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志国的怒气被夏清烟的眼泪冲淡了。 慌手还脚安慰他。屠维志也劝,“夏大伯,这里哪是住人的地方。他们没见过世面,您怎么陪他们一起胡闹。”</p>
夏小初更是愤懑难平,她真不明白夏志国为什么要回来受这份罪。趁那边乱成一团,她推开了右间的门。</p>
屋子还算干净,靠窗一张单人床,被褥也是厚实的,如果不是墙的符,这里和寻常的农家小院没任何区别。</p>
墙符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的,看得人心里发慌。原本的颜色已认不出来了,只剩被岁月侵蚀的暗红。</p>
整间屋子像被人泼了盆成年老血。</p>
苏向暖正对着右间,看了个实打实。她只觉天旋地转,脑袋疼的要命。下一刻,便跑去路边吐了起来。</p>
夏志国发现时已经晚了。夏小初也哭了。她拉着夏志国,“走,咱们离开这里。你在这干嘛,为什么来受这份罪,你疯了吗,干嘛理这群神经病!”</p>
夏清烟又跟着哭起来,和夏小初一搭一和,默契地不得了。夏志国的头都大了。</p>
这边又哭又吐的,声音有些大,路边人渐渐多了,都好地看过来。</p>
罗敛问苏向暖,“你是不是暑了?”</p>
苏向暖不理他,靠着韩楚闭目养神。韩楚见她满脸病容,心疼得不行,帮她擦去额头的汗,小声说:“是不是因为洪姓?”</p>
“我希望不是。”</p>
晕眩感减轻不少,苏向暖刚松口气,突然出现一股不大好的预感。她睁开眼,只见个长发女人过来了。</p>
这女人不过二十来岁,一只眼睛是灰色的,给平庸的五官添了分诡异。苏向暖看着她灰色的眼睛,有莫名的熟悉感觉。</p>
这人有些孤傲,颐指气使道:“夏清蝉,为什么带人来祠堂大吵大闹!”</p>
夏小初哪能让人这样对她爸。只是不待她开口,夏清烟便前一步,指着这人说:“坏女人!大坏蛋!走开走开!”</p>
这人倨傲表情更甚,“我看在你是个傻子的份不和你计较,你也别得寸进尺。”</p>
这下连苏墨也生气了,“有没有家教啊,怎么说话呢。怎么他不说别人骂你,是不是被他说了恼羞成怒了。”</p>
“你!”这人一甩袖子,“你一个外乡人,掺和玄武台的事。”</p>
“我是玄武的。”屠维志表情阴沉,“你算什么东西,敢跟他这样说话。”</p>
这人不自觉退半步,“我、我是神女!”</p>
屠维志嗤笑一声,“你也配!”</p>
夏清烟指着她,“你骗人,你是假的,你是坏人。”</p>
这时屠家老宅方向匆忙跑来个年男人,“你们在干什么!”</p>
神女一见来人,登时有了底气,“大祭司,他们扰了我的清净,我要惩罚他们。”</p>
屠维志惊呼,“爸,你什么时候成大祭司。”</p>
来人尴尬极了,呵斥道:“小孩子少管大人的事。”</p>
屠维志把夏清烟推出来,“清烟也想知道。”</p>
来人知道谁才是管事的,看向夏志国,“清蝉哥,你看——”</p>
可夏志国早烦透了,一点不愿给他留面子,“屠安诚,大祭司的事关系重大,既然屠家下任族长想知道,你还是解释清楚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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