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情人节,又一个星期,就到了医大开学的时候,孟喻承一大早就在辛家门口等着接辛甜一起回意景小区,车后座还趴着发福不少的糯米。
孟喻承刚帮辛甜把行李厢从车厢里拿出来,孟梓玚的车也稳稳当当地停在他们旁边,张晓怡和张阿姨从车上下来。
“小甜心,你们也这么早回来啊。”张晓怡看着辛甜别有意味地笑着问。
辛甜佯装生气地瞪了张晓怡一眼,“你不是说要休学一学期吗?怎么还回来?”
“这不是家长不肯吗?非要我来上半个学期。”说着,张晓怡还使了个眼色丢给张阿姨。
辛甜瞬间就明白了,抬起手对着张阿姨竖起大拇指,“张阿姨,做得好!”
回到久违的家里,辛甜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清洗厨房,哪里都可以脏乱差,就她的厨房不行。
孟喻承靠在厨房门口看着辛甜干得热火朝天的背影,客套性地问:“用不用我帮忙?”
“你去把阳台的花花草草浇浇水,喂糯米吃点东西。”辛甜也知道这家伙的洁癖,就随口安排了几样比较简单的不脏不累的活给他。
孟喻承领了辛甜的安排,满意地离开厨房,招呼着糯米往阳台走去。
等到辛甜忙完,推开阳台门的时候,孟喻承正躺在躺椅上,怀里抱着糯米,一人一猫都睡得正香,午后阳光正好,凉风习习,时不时扬起他的黑发。
辛甜走过去,想要叫醒他,却又不舍得打破这眼前岁月静好的画面,站在他的身边,迟迟没有伸出手。
最后,还是决定随他去,眼神流连在安静的睡颜上许久,才不舍地挪开眼,转身回客厅。
迷梦。
灯光昏暗的包厢里,桌子上和地上都歪歪斜斜地倒了好几个啤酒罐,还有几个破碎的杯子,一对男女躺在沙发上,衣衫凌乱不堪。
整个包厢里,弥漫着颓废的酒味和缱绻的奢靡。
江出尘在一阵头疼欲裂中清醒过来,抬手揉着太阳穴,勉强睁开酸涩的桃花眼,胸口的脑袋压得他有些喘不上气来,下意识地伸手去推。tqR1
“唔……”女人粘腻的哼哼声响起。
“起来。”江出尘低吼一声。
“江少……”女人的手指在江出尘敞开的胸膛上流连,声音娇柔,“你昨晚可没这么凶的。”
“起来。”江出尘不耐烦地重复,手上跟着加大力度往外推,女人惊呼一声后从沙发上滚了下去跌倒在地。
顾盼生辉的美眸里,顿时就浮上泪光,咬着唇委屈地说:“江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出尘坐直身子,单手支着额头,“滚出去。”
“你!”女人难以置信地看着江出尘好一阵,才从地上捡起外套,站起身,对着江出尘不满地跺了一下高跟鞋后,往门外走去。
包厢门关上,江出尘烦闷地用手抓了抓头发,伸手端了桌上剩了半杯的啤酒,仰头喝下。
这时,包厢门再次被推开,迷梦的经理拿着一张名片进来,腆着一张笑脸,恭敬地将名片递到江出尘的跟前,“江少,这是一位贵客让我转交给你的名片,还交代了她明晚八点在敬泉庄园有个party,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前往?”
江出尘看了眼经理笑得那个谄媚样,就知道他肯定在那所谓的贵客手里拿了不少的小费,接下那张名片,借着昏暗的灯光,眯起眼睛仔细看,眼神刚落到三个楷体铅字上时,眉头突地一皱。
“上官菁”江出尘低声念了一遍名字后,抬头看着经理,“这女人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本来想领她进来,但是听到江少你在忙……”说着说着,经理的眼神变得暧昧,不好意思地挠头笑了笑。
闻言,江出尘约摸能猜出来上官菁来的时间,就没有再多问,摆手让经理出去。
经理退出包厢后,江出尘在沙发上摸索了好一阵,才从沙发的夹缝中掏出手机,拍掉沾上的灰尘,按亮屏幕,对着名片,一个个地输入号码。
电话刚拨通不久,就被上官菁接了起来,那懒散的声音也如同她的人一样,听着就容易让正常的异性男人浮想联翩。
“江少,起得这么晚,昨夜很疯狂嘛。”
“你找我干嘛?”江出尘捏着眉心,开门见山地问。
“那经理没跟你说么?邀请你来参加party啊,一起玩不好吗?”上官菁轻笑出声。
娇媚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没由来的,江出尘听出一身鸡皮疙瘩。
“想必上官小姐的目的没有这么简单吧?”
“江少也不是传说中只用下半身思考嘛,这上半部分也挺聪明的呢。”上官菁笑着调侃道,语气却是透着一丝丝冷意。
江出尘自然是听出了其中的意味,只是他江少一向没皮没脸,当下就勾起唇角,桃花眼里眸光流转,“那上官小姐是对我的下半身感兴趣,还是上半身?”
电话那边默了默后,又响起娇媚动听的笑,“我要是说都感兴趣呢?”
“那我明晚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去参加。”
“那我可就恭候你的大驾了,只要你来了,保证不会让你失望,我可是精心准备大礼要送给你呢。”上官菁说完,恰到好处地将电话挂断。
一直坐在旁边默不出声的女人,从厚重的书里抬起头看向上官菁,“为什么要约他?”
上官菁扬起红唇,伸手端着一杯调好的鸡尾酒放到嘴边,“我只是觉得你先见他一面比较好,孟喻承不急。”
“可是,我却是半点不想见他。”女人合上书躺下,抬起手遮在自己的额前,眯着眼看向遮阳伞上面的蓝天,一双修长的美腿曲起。
上官菁放下酒杯的同时,看了女人一眼,“这只是我的建议,你不听,我也拿你没办法。”
过一会,女人放下手,转头看着上官菁,眼里波澜不惊,“你到底知道我们多少事情?”
上官菁嫣然一笑,“不多,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也知道,就看你有什么手段,能堵住我的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