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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忽然间,很想得到她,又很想毁了她!

    “成墨。”他声音很低。

    成墨怔了下,他的名字很少连名带姓的出在他的口中,从来都是开门见山,直接招呼。

    “你前女友为什么要劈腿?”

    成墨心里一沉,“你他妈的不提这个会死吗?”这是他心里的痛。

    “我前两天看到她在荧幕上和别人亲亲我我。”

    “……”

    “嘴对嘴的那种。”

    “……”

    “大概是……嫌弃你不行吧。”

    “够了!封煜乘,你他么心情不好,非得把我的心情也搞坏?这么贱,活该时欢不喜欢你。”

    “你好像是你前任的第五个男朋友,而她却是你的初恋……你不是为了她,要死要活的么?”

    成墨咬着牙,“说,你想干什么,让老子给你办什么缺德事!”妈的,回回都来这么一招,他还玩上瘾了!

    说话间,电梯已开。

    两人朝着停车场走去……一路上封煜乘都没有说话。

    在走进时,一辆车子正好往这边开来。

    封煜乘拉开自己的车门,声音冷淡,“搞定他!”

    进去,关门。

    成墨瞄了一眼那车,是迈凯伦,兰家二少的座驾。

    该死的。

    成墨敲玻璃,车窗降下,“你干什么,凭什么我得给你收拾情敌。”

    封煜乘眸光半眯,有清冷如霜的薄光在眼底晃动,升起车窗,声音砸出:“我怕我这会儿会捏死他!不要让他上楼,明天就让你入驻董事会。”

    成墨,“……”

    夜色清凉,尤其是在冬天的晚上,哪怕是没有风也觉得寒冷刺骨。

    成墨着一身深蓝色的大衣,椅门而立,那一身修长挺拨在这种光线,有一种万夫莫挡的成熟男人的波澜不惊。

    前方车停,兰时昱下车。

    就一件毛衣一条休闲裤,也没有外套,看着都很是清冷。

    后面左沛下车朝着成墨瞄了一眼,那一看就是准备搞事情。可是兰时昱迈腿就上去,他想走,谁能挡他的路。

    “兰少。”成墨开口,说话声音和对封煜乘说话时,截然不同,面对兰时昱只有陌生的不咸不淡。

    兰时昱停下,看到了他……不,准确的说是看到了他靠着的那辆车,那是封煜乘的车他认识。但是他并看不到车里有人……光线使然,又加上成墨刚好站在正驾的位置,只有一片漆黑。

    “封煜乘的人?”兰时昱冷冷的问。

    “嗯,差不多吧。”

    “说。”兰时昱也是言简意骇。

    成墨眸光倾斜,若有似无的朝着车内瞄了一眼,道,“兰二少,今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倒是听说了一些……好像对你很不利。”

    至于听谁说的,成墨有权保持沉默。

    兰时昱眸光缩了缩,接着呵的一笑,“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对我不利,要你说?”

    左沛,“……”这二百五。

    成墨淡笑,“长了眼晴的人都看得出来,时欢是喜欢你的,她又不喜欢封煜乘……所以你何必心急,等到时欢把封煜乘拒绝够了,你再介入,不是事半功倍?”

    坐在车里的封煜乘并不是听不到外面的话,只不过有些模糊罢了……但是成墨的这句话却让他听的清清楚楚。

    他把椅子打倒,是躺着的,听到这话,慢慢的坐了起来……一双漆黑的眸,如同被墨色染过的黑暗,透着浓稠的阴骘。

    兰时昱的眸是轻狂的,“姓封的会被拒绝过,他就是个搅屎棍。”

    成墨在夜色里挑了一下眉:“你这话有理,他确实是这么一个惹人厌的人。”

    兰时昱显然没有了和他交谈下去的兴致,提腿要走,成墨再次叫住他:“兰少。”

    “你想呆在这里堵我,不想让我上楼?”兰时昱双手插兜,不同于面对女人时的轻邪,这时在这昏暗的夜里,带着他傲慢的冷酷。

    “聪明。”成墨顿了一下,紧接着又道:“今天这种情况莫不是时欢不知道如何面对你,就说那姓封的,以他搅屎棍的性子,你若是去见了时欢,我想今晚上你们很难收场,他那种越挫越勇的……”

    成墨想了下,还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他,只是道:“那种闷骚的老处男,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兰时昱:“……”

    他眯了眯眸,再次看向成墨,唇起,“你和封煜乘有仇?”

    “没有。”

    “那你这么卖他?”

    “看他不爽。”

    “……”

    硬碰硬。

    为了一个女人,兰家二少和ZB总裁,大打出手,这个热度,恐怕是火爆了!

    兰时昱眉头微锁,半眯的桃花眼看了一眼封煜乘,又看着住院部的某个地方……

    看了五秒,视线收回,再次看着封煜乘,唇起:“他人呢?”

    成墨没有说话,但是给了他一个眼神。

    兰时昱朝着车里看去,盯了两秒,才恍恍惚惚的从玻璃处看到了一个人影。他菲薄的唇角忽然溢出一丝冷笑来……继尔又想到成墨说的闷骚的老处男,讥笑出声,给了一个鄙视的眼神。

    成墨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嗯,挺畅快。

    “兰少,机会不有的是么?不一定非得今晚去……”成墨又不咸不淡的道。

    兰时昱没有回,对于成墨的这句话他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今天晚上确实不适合硬碰硬,他沉思几秒,转身上车。

    左沛也上去,启动车子……

    兰时昱闭上了眼睛,俊脸之上有两个小时都没有露出一个笑脸,紧绷的清冷!

    左沛启动车子,推挡,拐弯出去。

    兰时昱睁眸倒车镜里看到后面那辆车也发动,也在往出。

    他看着那车,神情有一瞬间的低冷玄寒,但也不过片刻便又恢复过来。

    车子出停车场,左沛悠哉的来了一句,“两力相抵,若有一方不让步,那结果肯定是两败俱伤。我对那个时小姐,真是越来越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优秀的女人,又或者说漂亮到什么地步,让你们两个身价不扉的男人,都不放手。”

    兰时昱没有回,脸庞敛去了所有的神色,光线掠过,在他的眼睛里,照亮了那一闪而逝的火焰。

    “果然,美色害人。”语气悠然,左沛方向盘上谈了下手指,指节修长,很白净,只是在右手食指的关节处有一个整洁的牙印,看来年数不短,且很小很清秀,一看就知是女人咬出来的。

    兰时昱闭上了眼晴,俊脸在昏暗的车厢里,夜色是绝佳的隐藏布,只看到了他精美的五官,“陪我去酒吧。”

    “你要找乐子?”

    “去不去?”

    “不去,没空。”

    “左少。”兰时昱睁开了眼晴,看着他,“你若不去的话,我就要去玷污你那娇滴滴的又嫁了人的心上人!”

    那一头静默了近半分钟的时间,然后传来一句:“兰二,你他妈的早晚要死在女人手里。”

    “总比你死在你自己手心里要爽的多。”

    “……”

    车子猛然一个转弯飘移,车轮在地主发出刺耳的声响,兰时昱知道自己戳他痛处了。他微微暗笑,这世上很多人,越是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心里被岁月刻下来的疤痕或许就越多。

    他再次闭眸,脑子里想起了那女人先前说过的话。

    【你也受伤了,不要奔波,好好休息,我有我妹妹就可以了。不要放在心上,我没觉得我受委屈。】

    发生这种事,在他的地盘,她受了辱,并且他没有及时出现。

    她没有生气的质问,甚至没有过多的反应,哪怕是从电话,他依然想象得到她说那话时的波澜不惊……

    怎么!

    他兰时昱就这么差,让她的心里起不来一点的情爱!

    在那间屋子里,她和封煜乘之间的暧昧,他看的一清二楚!

    是被封煜乘逼迫袭胸还是说她自己也沉沦其中?刚刚在停车场,如果他不出去,她是不是就默许他就这样一直抱着!

    今天发生的事情,但凡是一个女人都会觉得受了侮辱,她已经是他的女朋友。

    发发牢骚,撒娇,甚至是胡搅蛮缠让他给她出气,都是正常表现,可是她没有!

    是不愿意,还是说……她想要发牢骚的对象根本不是他?是那个给了她一件衣服,带她出囹圄境地的男人!

    忽然间,很想得到她,又很想毁了她!

    ……

    这一头。

    成墨开车,按照他的技术来说,这辆车真的不算什么,控制它,游刃有余。

    可,它走的太慢了……

    慢到封煜乘忍无可忍,“成墨。”又是全名,带着冷沉的隐忍。

    “我在。”

    “……”

    封煜乘看向外面,玻璃上恍恍惚惚的印着了他沉静的黑眸,他没有再说话,整个脸庞都陷入到了冷锋中。

    成墨也没有理,只是开车,依然很慢……

    他单手转动着方向盘,声音清淡,“女人,权利,财富……勾着你已经得了,前面一个……”他顿了一下,“你是喜欢她非得到不可,还是因为有兰时昱的介入激了你?”

    “如果是前者,那就恭喜你,过了30年,终于动了心。如果是后者……你们这真是要玩死时欢。”

    【你喜欢我么?】

    【封煜乘,玩女人是你的特长吗?把你不爱的女人控制在手心里,是不是很过瘾,甚至摧毁她的生活和感情,会让你兽血沸腾?】

    封煜乘落在玻璃上的黑眸,徒然一缩!

    ……

    病房里。

    时欢早就已经自己穿好了衣服,窝在床上……一头青丝放下来,自然垂立于脸颊的两则,拿着手机在看时政新闻。她是个不爱看娱乐新闻的人,没有几条是真的。

    至于她和封煜乘在网络上的那些风风雨雨……自从第一次看过之后,后来就再也没有去看过。

    那一句‘情妇’对她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尤其是现在,感觉甚为明显。从某些方面来讲,阻碍了她和兰时昱的发展,从今天晚上来看,也大大的影响了她的进度。

    兰姜如……不会同意她和兰时昱交往,而且今晚上这么一闹,以后和兰时昱会怎么样,还真是两说。

    那要接近兰朝阳,只会越来越困难。今晚上兰姜如生日,亲妹妹生日,他都没有出现……

    她坐着冥思。

    时月淡冷的声音打断了她:“又在想什么,兰二少还是封总裁?”

    时欢抬头,朝她轻轻的昵去一眼,那眼晴里就像是落入了一个水晶球,没有什么情绪拨动,只剩惊艳:“今晚上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如果我不去,你打算怎么收场?跟哪个男人走?”

    “时月,你在跟踪我。”不是问句,陈述句。

    “并非特意跟踪,只不过是无意看到了你和兰时昱,所以混进了会场。你不想知道封大总裁去替你解围时,你的好朋友是什么表情么?”时月坐在床侧的单人沙发上,也没有去看时欢,只是拿着指甲刀修着指甲,姿态娴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