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斯年周身被一股奇异的感觉牵动着,浑身酥麻,难受得不得了。奥顿也没好到哪里去,他额头布满了冷汗,眼睛失神地望着脸色酡红的花斯年。
奥顿向前走了两步,慢慢逼近花斯年。
花斯年已经几乎失去理智了,可看到奥顿过来,还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用软被裹住了自己,挣扎道:“出去,我不能,不能占你便宜。”他不能屈从于信息素的作用下,做出伤害奥顿的事情来。
如果对方是个青年或是女人,他都可以顺应任务的目标要了他们,可那是奥顿,他还是个孩子啊。
小可:[孩子个屁啊,都二十八岁了!而且你怎么知道是自己要了人家不是人家要了你?小心奥顿只是扮猪吃老虎。]
如今的花斯年已经没有力气吐槽小可了,他缠着软被滚到床的最里面,用牙齿狠狠咬住嘴唇,“求求你,快离开这里。”
奥顿看着自己伸到半空的手有些失神,他深吸一口气,咬着牙大步流星离开了房间。
门被重重关上,发出了“嘭”的一声巨响。十几分钟后,花斯年才稍稍缓过神来,可身体中流窜的强烈感觉还在不断侵蚀着他的感官,让他呻-吟不已。
——我屮艸芔茻,这个世界的设定有毒吧?
又过了几分钟,那股强烈的感觉开始慢慢平静下来。就在花斯年以为这阵余韵消散之后就完事ok时,第二阵强烈的感觉再次迅猛袭来。
——我屮艸芔茻,作者你**给我滚出晋江网文界!你是在写剧情文还是在写小黄文!这种感官构建地这么逼真有意思吗?!
小可落井下石:[架不住读者爱看啊。]
花斯年:[靠……]
花斯年将头埋进枕头里,强忍着阵阵无处发泄的快-感袭来,只能任命地等待它们消退,就连窗户外钻进来了一个人影都没有察觉到。
直到一双手从身后探进了被子里,花斯年才恍恍惚惚挣扎着扭过头去失神道:“雷瑟尔?”
雷瑟尔眼神赤红,额头冒起一层薄薄的汗水,“真想不到,蒙迪的信息素竟然能乘着海风传到我的船上去。”他的手颤抖地在被子外描绘着花斯年的曲线,将整个身体伏在了花斯年的身上。
“你他妈的疯了吗?这里是雷奥王城!”雷瑟尔身上的Alpha信息素即便是花斯年没有发-情的时候都有些受不了,更何况是已经丧失理智的特殊时刻。本来就战栗的身体因为雷瑟尔的逼迫更加脆弱,鬼知道花斯年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没有敞开被子去揽住雷瑟尔的脖子投怀送抱。
雷瑟尔从身后压着花斯年,英俊的五官慢慢从后方逼近花斯年的后颈和脸颊:“蒙迪,其实见到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一直想说一句话。你我相识三年,关系就好比上个月的最后一天和下个月的第一天,你懂吗?”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卷着自己甜腻的信息素无差别地灌入自己的口鼻,花斯年脑子昏昏沉沉,完全无法思考雷瑟尔的话,只能顺着嘴胡诌,“懂,懂了,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有交集,我懂得。”
混合着情-欲的低沉喑哑笑声从耳朵边上传来,雷瑟尔轻轻对着花斯年的耳朵吹气,“今天我先帮你发泄出来,等你明白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会再来的。”
说着雷瑟尔的手就滑向了花斯年的小腹,不顾花斯年的意愿帮他纾解起来。
良久,花斯年一泄如注后长长舒了口气,躺在床上睡着了。
雷瑟尔的眼睛更红了,他看着花斯年安静的睡眼,苦笑一笑,无奈地揉了揉头发撂下一句“你倒是舒服,可苦了我了”便又从窗户离开了。
花斯年再醒来时,身上的信息素已经褪去了。他回想起雷瑟尔对自己做的事情和说过的话,陷入沉思。
上个月最后一天和下个月第一天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小可,你知道吗?]
小可沉思片刻,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斯年。]
花斯年叹了口气,看着满床的泥泞,赶紧把床单什么都卷起来扔到了垃圾桶里,再去浴室里彻彻底底洗了个澡这才大呼一声“舒爽”。
[这雷瑟尔胆子可真大啊,大白天的,偌大的奥顿王城,竟犹如入无人之境。]
小可:[要不人家怎么是叛军首领。]
[可我心中只有我那个金发小可爱。]
他说着就听到外面房门响了一声,就听脑海中的小可道:[得,您的金发小可爱又来了。]
花斯年赶紧裹着浴巾走出来,头上还在滴滴答答滴着水珠。
奥顿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嘴唇中的血色有些浅淡,花斯年见了不禁问道:“又昏倒了?”
奥顿摇摇头,“不是,去训练室闭关,训练了一天一夜而已。”
花斯年看了有些心疼,拉着奥顿的手就往床上拽。床上的床单已经被花斯年扯了下来,只剩下一个柔软的床垫和软被。花斯年不需要用太多力气就轻松地将奥顿抱了起来送到床上,用软被盖住了他的全身,“训练了一天一夜还好意思说,你现在给我好好休息。”
奥顿眼睛有些泛红,金色的头发软趴趴的,不只是因为洗澡的缘故还是被汗水打湿的原因。
看着他花斯年心中微动,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也跟着钻进软被,手有节奏地拍抚着奥顿的后背,就差没唱童谣曲了。
花斯年想要捂脸,某种程度而言,他这也是没谁了……
“我等下还要接见其他将军。”奥顿扭动了几下身体。
花斯年手稍稍用力制止了奥顿的动作,“就算再强的身体也不是铁打的,约定见面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三个小时之后。”
“那你还可以休息三个小时,”花斯年语气生硬,手继续有节奏地拍打着奥顿的后背,“三个小时之后我会叫醒你,一定不会让你迟到。”
奥顿想了一下,点点头,“也好,不过你要提前叫醒我。我今天是要和大臣商议擒获叛军首领雷瑟尔的事情,绝对不能迟到。”
花斯年的手微顿,“叛军首领雷瑟尔?”
“恩。”奥顿眯起眼睛,“怎么,你认识?”
花斯年想了想,笑着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吧,我认识的雷瑟尔是个游吟诗人。”
奥顿看了花斯年一眼,轻轻“嗯”了一声,“雷瑟尔的确是个寻常的名字,他长年待在海上,神出鬼没,你一直待在帝都,的确没机会认识,是我想多了。那天是谁抓走你的,你看清他的长相了吗?”
花斯年想起先前雷瑟尔帮他纾解的痛苦,摇了摇头,“戴着面具,没看清长相。”
奥顿之后没有再问什么,在花斯年的拍抚下慢慢闭上眼睛睡着了。
花斯年侧着身,一手撑着自己的的头,一手依旧轻轻拍抚奥顿的后背。他低头端详奥顿精致的五官,想起他多年前的那场重伤。
他记得奥顿那场重伤之后一度陷入昏迷,连医生都说活不过三个月,他却硬生生从死神手里把命抢了回来。医生将奥顿的生还赞为奇迹,可渐渐的,国王发现奥顿的力量也消失了,也停止了生长。
不仅无法为帝国孕育后代,更没有了Alpha的力量,完全失去了皇室和Alpha的价值,发现奥顿的残缺后国王将所有的重心放在了他的弟弟西顿身上,奥顿在那一刻感受到了从天空跌入地狱的感觉。
奥顿的一生都是传奇的,医生判定了他的死亡,他偏偏就要活下去。医生宣布了他会永远失去力量,可他却在众人都对他失去信任之后带着无穷的力量回归,狠狠打了所有人的脸。
他用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不再是一名皇子,而是帝国不可或缺的守护者。
他在人前风光潇洒,背地里却被人骂做帝国鹰爪、小怪物。他的虚弱隐藏在背后,只用最强势的一面镇压威慑着一群悍将强兵。
不知怎地,看着奥顿恬静的睡颜,花斯年想了很多,想起了早上奥顿几乎死去的情景,想起奥顿年幼时经历的事情。想着想着,花斯年眼睛微微酸涩,轻叹一声压低嗓音喃喃道:“那一年你没有被击垮就永远不会被击垮……真希望我能早点来到这个世界,这样你就不必孤军奋战,至少可以少受些苦。”
奥顿在花斯年的手下翻了个身,面朝向里,花斯年便又挪了挪手继续拍抚他的背部。
看着钟表的指针慢慢转动,花斯年竟然感觉时间过得飞快。不过眨眼的工夫,三个小时便过去了,花斯年揉着僵硬的肩膀坐起身,叫醒了奥顿:“奥顿王,醒醒,时间快到了。”
奥顿揉着眼睛慢慢睁开惺惺朦朦的眸子,看了眼墙边的钟表后爬了起来,“很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谢谢你。”
花斯年:“既然如此,以后我天天搂着你睡觉呀。”
奥顿竟然认真的想了想后点点头,“好。”
他从床上站起来打理好衣服,迟疑片刻看向花斯年,“你陪我一起去参加会议吧。”
花斯年:“不太合适吧?毕竟我只是个omega。”
奥顿:“别的时间还好,今天我的虚弱期快到了,我希望你能帮到我。”
“那好。”
两个人稍稍收拾一下,就出了门。
花斯年和奥顿并行走在走廊上,也不说话,一路上有些尴尬,花斯年低头走着走着想起了雷瑟尔的那句话,不知怎么的,他突然觉得奥顿应该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就开口问道:“奥顿殿下,那个……我和你之间,就像上个月最后一天和下个月第一天的关系。”
奥顿脸“噌”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子。
咦?
花斯年尴尬挠头:“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奥顿眼睛目视前方,耳根子更红了。
花斯年又问了一遍,在花斯年的再三逼问下,奥顿只好低声嗫嚅出了四个字:“就差一日。”
花斯年:“…………………………”
现在找个地洞钻进去还有机会吗?!!!
狗币雷瑟尔,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