保护。
松姨虽说是一介女流之辈,但实力是相当了得的,只要不碰到绝世高手,松姨便能护陈素母子周全,自己也能全身而退。
“前线事务繁多,宜昊抽不出身也是正常的,只是,我也不能拖累于他,有什么事情自己能够解决的,我便自个儿解决了。”陈素的脸色慢慢好转,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不多时便被她用法力化去。
“既然你好了不少,那我就先走了,虽说我主要是奉命保护你,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去处理一下的。”松姨号了号陈素的脉,见脉相平稳便准备离开去处理一些琐事。
“松姨慢走”陈素深吸了一口冷气,又不断运转仙力,呼出浊气。
自陈素发现自己有身孕以来她便发现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之处了,自己腹中的胎儿似乎气息十分不平稳,就算是陈素运用仙力去协调也只能作用一小会,不久胎儿的气息又会变得十分杂乱,在陈素翻阅了大量古籍后,她有了一个猜测,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白拓明的,白泽族是大妖,与陈素纯净的天人气息自然是格格不入的,如今结合到了一起,很难融合到一起,需要不断用仙力去进行疏通,以确保胎儿能够正常的成长,而之前陈素与白拓明再次碰面的时候陈素腹中的气息突然之间更加紊乱,这让她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想,腹中的胎儿并非狻猊族血脉,而是自己与白拓明的孩子。
陈素的仙力运转了一遍又一遍,感觉到腹中的胎儿平静之后陈素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随即起身坐起来,服下一粒丹药后准备开始恢复仙力,而此时外界传进来嘈杂的声音。
“怎么回事?”陈素向大堂中的人问道。
“回少夫人的话,营帐外有一位男子自称少夫人的故人,请求见少夫人一面。”大堂中的侍卫急忙进内间向陈素禀告。
“他有没有说他是谁?”
“白泽白拓明。”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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