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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鹿,你看我都没出息地喜欢你喜欢到这份上了,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骂你,不跟你唱反调,你要是喜欢小鸟依人的,我也可以的……”
话音未落,声音已经哽咽,眼泪从眼眶缓缓滑落,她低头莞尔……
晶莹剔透的泪珠划过嘴角却满是苦涩。
“许嘉鹿,我不喜欢你了……我以后再也不要喜欢你了!你爱跟谁在一起跟谁在一起,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不见你,不跟你说话了……”
“许嘉鹿,我真的讨厌死你了。”
说到最后泣不成声,连站都站不住,直接蹲在地上,泪如雨下。
她不想再暗恋许嘉鹿了,暗恋一个人太累了。
暗恋一个人却还要拼命假装不喜欢,更累。
每天活在患得患失中,喜怒哀乐都被他掌控,宛如一个傀儡。
一点都不像她,一点也不酷,不潇洒……
许呦呦在楼上没忍住好奇心,猫着身子偷偷摸摸的走到护栏边,想看看楼下什么情况。
兰兰应该告白了吧,哥哥会答应吗?
抬头一看,楼下空荡荡的,除了苏兰絮没有第二个人。
更重要的是苏兰絮蹲在地上抱住自己,肩膀微微抽动,好像是在哭泣。
许呦呦心头一揪,想也没想地往楼下跑,“兰兰……”
苏兰絮听到声音,吸了下鼻子,颤抖的手指将脸上的泪水擦干。
“我哥呢?”许呦呦环顾一圈没看到许嘉鹿,又看向她,“发生什么事了?”
苏兰絮哭哑的声音道“他走了。”
许呦呦一愣,“他、他拒绝你了?”
苏兰絮没有回答,而是说“我想回家了,你让酒吧的人都下来吧,别耽误人家做生意。”
许呦呦明眸满载着担忧,“兰兰,你要是心情不好,我陪你喝酒,喝多少都没关系。”
姐妹不就是这样,失恋的时候愿意陪对方做任何事。
以前每次许嘉鹿交了新女朋友,苏兰絮不开心就喝酒,每次喝醉了都是许呦呦送她回家。
她为许嘉鹿喝了太多酒,已经不想再喝了。
“呦呦,我不想喝酒,以后都不喝了……”
戒酒,就像戒掉对许嘉鹿的喜欢一样。
“兰兰——”许呦呦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好像是哀莫大于心死。
苏兰絮眼尾泛红,明明心如刀绞,嘴角却扬起一抹淡笑,冰冷的手掌轻轻触碰她的脸蛋,“你也早点回去,别让墨总担心。”
说完,从她的身边走过去,差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许呦呦急忙扶住她,不放心道“我让沧溟送你。”
苏兰絮摇头,刚想说不用,许呦呦又说“沧溟送你,我让大白来接我!或者等大白来,我们一起送你回去!”
苏兰絮此刻不想再见其他人,无奈同意。
许呦呦扶着她走出酒吧,上车,叮嘱沧溟一定要将她平安送回家。
沧溟点头领命。
朦胧的月色被城市的灯火掩盖,秋风微凉,吹得雪白的肌肤泛起细细密密的颗粒。
许呦呦双手抱在身前,目送着车子消失在车流里,心情低落,小脸蛋上写满了难过。
……
墨深白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许呦呦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路边的花坛边,漂亮的眼眸里没有了阳光,哪怕倒影着五彩斑斓的光也是暗淡的。
心头一紧,下车。
走到她身边时,外套已经脱下披在她的身上,“怎么不在里面等我?”
许呦呦感觉肩膀一重,抬头对上男人深沉又温柔的眼眸,低落地叫了一声,“大白。”
墨深白蹲下身子,视线与她齐平,声音平静又笃定,“苏兰絮告白失败了?”
“你怎么知道?我哥打电话给你了?”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墨深白伸手将风吹乱的长发别到她的耳根后,“苏兰絮表白失败,你看起来好像比她还难过。”
他不太理解小姑娘那些伤春叹秋,多愁善感的情怀。
“当初林殷在婚礼上抛下我去找白晴语,其实我心里是很难过的。”
墨深白微怔,没有接话,只是转身在她的身边坐下了。
“但那时候奶奶身体不好,我不想让她担心,也不想家人和兰兰担心,所以我就一直装作没事的样子,但我有在被窝里自己偷偷哭。”
他不配。墨深白很想说这句话,但忍住了。
“我知道喜欢一个人,但那个人不喜欢自己是一件多么难受的事。”许呦呦咬唇,低头扣着指甲,“当初我追你的时候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是你不喜欢我,我就早点放弃,早点抽身,伤心也会早点结束。”
换句话说,她追墨深白的时候是抱着追不到就放弃的心理去追,她没想到会真的追到墨深白。
墨深白大掌轻抚着她的头顶,“是我不好,我当时不应该逗你。”
许呦呦摇头,“我不是在怪你,我是觉得自己很幸运,我喜欢你的时候,你刚好也在喜欢我,我们是双向奔赴,可是兰兰就没我这样幸运了。”
她喜欢哥哥这么多年却还是没有结果。
“我是不是不该鼓励她跟我哥告白啊?”许呦呦是有些后悔了,“我哥向来口无遮拦,也不知道他都跟兰兰说了什么,兰兰今晚跟平日很不一样。”
“如果不告白,你觉得苏兰絮一直这样暗恋许嘉鹿会比较快乐吗?”墨深白问。
许呦呦思索了下,摇了摇头。
暗恋是这个世界上最苦的事了。
“告白对苏兰絮而言是一种解脱。”墨深白对许呦呦有无限的温情和感性,但对于别人的感情永远是用理智和现实去分析。
“长痛不如短痛,许嘉鹿不喜欢她,早点认清这个现实对她是一件好事。”
认清现实才能割舍,割舍才能活得更洒脱。
许呦呦歪着脑袋看他,清澈的眸子里有光一闪一闪的,比月色更皎洁。
墨深白被她看得眉心微动,“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居然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许呦呦软糯的声音里满载着崇拜,“大白,你真厉害!”
三言两语就把她想不通的事全说通了,也不纠结了。
墨深白喉结滚动,要不是她用着崇拜倾慕的眼神凝望着自己,他会怀疑她是在阴阳怪气。
这有什么厉害的?
他舔了下唇瓣,低头凑近她,声音夹杂着几分谷欠色,“我还有更厉害的,要不要见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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