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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爷打孙跑孙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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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向来喜欢咬自己喜欢的男人,基于这种认知,所以杨凡才不躲不避,不喊不叫,任由杨铁兰在他肩头咬下去。

    杨凡抚摸着杨铁兰光滑细腻、清凉如玉的后背,似在安抚,似在宠溺,似在怜惜,似在讨好,似在求她轻轻咬。

    随即脸上就被快速亲了一口,接着就见杨铁兰怒气冲冲的将自己推出她的身体,蛮横无理的将他的衣服丢在他的怀里,指着大门怒吼吼的叫他走。

    杨铁兰快速将衣服穿妥当,一个劲的将杨凡推出房门。

    杨凡衣冠不整的站在门口,一脸的茫然。

    杨凡哭丧着脸问道“你要我怎样嘛?”

    杨铁兰将他的匣子丢在他身前,“我要怎样?”又捏着麻布将软猬甲丢在地上,“我还能怎样?”捏着麻布丢出秘籍,“是你把我怎样了,我现在也不要你怎样,你却还来问我要怎样?”

    抱出伍槑放到杨凡的怀里,“不是我要你怎样,而是我不能把你怎样。你不希望别人只是因为你的容颜而喜欢你,同样我也不希望我是因为我丑陋而被人可怜同情。”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杨凡自然看不到杨铁兰组装起梨花枪撑当住木门,然后用手当脚,在墙角倒立起来。

    杨凡自言自语道“你不希望别人只是因为你的容颜而喜欢你,同样我也不希望我是因为我的丑陋而被人可怜同情”久久发愣。

    女人是敏感的,虽然她知道杨凡没有可怜她,但杨铁兰同样察觉的出,杨凡并不爱她。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拥有他第一次的女子,并不是杨凡所爱,甚至连喜欢都说不上。说负责,只是不想心有歉疚。

    看了看怀中的伍槑,杨凡终究还是选择了暂避锋芒。

    一日下来,正正经经的事,一件没做;荒荒唐唐的事,应接不暇。

    杨凡的心有点乱,自己的情绪有些杂。

    此日此时此地,若有缘垂钓在江边附近,你可能有幸看到一个衣冠不整的少年,披头裸足的走在江边小林中,衣不蔽体的抱着一个清秀少女,少女的头上甚至插着干稻草,少年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林中小木屋,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信息量太大,少年真该打。

    江中小舟,随波摇摆。

    伍槑悠悠转醒,可爱的伸了一个懒腰,随即打了一个哈欠。

    伍槑笑道“今天睡的可真香。”

    杨凡蓬头垢面,略带歉意的看着伍槑。

    伍槑笑道“干么这表情,不会是背着我做坏事了?”说到这里,骤然变脸,压住话头,强行的挤出些笑容。

    杨凡一把抱住伍槑,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对不起!”

    伍槑的眼里立时就浮现出一片晶莹,趴在杨凡肩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声音委屈,如童被弃;声音哀怨,如女被负。

    杨凡抚秀背、顺其怨气;附耳垂、解其原委。

    伍槑哭道“你怎么知道我已经知道?”

    杨凡帮泪人擦着泪水,说道“你眼角有泪痕。”

    伍槑嘟嘴道“你就不能假装不知道?”

    杨凡“傻妞!编了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掩盖;伪装一个真相,就得打破无数个事实。”

    伍槑道“听不懂!”

    杨凡笑问道“那你怨我、恨我吗?”

    伍槑咧开嘴,哇的一声又掉下几滴眼泪,哭着说道“我就是觉得委屈,委屈死了。”

    杨凡哭笑不得,心里想道,这女人果然是水做的,这么瘦小的身体,哪里来的这么多水呢?

    “委屈什么嘛?”

    伍槑道“能不委屈吗?我都没吃的红薯,竟然被人咬了两口;更委屈的是,是当着我的面;更更委屈的是,我还不能站起来把红薯抢回来;更更更委屈的是,不能抢回来就罢了,还得配合你们假装听不到、看不到、不知道;更更更更委屈的是,我既不能恨你,也不能怨人家。你是救人不得已,她是中毒不得已。你说我委屈不委屈,你说我是不是委屈死了?”

    杨凡也是笑了,忙不迭的应道“对对对,委屈,委屈死了。”

    伍槑扯开嗓子哭道“你是不是真的指着把我给委屈死了?这样你就能跟别人好了?”

    杨凡忙摇头“没有,绝对没有,我也是跟你好,但是不敢啊,你还太小。”

    伍槑的小玉锤又铺天盖地的打向了某人的胸膛,“我年纪小怨我咯?我身体差怨我咯?”

    杨凡认真道“怨我,怨我没有早点认识你,怨我的医术不能让你快速健康,怨我让你受了委屈。”

    伍槑这才渐渐止住了泪水,认真说道“烤红薯!答应我一个事情可以吗?”

    杨凡笑问道“你说!”

    “以后出岛,你能不能把自己弄丑一点,粘点胡子,弄个黑痣什么的。”

    杨凡笑问“为什么啊?哪有让人往丑打扮的啊?”

    伍槑委屈兮兮解释道“我怕有人惦记你的脸,我怕你被人勾引了去。”

    杨凡郑重其事道“有道理!我答应你。”

    万竹岛如一叶孤舟嵌于丰江水中,离北岸千米有余,离南岸百米不足。

    丰江水柔,江风贴心。不多时杨凡所划的船便驶到了自家地盘,远远就看到陈不三坐在大石上敲着烟杆。

    陈不三咬着旱烟杆信步走来。

    杨凡笑喊道“陈爷爷!我们回来了。”

    见杨凡衣冠不整,邋里邋遢,脖子上隐约可见齿印;伍槑头插稻草,双眼通红,脸上甚至依稀看的出泪痕。

    陈不三也不答话,转身就走。

    杨凡是一头雾水,问道“爷爷!陈爷爷!你干嘛啊?”

    陈不三也不答应,径直走向竹林。

    杨凡跳下船头,欲扶伍槑。伍槑正怨气着呢,拍掉他的手,气鼓鼓的一下子跳了下来,却因江畔石掺路曲,不慎崴脚,杨凡自然立刻去扶。

    陈不三折了根竹棍,转头正好看到伍槑诡异的走路方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混蛋小子,没有良心,不会怜香惜玉,看把人家弄的?这青天白日说是出来查地契,却是出去“犁田”。人家才多大?人家身体还没长全长开,有这样乱来的吗?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

    杨凡看到拿着竹棍、怒气冲冲向他招呼的陈不三,立刻想起了童年爷爷无数次的谆谆教诲。

    颤声道“爷!你干嘛?”

    激动的就剩一个“爷”字了。

    陈不三怒不可遏道“你说干嘛?”

    杨凡立马哭丧着脸问道“爷!我哪里错了?家暴可不是好事的,伤我身体是次要,伤你的心就不好了。”

    陈不三“你皮糙肉厚,我全当运动。”

    杨凡赔笑道“打孙子总得有一个理由吧?”

    陈不三道“你要理由是吧?你对我孙媳妇施暴,你说我能不能对你家暴?”

    伍槑站在旁边委屈兮兮的看着陈不三,柔声柔气道“爷爷……”

    杨凡也是委屈的看着伍槑,一脸的正经对陈不三说道“打我可以,可不可以不打我的脸。”

    于是乎,岛上众弟子就看到有趣的一幕,自己的师父被祖爷爷用竹棍黏着屁股追打,而师母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笑着起哄。

    陈不三的话大致就这么几句——

    “小兔崽子别跑!”

    “老子今天非打残你不可。”

    “让你欺负我孙媳妇,我今天要你好看。”

    杨凡的话一般都是语气词——

    “啊!”

    “好痛!”

    “哎呦喂!”

    伍槑的话就可爱的多——

    “不要打脸!”

    “打他屁股!”

    “爷爷打的好!”

    “烤红薯快点跑!”

    三个人,一个追,一个跑,一个喊。

    从岛的这头跑到了岛的那头。

    直到两人追到柳树新坟旁,两人方才围着墓碑转圈圈抓猫猫。

    杨凡可怜兮兮对墓碑喊道“爷爷啊!快起来看看啊,你瞧瞧这老小子把你孙子打成什么样了?”

    陈不三立刻吹胡子瞪眼“你也好意思说?也不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事?行为不检,态度恶劣,就不怕弄出人命。”

    杨凡还能怎么办?跟他说他没有把她那个啥?只是把她那啥然后和别人那个啥?不能啊,再不要脸也不能不要皮啊。

    立刻杠道“弄出人命不是好事吗?我不就有儿子,爷爷不就有后了吗?”

    可把陈不三给气的,一棍打下去,却敲在了墓碑上,好巧不巧的打在他先前拍裂的位置上,可想而知,一个月都没守完的新坟,却因这两个跳出世故外、不在规矩中的爷孙两给弄成了旧坟。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同时扑通一声跪在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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