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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回 枯槁蟠龙冠

    那紫水听见黑白桃符这般盛情,心中也是颇多好奇,这对夫妇二先前到底会为了,怎样的一件太乙宝物,下到那如此的险境**之中。

    而此时那太乙掌教见到紫水不再言它,故而微微一笑的再次示意动作,只见那持盒的太乙门人心领神会,慢慢的将那宝盒翻案而至。

    再次递进与紫水的近前,这才叫紫水眼前噔时一亮,不禁大吸了一口冷气,啧啧惊奇的注目查看起来。

    原来那宝匣的里面,居然平置着一支道家的束发,灵宝翅角道冠。

    那道冠的模样虽乌光内敛不似金银,却又叫人一眼看去玲珑巧妙古朴至极,似是一件天生天养的自然生成之物一般。

    它大体的模样分作两层,其上半段是四股小手指般,可比的藤蔓相互缠绕,粗根细指相扭较劲过后,须然而上大约半寸有余。

    而其中的枝条看似赢弱,实则韧性过刚,想来定也能与束发融为一处,百般的转动之间,皆是叫人无可挑剔。

    而下半段它的草木略微泛白,嫩座细芽横向编排出密密的丝绕,此时似远远的看去,像有头有尾的蜣螂起伏图案一般。

    而与此同时这上下,两种颜色的交汇之处,微微潜露指茎的缝隙,如同是预留好的某种手段一般。

    仅仅叫紫水看此一眼,心中便已生出了老大的喜爱。

    那紫水本是入了道家的修习法门,老早就不注重这些,外相等等的衣着装扮,他眼下也只对自家的七苦灵剑,和这正字黑白双鱼的八卦,道袍情有独钟。

    可偏偏紫水常年游走,一穷二白加之又是半路出家,就连这一身的道家装扮,都是半截吊子一个,尽显寒酸的不伦不类。

    如果没有这件道袍罩身,不知道还要邋遢成什么样子,眼下他正缺一件,像此等的古朴之物,却又不尽张扬的道家束发之冠,成全自家的一身道家的修行装扮。

    亦为回天道观增辉一点颜面,可此时那不堪奢求之物,居然偏偏的近在眼前。

    不想而知它定也能与,自家的道袍相益一处,可是先前那些推脱之词,已从自家的口中说出,片刻之间那有逆回转变的道理。

    而它要是别的代价之物,倒也是可有可无的就此作罢,可它居然是道门身份的必用之物,不仅一颗心叫紫水愈发的热烈起来。

    “呵呵,紫水道长你也不想想,我太乙门中为了答谢你,天大的渡劫人情,才送出此物而它也算是实至名归。

    而那黑白桃符二位好友,更是连作成人之美,只怕日后还要你,抵一份更大的人情呢。

    你此时见好不收,将来为人效力岂不,愈发的吃亏,哈哈哈…”。

    那太乙的掌教果然通达事故,居然说笑之间竟把几人,各自的心里之事,抬在了晴天白日之间。

    却更见几人的亲昵,反倒是听得黑白桃符两人连连点头,颌面应笑。

    所以不知不觉之间,那宝匣之中的道冠,竟已被那来人躬身一送,欲将放手竟叫紫水。

    不知不觉之间伸手接过,放置在了自家的掌面之上,一时之间生生叫人无言应对。

    那几人眼见紫水已然应承而下,得此稀有之宝,真可谓是奇物得异主,各自俱都深深替此人由衷的欣慰,竟也皆大欢喜的彼此对视。

    那肃持长老见识不凡,当然他也对自家太乙门户的宝物,也是了如指掌,此时见此宝终于落得明主,竟以带起头来连番祝贺。

    一时之间紫水目光叠搓,只闻人语之声却又分不清,其人各自的模样,似在云里雾里梦幻的一般。

    “恭喜紫水道长…”

    “此物非正气道长,莫属…”

    “恭喜!恭喜…”

    那白桃符等到同贺之声渐已寥寥,这才呵呵一笑的对其说道。

    “紫水道长想必只重此宝其样,还不知此宝其名,而它又是如何的妙用。

    难道就不想让太乙掌教前辈,为你细细的介绍一番?”。

    那紫水这才回过神来,心中知道有此心思缜密的女子提点,而那太乙送出的宝物,岂能是庸庸的法器之物。

    更怕是唯恐它的价值过大,不仅向那太乙的掌教看去。

    “呵呵,人有其名远播千里,宝有其名流芳百世,此物炼成之日,因其外貌模样之形,也得一名它便叫做,槁木扶疏蟠龙冠!

    紫水道长想必你也老早的已然知道,我太乙山门钟灵毓秀,千百年来不知道孕育了。

    多少奇珍走兽和草木的精魄,而这宝物未被祭炼之时,原本就是已然吸取了,我太乙脚下灵气,近千年来的一颗山门古树。

    而此树说来也是奇怪仅此一颗,不似同类的模样,它受尽了日月的雨露过后,竟愈发的叶茎模样,不似当初熟悉的那般。

    此物雌雄一体叫人称奇不说,竟在每隔二年之间,必定自行变化的一番,深浅自变一番颜色。

    其两年之间反复开出奇花,却又丝毫不结出含苞之青果,而当我太乙前人,有心细细培育此树之时。

    却不承想此树反而落败凋零,转年之间便已枯槁而亡,至此干下腰身,粗壮的去处仅存最结实的一段。

    而其他的剌皮裂隙,直达腹背的两面之间,好生令人生出万般的可惜。

    我太乙前人可叹此间的生命如此,不忍掘土移除改生其它。

    竟不想此枯木三年不腐,似乎隐隐之间诞出了另一种,不能以生死而论的另一种生命。

    这才引得我太乙前辈高人,用尽了玄妙的手段,使其把它展现出来。

    所以这才有我们今天,看见的这幅道冠的样子,槁木扶疏蟠龙冠!”。

    那太乙掌教说道这里,听得座下太乙当今一辈,都不禁的啧啧惊叹,自家山门的妙法。

    而那眼中更是不自主的回顾看去,各个都生出了淡淡的怜惜和不舍之意。

    那太乙掌教似在安慰同门,又似在对授予的其人,接着解释的说道。

    “紫水道长你可能还有所不知,其实此物自打炼成之日,除了名动天下而已。

    可实则其中的妙用,无人能够利用加以开启,哎…它已然在我太乙的门户,沉寂了近百年有余。

    想在想来也真是暴殄了,这份天物,哎…与其还叫它闭门自珍,如同一段枯木那般深深的沉睡。

    还不如送于道长再次祭炼的孕育,也不枉费我太乙先人的一番苦心用意。

    呵呵,想来这才有了我和黑白桃符,两位道友要转送给,道长的另一番用意和目的。

    所以还请道长戴上一试,便知此冠枯荣无奈之妙。”

    那紫水心中不知为何,也荡起了层层的滋味,双手取出戴于头顶之间。

    而那蟠龙道冠再由身后之人,取正束别固定完毕,历时便有一道不可差辨的灵气,滋滋清凉的从紫水的会顶,捋着面皮一冲降下。

    直达脖颈而后的瞬息之间,竟以视体表为无物一般,径直的就已引得体内的双灵丹,自生逆转的阴阳联系。

    倾注于枯槁道冠的蜣螂表象之内,同时也似在头顶,生了根须遒劲的根须一般。

    而再等紫水慢慢的用过神识,与自家灵感入微一处,细细的感悟之时,心中这才已然全都明白了。

    那太乙掌教要说的后面之话,原来那段千年枯木,未被打造成道冠之前。

    生前本是雌雄同株未定的品性,后又饱经日月的精华,连年自生灵气往复的转化。

    竟在被祭炼成宝的那一刻,生出与别样道器,不一样的先天法力来。

    而那就是绝无仅有的阴阳灵力,虽说世间万物皆可有法修行,可做任意变化的五行之玄妙。

    但这阴阳法力就是灵智,最高的人物都绝少修炼,因此可想而知那阴阳法力,是极难修行的。

    这里面除了各自的感悟之外,单说是耗费的有限光阴,就要比修行其他的灵气法力,就已叫修行之人望而怯步,改修其它了。

    要知道修行之人修习法力层面,就如同那逆水行舟一般,不进则退,时时都要顶浪前行。

    而此间愈往江心一处,风险愈大,风向漩涡就愈发的不定。

    而人的壮力鼎盛春秋之时,能力尚且如此,更何况朝夕之间,寿数又破不了命理的定格。

    往往是上下也逃不过个百年之期,要是再耗费了光景,修行此等相辅的法术,只怕有生之年更加是,无法达至一朝的飞升,脱去了这层皮囊的禁锢枷锁。

    所以这草木被祭炼成法宝之日,居然能自成阴阳的洞悉此道,那可就不是其他法器,可以比拟的了。

    所以在这千年鼎盛的太乙门中,大可是称的上是一件,绝品之宝。

    可这还不是此道冠的最大稀奇之处,此道冠一经戴在紫水的头上,历时叫他感到此冠,竟也分作上下两层的奥妙。

    虽又都属阴阳的法力,且又似分作了**隐隐回旋,酷似两处汇风的山谷一般。

    那它其中的妙用,想来那太乙门户和黑白桃符自然不知,可现在的紫水,确是能够清晰的感悟。

    那便就像是自家体内的十三道,神门暗锁一般,其中的法门不但,可以存储阴阳之变,还大可以借此之道。

    再行孕育打造出另一番,天地玄妙的构造变化。

    紫水此时的修行虽有小悟,但还是不知道此等,门户特殊之处,是不是修习了阴阳法力,而才会展现的独有变化。

    但想到这里也不仅叫紫水,闭目如此连连点头,却又不仅摇头的无奈起来,心中口中不仅俱是暗叹。

    难怪那太乙的掌教和黑白桃符等人,视此物异常的珍贵,却又无从对待了。

    原来这里面不外乎,有这么几种缘由,这一来这太乙仙门也是,道家修行的门派。

    所以祭炼之物俱是只在道身所用,道家的模样,那黑白桃符虽也是修行之人。

    但时时一处同来的同往,实至名归的夫妻,而要是以此物饰身,恐被人指指点点,颇与身份不合。

    而这二来那太乙门中,传承了千年修行之中的上乘功法,大有不逊之术,可比阴阳的法力之道。

    所以几百年来近水楼台,早已无人修行那阴阳的苦练之道,而空有遗宝。

    而那黑白桃符虽位列修行的大能,精通种种的阴阳妙法,可两人确是各修一支,彼此精进过后。

    再行融为一处的阴阳道法,舍二唯一俱不成乾坤的手段,而此冠又仅此一件,戴于谁的头顶,看来也不能单极的驱用。

    此物虽好可有胜于无,好好的一件异宝,实则无甚大用,还不如转送于身份,颇为契合的紫水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