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三低语，声音又轻又淡，“你也说了，人是没有红色眼睛的。 vodtw所以，我给你个机会，你和你弟弟，你选谁。”</p>
苏向暖恍惚想起不久前的雨巷，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又一次袭来，“什、什么意思。”</p>
陶三的视线转回到苏向暖身，“世的事都是对等的，你们既然动了那力量，自然要付出代价。你觉着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别跟我装傻，这不是装傻可以逃避的。”他的声音舒展而缓慢，每个字却如落雷一般敲进苏向暖耳朵里。她焦急道：“不关苏墨的事，我们没有，不，不是，我不是故意的，……”</p>
陶三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怕了。”</p>
苏向暖急切地看着他，“你有解决的方法，对吧。你一定知道怎么解决。”</p>
两人对视良久，陶三脸渐渐露出笑模样。他笑容真切，像初春的里绽放的桃花，“我解决不了，承蒙抬爱了。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个方法”，陶三凑近苏向暖耳边，“你可以选择苏墨呀。只要你同意，我可以帮你把这只红色的眸子给苏墨。你弟弟不是最喜欢出风头嘛，有了这只眼睛，也算求仁得仁了。</p>
苏向暖，替自己想想。记不记得别人是怎么说你的，他们叫你怪物呀。你想，多了这只眼睛，他们怎么看你——”</p>
“我不是怪物！”苏向暖猛地推开陶三，因为力气过大，她差点摔到地。她踉跄着站好，“我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的——”</p>
陶三猛地站起来，近乎歇斯底里地喊着，“我凭什么和别人不一样，我为什么要受这种折磨！我不欠你的，我不欠你的，我不欠你的！我——”</p>
他碰苏向暖惊恐的眼神，声音戛然而止。他跌坐回椅子，自嘲地笑了，“反正你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的，对吧。”</p>
苏向暖畏缩地低下头，“我，我先走了。”</p>
“站住！”陶三恢复了平静，“你还没说，是你还是苏墨。”</p>
苏向暖登时一震，她抬起头，刚要说话，门被人推开了。苏墨满脸好地走进来，“苏墨怎么——啊，姐，你怎么在这？”</p>
苏向暖一愣，再看陶三，也是满脸惊愕。</p>
苏墨晃晃手，“你们被人点血啦。苏向暖，你为什么在这里？”</p>
苏向暖扯起个微笑，“我，我来找陶三爷有点事。”</p>
苏墨撅着嘴，“白来了是吧。姐，我告诉你哦，他不要太难说话，根本不搭理我的。真是的，为什么不理我嘛。”</p>
苏向暖摸摸他的头表示安慰。</p>
换做平时，陶三一定说些俏皮话抚慰苏小少爷受伤的小心脏，但是今天他心情不好，好听的话自然一句没有。苏墨也不在意他的态度，他插在两人之间，问道：“你们刚才说了我的名字吧。我怎么了？”</p>
“没事”，苏向暖又摸了摸他的头发，“我们说苏小墨最乖。”</p>
苏墨眯起眼，威胁道：“你不要骗我哦。”</p>
“不骗你”，苏向暖笑了，“话说回来，你来这里干什么？”</p>
苏墨眼眸轻转，“我，我也找小陶子有事嘛。”</p>
陶三乍听见这个称呼，呼吸一滞，眉头紧紧拧起。苏家姐弟正携手出门，都没留意。陶三轻咳一声，“苏向暖，尽快给我答复。”</p>
苏向暖身影一滞，并没回头。倒是苏墨，停下脚步，狐疑地看着两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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