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小白脸的身体还没僵，夏芷利落地扒下他的衬衫和西装裤，丢进洗衣机里。 vodtw</p>
王朝阳问“万一，我们在走廊里遇见别人呢？”</p>
夏芷似乎早想过这个问题，“我会解决的，你不用担心。”</p>
王朝阳点头，“我记住了。”</p>
“你再说一遍，我们要做什么。”这是夏芷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p>
王朝阳不由站直身体，“我们出门，我假装喝醉了，你送我回家，我要躲开摄像头。等我到了他家，我在屋里呆、呆一会，然后在小区里溜达，不能被摄像头拍到脸。”</p>
夏芷又问：“你星期天在我家看到了什么。”</p>
“我，我来帮你修空调，我们前、前几天说好的”，王朝阳木然地重复着夏芷教他的话，“然后，然后他来了，你让我走……”</p>
夏芷突然大声问：“你几点离开的！”</p>
王朝阳吓得哆嗦，“十一、不，不是……”他垂头丧气，“又失败了是不是。”</p>
夏芷摸摸他的头，“王朝阳，我不希望你有事。如果警察找到你，我希望你全身而退。我们没有重来的机会，这件事必须一次成功。我们开门后，会碰到各种突发情况，我不想你暴露自己，你要平安无事地回家，好吗。你还有你的母亲，你还有你的前程，你不能被我毁了——”</p>
洗衣机发出‘滴’一声响。夏芷把衣服拿了出来。王朝阳最后看了眼小白脸，哆嗦着把衣服套在身。</p>
小白脸穿了双软皮皮鞋。夏芷把鞋脱下来，擦干净面的血，递给王朝阳，“不要怕。”</p>
王朝阳深吸一口气，把鞋换。他看着和小白脸差不多高，脚却他大，他只得硬把脚塞进去。</p>
夏芷把王朝阳的鞋收好，“我明天会把这季不用的东西给你快递过去。”</p>
王朝阳懵懂地看着她。</p>
夏芷说：“准备好了吗？我要开门了。”</p>
走廊宽二十米，也是夏芷家到小白脸家的距离。王朝阳把脸贴在夏芷身，鼻息间全她的香气。他真像喝多了，脑子里一片混沌。恍惚间，他感觉夏芷把手伸向他的口袋，他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p>
夏芷把钥匙插进锁孔，轻轻扭动，传出‘嗒’地一声轻响。</p>
王朝阳不由咽了咽口水，他紧张又激动，还有一丝恐惧。正在这时，走廊拐角处传来喧哗声。王朝阳立刻心跳如擂鼓，他想问夏芷该怎么办，可又不敢动，只能费劲地盯着她。</p>
夏芷神色如常，并没像说好的那样离去，反而和王朝阳一起进来了。</p>
“什么都别碰”，夏芷说着，往客厅走去，王朝阳老实地跟在她身后。</p>
两家的结构非常相似，夏芷很容找到衣帽间。她隔着袖子把衣柜打开，小白脸的衣服不少，大多是名牌西装，她好不容易在角落找到一件连帽衫。</p>
夏芷把帽衫递给王朝阳，“一会穿这个，记住带帽子。</p>
“什么都别碰，什么都别摸。关门的时候记得用袖子垫着门把手。钥匙我放好了，你别动。还有，衣服和鞋子记得处理掉。”她想了想，觉得没什么疏漏，便说，“我走了。你小心。”</p>
客厅角落有个硕大的落地钟，秒针‘哒哒哒哒哒’地转动，等它转完一圈后，分针便‘哒—’地挪动一格。王朝阳干站在玄关，强忍着焦虑，等到分针挪动第七下时，他终于解脱了。</p>
他像计划的那样，带帽子，把自己暴露在摄像头下。</p>
夏芷哼着故乡的童谣，拎着刀回到浴室。她步伐轻盈，脸始终带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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