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队办公室里飘着一股飘廉价的香水味。 vodtw一个光头皮衣金项链的壮汉见老周和展彦来了，忙迎前，“两位老板——啊呸，您二位别介意啊，我这串戏了。您二位什么指教。”</p>
“找你们队长了解点情况”，老周打量光头，“二副，你这打扮还挺显年轻的，看着真不像三十的人。”</p>
旁边涂绿眼影的姑娘看不过去了，“周队，我们二副今年才28呀。”</p>
展彦忍笑，“我们队长嘴笨，你们别介意。你们队长在吗？”</p>
宋队长说：“欺负我们队的吉祥物？”</p>
老周说：“这篇揭过啊，找你有正经事。咱们市那个大师你知道多少？”</p>
“还大师，他是个骗子。不知从哪学了点糊弄人的伎俩敢来咱们这招摇撞骗，他可千万别让我抓到把柄！”</p>
展彦问：“他有问题？”</p>
老周说：“你不知道，咱们宋队有被害妄想症，但凡遇到这种组织，非把人家老底查空不可。”</p>
宋队长不和他计较，把件调给他们看，“我统计过，咱们市可有小一万人信他呢，你也不想想咱们市才多少人。他非但分不取，还常送东西，他哪来的钱。我可查过他的底，这人是山沟里的穷娃娃。”</p>
展彦说：“我怎么听说他是个道士，是什么什么观的传人来着。修道途被佛祖感化，又入了佛门。”</p>
“他可真好意思吹，他家祖三辈儿都是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他这是看自己家人都死绝了，什么都舍得往自己身拉！”宋队长说：“不过也怪，他们村人三十几口一夜间全死了。虽然对外说是食物毒，但这案子到现在也没查明白。”</p>
这个案子当年很轰动，周、展二人都知道，“他是赵家村人！”</p>
宋队长点头，“赵家村只剩几个外出打工的还活着，他们说和大师不熟，连他叫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他很早离开村子，去向不明。”</p>
展彦小心翼翼地问：“这、这都是您查出来的？”</p>
宋队长翻个白眼，“是它自己飞来的。”</p>
老周叹息，“宋啊，你得幸亏做了警察，不然可便宜狗仔队了。”</p>
展彦到底更会做人，关心宋队长，“高天台的案子怎么样了，听说又有新证据了。”</p>
宋队长阴测测地笑了，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精神鉴定，“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当爹妈的把孩子往火坑里推。”</p>
老周翻了几页，“你没和他父母说？”</p>
宋队长伸出两根指头，“我劝了两回，可人家不听呐。”</p>
展彦满头雾水，“两位，照顾下新人吧。”</p>
口才明显好一点的宋队长说，“新同志，根据近送治原则，咱们六初市的精神病患者多半送去孤岛疗养院治疗。怎么说呢，孤岛疗养院是一家对社会对病人很负责的医院，据我所知，近十年，只有一位痊愈的患者从那里走出来。也巧了，那个幸运儿正好是本案的受害人，苏向暖同学。”</p>
大师住在近郊，独门独栋，边一个邻居没有。老周和展彦下车，一个留板寸的年轻迎来，“两位是警察吧，真不凑巧，师父前几天出城了。他老人家今早打来电话，说您二位来访，让我在门外等候。”</p>
青年穿白色对襟短衫，下盘扎实，一看便知是个练家子的。</p>
老周问：“你师父没算出来我们为什么来吗？”</p>
青年说：“师父说贵客到访。但前几天警察门问过平安符的事，我猜两位是为这个来的吧。二位放心，家日常是我打理的，没有我更适合招待二位的人了。”</p>
大师家外墙刻着仙鹤和八吉祥图案，间穿杂着如意纹和八卦纹，展彦琢磨一会，问：“你家师傅信哪一教？八吉祥不是佛教吗，怎么和仙鹤混在一块。”</p>
“您竟是行家！”青年说：“师父说了，哪个教派的没关系，只要能为我所用，即可吸收进来。”</p>
老周点头，“这个我知道，毛概里说的吧。”</p>
青年满脸迷茫，展彦忍笑，“你们那平安符放在哪呢，麻烦带我们看看。”</p>
青年带两人来到门口的大槐树下，“我天亮之前把平安符挂到这里，每天挂九十九个，访客自取即可。”</p>
老周问，“有人因为符的事闹过矛盾吗？”</p>
“这个我倒不清楚”，青年转身指向门口，“那里有监控，您可以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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