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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再这么称呼就惩罚你

    听了这番话,景慕霆的胸口闷得厉害,抬手捂着心口才稳住心神。

    “我们做那事,只是为了让我高兴?可你并不在乎我和其他人也发生那些事,对吗?”

    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心口何止是闷堵?更像是被人用铁锤狠狠敲击。

    呵!这也是报应!

    前世的他纳了这么多后妃,故意让寻儿难受,让她痛楚,让她绝望。可现在的寻儿却丝毫不在乎。

    “二哥哥?”

    苏婉寻轻声一唤,可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改口轻唤:“慕霆?”

    “我并没有生气。”

    景慕霆吸气,压抑住心里涌上的冰冷感觉,在紧紧地抱了一会儿后说道:“你先睡一会儿,我去书房看一会儿书,否则会影响你。”

    “可是,那么晚了……”她主动抓着他的手,似乎不愿意放开。

    “寻儿先睡,我很快就回来。”

    景慕霆俯身吻了吻她,随后就转身离开。

    苏婉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生气。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

    她躺回床榻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但只过了一个时辰,景慕霆就回来了,身上又带着酒气。

    苏婉寻闭着眼睛假寐,直到他从身后将她搂住。

    “寻儿,我难受……”

    他在她耳廓低声哑语。

    苏婉寻这才转过身子,看着景慕霆愈发泛红的眼眸,她心疼得不得了,也不再装睡。

    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道:“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会很伤身体的。不如我去熬点醒酒汤?”

    “寻儿,你可以在乎我吗?我不要这种在乎,而是要那种在乎……””

    景慕霆的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浓浓的醉意和痛苦让他说话都使不上劲儿。

    “二哥哥……”苏婉寻一时间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

    这称呼刚落,景慕霆像是突然有了力气,翻身而上,吻住她的唇。

    他拥得很紧,像是要将她融入骨血,永远不想放开似的。

    而这个吻更是炽热霸道,带着惩罚的味道。

    “什么该死的哥哥!不许再这么称呼我,叫我慕霆,没听明白吗?”

    他的胸口再次抑不住的酸痛,在酒精的作用下,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

    “慕霆……”她轻声唤他。

    也不知为什么,看到他那么痛苦,她的心尖也跟着疼。

    可她不能去仔细想为什么会心疼!

    是因为他的这番话吗?

    他只是她的二哥哥,是她的亲人。她对他不应该有其他感情,不应该的!

    潜意识里,这个声音不断地提醒着。

    就如同前方是一扇铁门,若是推开铁门,里面就是恶鬼猛兽,会将她啃食得尸骨无存,灵魂震灭。

    景慕霆已侵占了她的身体,嗓子充满情欲:“寻儿,给我生个孩子吧,有了孩子,你就会记得我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压抑住这种失落和痛楚,唯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证明她属于他的,完完整整属于他的。

    苏婉寻并没有将景慕霆推开,他实在太温柔,温柔得足以让自己沦陷,身体不自觉地迎合着,水乳交融,才知新婚燕尔滋味的入骨。

    翌日清晨,景慕霆已起身离开,床沿放好她的衣物,折叠得整整齐齐。

    苏婉寻浑身酸痛,又睡了好一会儿,直到阳光完全透过薄如蝉翼的鲛纱,她才看到一个人影。

    不过并不是景慕霆,而是白芨。

    白芨进来给她洗刷更衣,见她精神不振,就知道昨夜又和姑爷行了房事,便红着小脸道:“依奴婢看,过不了多久,您的肚子里就会有小太子啦!”

    姑爷是未来的皇帝,这已是天下公认的事了。

    “白芨。”

    苏婉寻轻唤一声,随后低声问道:“作为好妻子,给夫君纳妾,做错了吗?”

    “啊?”白芨愣了愣,旋即不安地问:“姑爷要纳妾吗?这,这不是才新婚吗?”

    “不,不是他要纳,是我要给他纳。”

    苏婉寻凝着眉,还是不明白自己做错了哪里。为什么二哥哥会生她的气。

    白芨这才松下一口气,但同时又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没有做错啊!不过您也太大度了吧?这才是新婚!”

    在她的观念里,好妻子不就是相夫教子,大度谦和吗?

    “不过,不过若是王爷真的纳了侧妃或者妾室,您真的没有任何感觉?”

    白芨有些愕然,若是爱一个男人,应该会吃醋吧。虽然她没有爱过……

    “感觉?”苏婉寻垂眸想了想,若是二哥哥真的纳妾,她应该不会生气,更不会恨。

    她只想让二哥哥高兴,他是她的亲人,最重要的亲人!

    至于其他感觉……

    她用力去想,可随即传来的却是一阵剧烈的疼痛,额头如同要裂开,这种痛苦竟让她觉得生不如死。

    小脸顿时煞白,在深吸一口气后拍了拍脑袋,颤声说道:“不管了!我先梳洗,还要给婆母请安。”

    虽然柳姨娘不需要她每日请安,可该守的规矩,她都要守住。

    在一番梳妆打扮后,她匆匆忙忙地赶去柳氏的院子,想要给她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

    没想到柳如萱今日又来了,她正坐在柳氏的对面和她对弈,两人谈笑风生。

    柳氏见她来了,即刻停下话语,甚至起身亲自走到门口去搀扶:“怎么起这么早?早膳吃了吗?”

    柳如萱没有料到姑姑会亲自起身去迎接,眉心稍稍一皱,眼皮子抬了抬,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随意摆弄了一下桌面上的棋子。

    “吃过了!”苏婉寻说着,又挣脱开她的手,行了一个晚辈礼。

    媳妇给婆母请安都需要双膝跪地,叩安。

    这个礼让柳氏吓了一大跳,连忙又扶她起来,语气稍重:“我说过多少次了,不用你行礼。”

    见苏婉寻并没有答应,她就随便找了个借口:“你身子那么弱,请安太费劲儿。”

    其实无论她身子弱不弱,她都心疼这孩子跪她。

    说完,她又笑着转移话题:“今儿天气不错,我们就一起去街市先买些布料,再去花鸟市场瞧瞧。马上要祭祖,我想买一批白鸽。”

    在曾经的大尊王朝,白鸽代表永生。

    祭景氏祖先放白鸽,就代表景氏一族将要崛起,未来永生。

    “嗯,好。”苏婉寻扯唇一笑。

    三人坐上王府的马车赶去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