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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很开的刘珂听完方瑾凌的主意,&bsp&bsp一脸震惊,半晌无声。
“这你也想得出来?”
方瑾凌淡淡一笑,面不改色回答“临时发挥,&bsp&bsp还算比较符合您的形象,如何?”
刘珂艰难道“……挺好。”接着神色复杂地看着方瑾凌,&bsp&bsp“幸好老天爷将你生成了病秧子,否则这京城之地哪儿还有爷当混账的时候。”
这话可不是在夸奖人,&bsp&bsp方瑾凌于是微笑送客“您可以走了。”
嫌弃之意不尽言表。
刘珂哈哈一笑,不管这主意有多馊,&bsp&bsp反正解决了他心头大事,&bsp&bsp终于他宽宏大量不再讨人嫌,&bsp&bsp准备挪动尊脚。
不过才走了两步,&bsp&bsp关闭的窗户上忽然传来“笃笃”两声。
介于方瑾凌卧床动不了,刘珂好奇之下打开窗子一看,只见一只鸟扑腾地从他的耳边飞了进来,&bsp&bsp最后落在了桌面上,&bsp&bsp对着被刘珂随手一放的鸟笼低头梳理羽毛,细细一瞧,头上一撮白,&bsp&bsp俨然是刚被他放生的白头翁。
刘珂纳闷道“小东西,你回来干什么?”
白头翁自然不会回答他,它抖了抖羽毛,&bsp&bsp跳进笼子里,&bsp&bsp然后蜷缩起来,看样子是不准备挪窝了。
刘珂“……”
方瑾凌见此,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差点气岔了,&bsp&bsp他说“殿下,我忽然间想到一首诗。”
刘珂与白头翁正大眼瞪小眼,很不死心,随口道“说。”
“自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温饱故,笼子也不逃,是不是特别应景?”
刘珂最终还是没有带走白头翁,他了却心头大事,走起路来脚步轻快,眼里带着兴奋的光,一副即将搞事的模样。
小团子跟在他身后,瞧了眼在前面带路的长空,实在好奇,忍不住悄悄问“殿下,小少爷给您出了一个什么主意?”
刘珂没有回答他,反而没头没脑地来一句“你说京城哪个寺庙的和尚最多?”
“啊?”
“问你话呢,啊什么啊?”
小团子想了想道“那应该是保国寺吧,贵人们都爱去那儿。不过广化寺也不错,皇上还招过主持讲经呢,香火同样旺盛。”
刘珂点头“行,那待会儿就去这两个寺庙。”
“可是……殿下,您去寺庙做什么?”小团子一脸懵,他是知道刘珂找方瑾凌是为了摆脱婚事,可难不成最后敲定的方案是出家?
出家的确不用娶妻,但这也太离谱了!
想到这里,小团子紧张了“殿下,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刘珂正琢磨着安排这件事,便心不在焉回了一声“嗯?”
小团子诚心诚意道“殿下,咱回去再想想办法,问问哑叔吧,像您这样的去出家,佛祖也不敢收呀!”
刘珂顿了两息才绕明白这蠢货指的是什么,简直要被气死了“爷玉树临风的出什么家!我是有事情找那群秃驴!”
“哦。”小团子闻言松了一口气,“不是就好,可是和尚能帮您什么呢?”
“超度。”
小团子满头不解,他承认他笨,实在跟不上刘珂的思绪。
刘珂见此深深一叹“你咋就没有那小子的一分聪明呢,过来过来。”
他勾了勾手指,小团子将耳朵凑了过去,于是刘珂三言两语将方瑾凌出的馊主意给说了。
“怎么样?”
小团子目瞪口呆,半晌都合不拢嘴“……这也行?”一般人想不出这么坑的招,因为不是坑别人,而是坑自己呀!
刘珂摸着下巴,一副经过深思熟虑的模样,拍了拍小团子的肩膀道“我觉得行,要脸的都不会把女儿嫁过来,真正一劳永逸。”
“可是……这也太……”小团子委婉提醒,“您将来不打算娶妻了吗?”
说到这个,刘珂难得有自知之明“像我这种混账玩意儿,好女人只要没眼瞎一般不会嫁给我,可是坏女人呢,我是傻了娶回来找罪受?所以最好,全都离我远点。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他感慨万千完毕,然后背着手绕过小团子往前走。
前面还在纳闷怎么不走了的长空恰好听到最后一句话,顿时垂下头,心道这个时候若是笑出声,被七皇子打死还是小事,万一给自家少爷惹麻烦就完了。
长空忍笑忍得辛苦,可惜那对主仆压根不在意他。小团子满脸不赞同,他看着刘珂,很认真地说“殿下,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自己,小团子跟了您这么多年,最知道您嘴硬心软了。做事是荒唐,可又不伤天害理,比起二殿下和六殿下……”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长空,“强多了。”
刘珂难得给了自己的小內侍一个刮目相看的眼神,很是感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话你敢夸,爷还真不敢认。”
“殿下!”小团子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眼睛往周围一看,顿时想到了主意,“您要不干脆舍近求远,娶了西陵侯府的小姐吧,像尚夫人这样的,多好。”
闻言,刘珂惊叹地看了过来,小团子一说出口顿时觉得自己好聪明,他还暗搓搓挤眼睛道“西陵侯虽然没继承人,兵权早晚旁落,可是毕竟在西北盘踞那么多年,您娶他家小姐不亏。”
“团子,我得收回对你的评价了。”刘珂感叹道,“你不是笨,笨蛋至少还有脑子,你是压根就没有,这主意亏你想得出来!”
小团子顿时委屈了“有啥不好呀?”
“听到这兵兵乓乓的声音了吗?”
小团子闻言侧耳细细一听,的确有隐约的铿锵声传来,他纳闷道“怎么这儿还有人打架呀?”
长空闻言回答“可能是表小姐们在校场却切磋武艺。”
刘珂也没废话“去看看。”
长空一愣“啊?不是,殿下,刀剑无眼,伤了您怎么办!”
可惜刘珂已经直接大步一拐,寻着声音走远了,小团子小跑地跟在其身边。
西陵侯回京述职的宅邸,不大,不过校场却不小,刘珂去找方瑾凌的时候就隐约看到过。
他们刚踏进校场的入口,好巧不巧前面打得正起劲。只是还未站稳脚跟,刘珂就眼疾手快地一把拎住小团子的衣领往旁边一扯,只见一束寒光嗖一声直直地插在了小团子原本落脚处,定睛一看,是一杆剧烈晃动的银枪!
刹那间,小团子的眼睛都瞪圆了。
这还不够,眼前一花,落下一个马尾长辫的矫健身影,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直接拔起枪又冲了回去,大喝一声,接着与对面的拥有一张一模一样脸庞的姑娘,铿铿锵锵地打起来。
速度之快,力量之猛,带着无往不胜的气势,震得空气都一起颤动。
“团公公,您没事吧?”长空落后一步,赶紧将小团子给扶起来。
“这……”
长空赔笑道“这是六小姐和七小姐,她们切磋向来是不留情的,一般人还是不要靠得太近。”
刘珂看着已经僵硬的內侍,转头阴涔涔地问“团子,你说让爷娶回家那是打算镇宅还是镇爷?”
小团子“……”
刘珂说完,就没再搭理他,脚跟一转,快步离去。
开玩笑,敢在冰天雪地里千里奔骑的女人,那是一般男人消受得起吗?
尚家的女婿哪儿有那么好当,看看云阳侯的下场吧。
而这边,刘珂一走,尚轻容便走进方瑾凌的屋子,后者正坐在桌前逗着已经乖乖进笼子里去的白头翁,不禁嗔道“还生着病呢,怎么就下床来了?”
“整日躺着骨头酸,反正现在也没人来。”方瑾凌用小勺子将舀了一点谷子放进了笼子里,白头翁在里头张望两下,才凑近啄了两口,方瑾凌微微一笑,“就你最识时务。”
尚轻容走到桌边坐下,问“不是说拒不见客吗,怎么又见了七殿下?”
方瑾凌笑道“娘,我若是不见他,又如何得知朝中动向呀?”
游离在朝廷之外,就是这点麻烦,消息到手会滞后很多。
“七殿下他……”尚轻容微微一怔,但很快想明白了,“这些龙子龙孙,果然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方瑾凌深以为然。
“那怎么说?”
方瑾凌道“端王正极力保杨慎行,皇上至今未表态,也不曾去他大学士一职,而明日便是罢朝封衙之日。”
尚轻容虽早有准备,可听此眸光还是寒了寒,“所以杨家不会倒了?”
方瑾凌点点头“杨家一直在流放之地,没有证据表明是杨慎行唆使杨映雪这么做,所以完全可以推给女儿,单领一个管教不严之罪。届时只要将钱都还上,诚意给足,给天下一个交代便能平息此事了。”
“真是便宜他们了,十万两虽多,可对端王来说却不算什么。”
然而方瑾凌却摇头道“但我若是杨慎行,我却不希望欠端王这么大一个人情,以后还的代价太高了。”
“可他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
方瑾凌回答“有。”
尚轻容诧异。
“娘,三姐夫明日是不是就能将云阳侯府搬空了?”
尚轻容点头“东西早在之前就已经整理入档,只是搬的话,会很快。”
“那么那座宅子,内务府也要收走了。”
听着这话,尚轻容不由地望向方瑾凌,然后握住他的手,问“凌儿,你是在担心他会沦落街头吗?”
这个他,便是方文成。
当然不是,那种渣有什么好担心的,方瑾凌哭笑不得,然而尚轻容却软了心肠,温柔地说“毕竟父子一场,你若想帮他,娘不会反对。”
母亲真是世上最无私最伟大之人,哪怕将那人恨之入骨,也能为了儿子宽容以待,方瑾凌又是窝心又是酸涩道“我没同情他,我只是不希望将他逼上绝路,从而连累我们。”
尚轻容一愣“这怎么说?”
方瑾凌目光深幽,轻声却清晰道“如果我是杨慎行,想从这场旋涡中摘出去,那么最快最快的办法便是让债主深陷官司,钱财染血,不敢再要!”
尚轻容的眼睛蓦地一缩,下意识地抓紧了方瑾凌的手。
“娘,这只是我的猜测,可就怕万一……”方瑾凌反握尚轻容的手,用平缓的语调继续道,“毕竟人的同情心是世界上最奇怪的东西,再十恶不赦之人,一旦死亡,也会得到一声可惜。更何况,方文成罪不至死,他活着,万人痛骂,可死了……这逼他和离,带走儿子,搬空家产的您就千夫所指了……咳咳……”
“凌儿!”
“我没事。”方瑾凌摆了摆手,就是说多了,喉咙难受。
尚轻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来“杨家能这么狠心吗,这让方瑾玉怎么办?”
“如今景王正盯着杨家,他们不敢动手的。”
“那……”
“自是让人万念俱灰,自我了结,方瑾玉能怪谁?”说到这里,方瑾凌回想离开云阳侯府时,方文成那万念俱灰的模样,“其实说不定无需杨家推波助澜,他就活不下去了。”
穷困潦倒,妻离子散,还背负着骂名,自尊心若是过不去,方文成真有可能就一了百了。
想到这里,尚轻容坚定了眼神,站起来“我去找他。”
“娘?”
“我不在乎他的死活,可他不能连累我,连累你,连累尚家,大不了赏他一口饭,就当养一条狗。”
她正要转身,却被方瑾凌扯住了袖子“您别去,好不容易摆脱他,无需再牵扯。”
“可是……”
方瑾凌笑道“让六姐和七姐去吧,盯着他几天就够了,万一我想错了呢?”
晚些时候,钱多金回来,常年跟钱财打交道的他,最近几日虽苦虽累却很过瘾。
只是这些资产虽然都要搬回西陵侯府,却属于尚轻容独有,是以每晚他都会将账册交给尚轻容查看。
只是今日,方瑾凌也在。
“那些大件的东西,搬动实在太麻烦,侄婿就自作主张请了各行商家典当,直接就地处理了。虽然价钱上会有些亏损,可与搬运,储藏,磕碰损耗比起来,反而是赚的,毕竟年后我们就得启程回西北,留着无用。”钱多金解释道。
尚轻容颔首“极好,就这么办吧。”
“姑姑觉得可以就好,那些贵重的字画小件,我已经着人送到库房里,您和表弟看看,哪些要带走,那些另外搁置,等我将您的铺子,田庄都安排好,再来处理这些。”
“很是妥当。”尚轻容笑道,“爹真是英明神武,派了一个好帮手来,否则我可就手忙脚乱了,未雪她们又对此一窍不通。”
何止是一窍不通,一看见账本一个比一个跑得飞快,如今她们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镇宅了。
方瑾凌问“姐夫,我院子里的那间书房有没有整理?”
钱多金回答“还没有,我正要说呢,你的书房都是谁在打理,明日借我一天,去整理整理,都是字画我怕别人弄坏了。”
“是紫晶,明日让她同你一起去。”
“好。”
回去的路上,方瑾凌对紫晶道“明日去的时候带上一百两碎银,交给文福叔。”
紫晶一怔,很快想明白了“少爷还是顾念着老爷的。”
方瑾凌失笑“我只是想给他一点希望,免得真走上绝路。”
“奴婢明白。”
“另外,书房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回来,至于放在桌上,还有字缸里的字画,就都搁在那儿吧。”
“是。”
作者有话要说 那首自由诚可贵改编的,应该都听到过吧?
出自于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自由与爱情》。
原版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至于什么馊主意,显然既不是断袖,也不是阳痿,已经有提示了,来,猜猜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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