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众人听完元婴老祖都这般说话,各个心中一襟原本还以为胜券在握,且没想到这怪模怪样的异类,竟也逼得这位老祖都遁身回避。
那黑白桃符自是知道其中的利害,可怎奈头脑已乱自是早就想走,当然无所反对。
可此时的紫水却是走上前来,提出了一件众人都不曾,想到的问题。
“老祖可容小道说句话…要想离开此地,可能也不是那般简单。”
“嗯?什么意思?”
那紫水看了看那白炽光柱即将涣散,想来那只怪鸡就要挣脱了自由,事不宜迟的加快说道。
“这怪物想来已被我们惹恼,一旦疯癫起来必要追缠到底,不死不休而我们吹响法螺,冲出此地之时。
想必此地的结界已破,已然困不住那只怪力的巨物,岂不瞬息之间此怪就能,找到了附近的村镇,祸害人间尸骨乡里…”。
那残眉老祖听完紫水此话,虽是毫不在意别人死活,但是着实也想到了,其中的另一个紧要的问题。
那就是当破阵之人,用不可停顿的法力,注入催动法螺引起天相波震的时候,的确是需要不被外物的打扰,也就要说此时要有一人,要引开此怪为大家争取逃离的时机。
“黑白桃符!老夫命令你们前面先行开路,用所带的南海法螺,先行洞开蜃楼古都的一处。
等老夫和幻蝶仙子为你们压断中路,片刻就会赶来而正气道长,你就负责将此怪的注意,引到另一处的反方向如何?
老夫和仙子也好两面行事,一旦顺利也定会为你殿后…”。
这里的谁人那位,不能听懂明白此话是何意,那元婴层面的老祖,这般发布命令,连自家都对付不了的东西。
而神识大能的一辈,又能撑得了几个回合,我们现行离开愈走愈远,他就变成了最后的最后,可想而知那其中的后果。
可虽是此间几人对紫水的印象极好,但自是知道现在危机极大,恐有不测之灾,但终究此事安排的颇有几分道理。
须要留下一人如此之用,至此也是无可奈何的各有嘱托,飞遁过后福祸之事,各由天命一处冥冥安排。
“好友切记务用蛮力,时时都要见机行事,我等夫妇二人先行一步,我们夫妇也必会,在秘境之外殷殷等你,到那时我们再次交心,好好来过一次。”
那紫水呵呵一笑施以道礼,倒是毫无畏惧的对黑白桃符说完,“一路小心!”倒也包涵了这一切。
眼看着这各施一支的阴阳灵光道法,渐渐离开远去,心中倒也生出了一丝别样的宽慰。
“仙子该我们走了!”
那残眉老祖用法力呼应着幻蝶仙子,以一道断了线的灵纹之光,历时出现在了,退路的中间与紫水两厢遥观相对。
只待得这两头的人马,自个开始而两位高人却,静观其变的在中间把控。
突然那残眉老祖向身边的幻蝶仙子,急切问道“仙子现在你的身上,可带有破禁的法螺?”。
那幻蝶仙子听见此话,微微一愣的说道,“这一路之上都是由神识鲍唯,在为我们推门开道,自然都在他那里掌握。
老祖你的身上要是没有…难道我们的此物,都在那鸡肚里不成?”。
那残眉老鬼一路之上,把神识的鲍唯带在身边,自是叫他为自家和仙子做得,这等跑腿吹螺的小事。
可谁也没有想到世间,竟能有这么大的能力的异类,在瞬息之间元婴老祖的身边,甚至是眼皮子底下,把此人给抹杀了。
那进来之时的破禁法螺,自是还在此人的身上,眼看着凶兽就要疯癫,如果逃离此界,处处都指望着两面修为,皆是不到层面的小辈,那可怎么了得。
“仙子!我想那小道长的身上,还必有一支,我先行一步把它取来,以做不时之需,你且留在原地安心等我,他要是一会也被吃了,那我们也只能和黑白桃符换个…位置。”
那幻蝶仙子知道残眉老鬼心性歹毒,她更是知道他对自家,坏藏着诸多的心思,但眼下他却不能对我怎样。
我唯一担心的便是,他为了速速离开此地,恐怕真会在这位道长,交出法螺之后,使出什么失心疯的手段,好叫他俩一人一怪纠缠到底。
故而也颇显恭维的说道,“这里的位置十分重要,非老祖一人不能胜任,我们怎能自乱阵脚。
我虽是一介女流,但也到了为老祖效力,和冲锋陷阵一回的时候,请老祖为我掠阵,我片刻…就回。”
那幻蝶仙子的修行,虽在老祖的面前不值一提,但放到修行一界众人的眼中,那可是金丹层面大法力的大能高人。
甚至她就是这一层面女修之中,修为最高之人,再加之此人容貌脱俗,这才叫这位老祖,躬下身来以心平交,而此等的小事对她来说,也是易如反掌放,反之料定紫水交与不交,都也是无可奈何。
此间虽是各有言语的表诉,但实则就是一眨眼的毫厘功夫,那紫水看见众人都已就位,正在暗自调运法力,心中却好生泛起了涟漪的犹豫。
因为那怪相巨鸡虽是面貌怕人,浑身动将起来不免叫人感到恐惧,但此话反过来说,此鸡能被逼疯到这个样子,见人就咬见人就踏,全都是被这里的人先行伤害。
其实就连那神识鲍唯的损落,终究也是此人用脚挑衅生事,无意之间造就了,这催化之物得了本事,找他寻仇而已。
可它依旧是恩怨一根筋,却未对别人生出不利,而那后面发生之事,便更真是造化弄人了。
那紫水此时要想引得此怪物注意,那就也得被逼动起手段来,此时想象兵刃相向,法力一出也必有你伤我损。
可这身兼道门传承,习得佛家心性的紫水,怎能不知道其中的共同之处,最大的一戒就是避免,与人争执且不分由来的无故杀生。
这可叫紫水用如何的手段是好?那紫水心中没有答案,眼中却是看见幻蝶仙子,衣袂飘飘真得如同一只彩蝶那般,波澜不惊且是极尽叫人怜惜的,灵妙轻飘落在了自家的身前。
此时这两人眉目对视,不知怎得一股再熟悉不过的感觉,从头游走开来直至没过全身。
那紫水将先前万般的思绪,都丢在了一边,仔细的听着耳边,莺莺之声再次的传来。
“紫水…道长,你身上的破禁法螺可还在,能否先行借我傍身一用?”。
那紫水把百纳妙袖随手一撇,半字无声的将一物,送在幻蝶仙子的面前,而那幻蝶仙子看得此螺到手,却似乎还有更多的话,憋在口中眼神之中。
一时之间竟引得她,妙目流转珠唇轻启,而无法一一的在片刻之间,倾将表达出来。
似也可能因为事情紧迫,未说一句别语之言,再次化作了一只卿蝶倒飞,回荡在此间的空气之中。
“那扇门…我一定会为道长留到…你出来的最后时刻。”
那紫水入了道家之门,本已对诸事了无牵挂,眼下却是被这几人的命运牵强起来,历时不再犹豫的呼应出,七道焕彩剑光各分不远的一处,生出了多面的棱角之势,已备自家的不时之需。
那追星赶月回天的脚步寥寥几下,竟遥遥直上瞬息之间,就已然叫人看见,他已经站在了这只,怪相巨鸡的巨大嘴喙之上,而似是故意引得此物注意。
而这只怪相的巨鸡,被残眉老鬼洞穿了半边的脸面,又用雷霆之力在身上打出了,此般之多的重伤血洞,此时一朝回复过来,早已是疯癫的难以自制。
可由于先前的残眉老祖,其人身法太过离奇诡异,其实这只怪相的巨鸡,根本就没看清这人的相貌长相。
此时那紫水站立的位置,多半又与先前此人,挑衅的样子十分相似,想来那怪物便把紫水,当做了先前那人不死不顾的人物,叨咬起来。
一时之间风沙暴起土房坍塌,倒也被紫水一步一步的带向,众人心中设想的位置,而渐渐远去。
那面的黑白桃符做事果然雷厉风行,不到一会的功夫就已来到了,此封印之地的一处边缘,吹得此间的法螺灵器嗡鸣震响。
竟很快的洞开了一处,蜃楼古都通往外界的所在,此时竟也先行一步,站在了此间秘境其外的门户,冲着里面的大声喊道。
“老祖,仙子!莫要迟疑!破禁之门已经打开,你们快快出来,也好叫紫水道长,早早抽身再用此界困住此怪。”
那残眉老祖神识极其强大,听见黑桃符此语喊话的同时,确实感到了有一股,外界独有的鲜活灵气,从那面的孔洞之中不断的传来。
他可没打算听完此人的后面之话,才肯动身历时就已强势的法力,包裹着身边的幻蝶仙子,一同向此商定的方向蛮力冲出。
这元婴的老鬼遁光身法奇快,却也没想到这秘境之地,鱼鳞封印之光幕,怎地更比从前弥合的速度,愈加快上了三分。
隐隐之间虽是见得自家,离此处洞门愈来愈近,却是发现此间的空隙,竟也仅仅剩下了丈于之大。
似是早已不够了两人的通过所在,那残眉老祖历时吩咐,身边的幻蝶仙子厉声的说道。
“仙子快快再次吹动,你身上的破禁法螺扩大门户,好助我们一同顺利的出去。”
“呜…呜…呜…”
那幻蝶仙子对着此处鼓荡着金丹法力,接连不断的以灵音相继送出,历时之间那迎头的空气。
似是受到了海潮的震荡一般,一浪高过一浪竟听得对面之人,头脑发昏的同时,似也是看见那道光幕的门户,愈发的残破扩大起来。
而此处之大竟比黑白桃符,用神识层面之上两人加持的法力,打开的虚空之门还要大上倍数有余。
那幻蝶仙子边吹边想,一面为这残眉老鬼的应变心机啧啧称奇,暗叹此间的老鬼果然大有过人之处,能够预见诸多未发生之事,料事在前竟能修成这一层面,果然都不能以相貌取人。
而那一面又随即的想到了,另外一人的私心故而越吹越大,就此法力不断的,冲出了蜃楼古都之外,那黑白桃符于此同时连声,用法力高喊。
“大家都相安无事…”
“仅仅差你一人…“
”道长快上加快。”
那紫水本已快把此怪,引导了另一面的尽头,此时收到口信历时身法全面爆发,接连几个鬼使的神差变幻。
就已然叫这只怪相巨鸡,完全找不到了此人的身影,而任着此身驾驭着七剑灵光,向洞口飞袭赶来。
那幻蝶仙子心中巨细,看得清楚要以眼下,紫水这种毫无阻拦的飞遁速度,完全可以赶在光幕的弥合之时,一冲得出。
而定也能把此怪物,远远落在其后,重新的封印在此秘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