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 42 章 如此激动,难道是想谋朝篡位吗

    “公主,这镯子意义非凡,臣女不敢夺爱,公主还是自己留着,也是个念想。”一听是太后留下的东西,楚素夕哪里敢接,连连推拒。

    “好孩子,镯子再贵重也是死物,更何况,母后送于我的东西多了去了,不一定要样样留在我手里,我的念想还多着。想来母后若是看到你,也会很喜欢你的。”提到太后,清阳公主面上显出一抹柔色。

    楚素夕还要推拒,上官夜玄大步上前,老大不客气的接过了镯子,不由分说就往楚素夕纤细白嫩的手腕上套了进去。

    “姑母既然诚心送给你,你就收着吧。你若实在觉得不好意思,日后自然有机会给姑母送上同样有诚心的礼物。”

    上官夜玄知道,这镯子是世间少有的好东西,玉质难得不说,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个镯子可避百毒。

    看来姑母对夕夕还算满意,要不然也不会给出这么有分量的见面礼。

    这边说得热闹,管家满脸都是藏不住的笑意,走进来先是行礼:“见过太子,公主。”

    然后对着楚重山跟林宛柔说道:“启禀侯爷,夫人,宫里来人了!来送皇上亲笔御赐的牌匾了,老爷夫人快出去迎一迎吧。”

    一时之间,整个楚府都是喜气洋洋的。

    上官夜玄趁机请走了清阳公主,他素来知道姑母的厉害,唯恐精明的姑母从夕夕口里套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

    若是亲事因此生了波折,可就不美了。

    一日未将夕夕娶进门,他就一日不能安心。

    ——

    此时的朝堂上,上官景安正被群臣围攻的焦头烂额。

    “宁王殿下以亲王之尊,还做出此等事情,实在有辱皇家颜面!宁王若是对臣女有意,大可迎进府中去,偏要无名无份的终日厮混,公然携臣女在别院淫乐,甚至闹出孩儿来,荒唐之极,有违私德!”

    “此事按说可大可小,若是宁王聪明一些自己捂得严实些也就罢了。这偏偏那日侯府楚夫人的生辰宴上闹将了出来。

    当天可是有不少王公贵族在场,这样岂不是等于人尽皆知?”

    “现在满京城里还有谁不知道,相府小姐怀着宁王殿下的孩子?这件事的影响太恶劣了,若是其他皇子,王公大臣们都有样学样,皇城里的风气不知道要败坏到什么地步!

    这可是天子脚下,岂能助长这样的歪风邪气?皇上您一定要严加惩处,以儆效尤!”吴御史吴昌盛满脸愤慨,激动的脸红脖子粗。

    “就是,老臣还亲眼见到长平郡主严词拒绝过后,宁王殿下依然对长平郡主纠缠不休,那长平郡主可是皇上钦赐的太子妃,也就是宁王殿下的皇嫂。宁王如此恣意妄为,简直就是不将皇上放在眼中,也不将太子放在眼中!”这是兵部的一位参将。

    “宁王殿下身为一品亲王,不仅没有做好群臣的表率,反而言行无状,劣迹斑斑。做出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简直就是枉费他曾经读过的圣贤书,丢尽了天下读书人的脸面。

    上官皇室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大逆不道的子孙,简直就是将老祖宗的颜面也丢个干净彻底!”吴昌盛再次接过了话头。

    “臣当日还亲眼目睹宁王殿下当众辱骂太子,不知宁王是何时对太子殿下积累了这么多的不满,尽是毁谤之语,言语间还对皇上册立储君之位多有愤懑。

    丝毫不顾及上下尊卑,更没有一点理性可言。跟宁王殿下平日里表现出的温和良善大不相同。

    臣以为,宁王殿下心机过于深沉偏激,若皇上不严厉惩处纠正,恐日后酿出大祸。”兵部尚书李翰哲神情肃穆的补充着。

    此时,宁王党羽自然不甘就范,工部王尚书王进立即站出来反驳:“诸位有些言过其实了,说到底不过是一桩小儿女的私情,两个小儿女情不自禁,闹得动静略大了些。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宁王殿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时把持不住也是人之常情。”

    “诸位也都是这个年纪过来的,不过是一桩小小的风流韵事,明明可以一笑了之,又何必说得这般危言耸听,好似宁王殿下真的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

    王进也很是头疼,今日对准宁王开炮的,往日都是持中立态度的,今天怎么就跟吃错药了似的,抓住宁王殿下的小辫子就不肯放。

    其实要说这种事情,朝堂上也未必个个都是正人君子,私底下偷摸着纵情声色流连妓院的也不在少数。

    可是宁王殿下太不谨慎了,被人当众揭穿这种丑闻,无异于被扯掉了遮羞布,私德败坏的帽子从此都别想能摘下来。苦心经营多年的大好形象,算是毁了个彻底。

    “可不是,诸位这般小题大做,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嘛!”

    吏部刘侍郎也笑眯眯的站了出来,他伸出自己的手在空中大概比划了一下:“宁王殿下只是犯下了这么一点错误,年轻人嘛,犯下一点错误也是可以谅解的。你们几个表现的如此不依不饶,这样众口一声的为太子说话……”

    说着,刘侍郎不慌不忙的瞥了他们一眼:“依我看,个个表现的这般大义凛然,你们未尝没有私心,这般恶意打压宁王,你们什么时候成了太子党了?”

    “臣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你休要在此污蔑我等!”

    那名参将怒目圆瞪,大声反驳道:“臣今日帮太子说话,也是因为宁王的行为太过分,老臣实在看不下去,自然要帮太子说几句公道话!

    更何况,太子本就是名正言顺的储君,是皇上亲自选定的皇位继承人,这么些年,朝纲肃清,边疆稳定都有太子殿下的功劳。

    太子本来就什么错都没有却无端受辱,我不帮太子说两句公道话,难道像你一样,帮着跟臣女淫.乐的宁王说话吗?”

    “按照你的说法,你帮宁王说话,那就可以把你看作宁王党。刘侍郎,我且问你一句,宁王殿下去年才封的亲王,现在就有了你等宁王党羽。

    如今君王正值壮年,储君早立。宁王殿下还收服了这么多人马摇旗呐喊,难道是想谋朝篡位吗?”

    参将的嗓门极大,这样一番话砸下来,颇有平地一声惊雷的效果,众臣纷纷交换着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