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河伸手把女人鼻子上的墨镜摘了下来,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俏脸来。
“好玩吗?”
“不好玩,被你发现了还好玩个屁啊!”
女人把自己的大白腿从胡星河的大腿上拿下来,又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裙子。
“你怎么也去莫斯科呀?是巧合还是……”胡星河狐疑的小声问。
“是,也不是!”
女人把胡星河手里的墨镜拿过来戴上,低声的说了一句。
两人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彼此心里都明白,他們都是有任务的。
这个女人, 胡星河太熟悉了。
他们曾经一起在海上航行一个多月,又有在黑水倒腾飞机的经历,他能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
她就是何贞。
这几年,何贞一直在从事着秘密战线的工作,同时也肩负着统战的责任。
自从上次跟着胡星河完成了伊尔76飞机的入境工作,胡星河荣立了一等功, 她也立功了。
后来她又去了香江和澳门,在那里也忙得很。
今年她被调回了京城进修学习, 没想到,却接到了一个艰巨的任务,保护胡星河同志的安全。
这不是保镖的活吗?自己是用脑子的,怎么能是出力的呢?!可上面交代,必须完成任务。
她还痴心妄想的想要拒绝,领导却说,你们有合作基础,所以才安排你去,否则轮都不一定轮到你!
嗬,胡星河这小子啥时候这么吃香啦?!
当她拿到胡星河的详细资料之后,就被这些年胡星河干的事震惊了。
原来他已经结婚生子了,还搞了企业,生意做的挺大,竟然捐了三十架飞机,还是伊尔76,我的天, 这比我家都有钱啊!
所以, 她没有提前和胡星河联系, 而是利用关系把胡星河身边和身后的座位都订了下来,她亲自化妆坐在胡星河的身边,看看这个傻小子能不能看出来,他还记不记得自己。
胡星河一开始还真没看出来,他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美艳的少妇呢,后面行李箱砸脚的戏码,却让他心里起疑。
你琢磨琢磨,在飞机上砸脚这事本来就少,女人的叫声又那么做作,男人的表演痕迹也很明显,胡星河怎么说也是两世为人的妖精了,还能被这个狐狸精骗了?!
发现不对,他就开始猜测这人是谁,肯定是对自己有所图的,可看对方的行事,就是要耍一下自己,他认定这人自己认识。
当冰袋一触碰女人的脚面,她的声音露出了本音,胡星河一听就知道,是何贞这个妖精。
你想胡星河的记忆力有多强,自从他获得了大床空间之后,他的记忆力就非常惊人,他对何贞这个女人印象还很深,怎么可能不记得她的声音呢。
何贞见胡星河识破了自己,也就不再装了,反而安安静静的坐在边上,眼角有意无意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毕竟这次她来是当保镖的。
“后面这两个也是你的人?”胡星河压低声音小声的问。
“哼,算你聪明。”这算是承认了。
刚刚配合何贞演戏的男子见胡星河瞟他,就咧嘴笑笑,没有说什么。
“座位也是你安排的?”
“怎么,不满意呀?!”
“没有,我说怎么把我的两个同事隔得那么远呢,果然是有原因的。”
“你小子现在才想明白啊。”何贞突然嘻嘻一笑,悄声的问胡星河,“哎,听说你有儿子啦?”
“啊,有了。”
“你媳妇儿漂亮不?哪天带我看看?”
“拉倒吧,她忙着呢。”
“切,小气。”何贞眯着眼睛不说话了。
九个小时之后,飞机降落在了莫斯科机场。
他们一行人刚走出大厅,胡星河就看见了人群中的安德烈。
俩人打了招呼,就往外走。
“胡,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啊?”安德烈可从来没见过胡星河有这种阵仗。
谷磟≈lt;/span≈gt; 胡星河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跟着的五个人,咧嘴一笑,“都是工作人员,必要的随从。”
“好吧,那我们要重新安排交通工具了。”安德烈耸耸肩说道。
机场打车开往莫斯科的市区,在一家涉外酒店住了下来。
安德烈安排好这些,就独自一人走了,他要去重新找一辆汽车,否则这些人还真没法去基辅。
一进房间,胡星河刚要说话,何贞把手指在嘴唇边一竖,示意他不要说话。
一个保镖去关闭了房门,插上了锁链,另一个拿出了一个小仪器,在房间里一阵忙活,墙壁、柜子、茶几、沙发、床都依次的检查。
当保镖示意没问题了,何贞这才说道:“可以了,大家洗漱一下,一会儿吃点东西。”
跟着胡星河来的翻译和秘书却被这样的阵仗吓着了,说话都有点发颤。
“胡总,咱们,咱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胡星河心大,根本就不怕这些。
何贞也不说什么,她倒是先进了卫生间,处理起个人问题了。
“订餐吧。”胡星河觉得肚子也饿了,先吃饭再说。
翻译拿起电话,一阵滴里嘟噜的俄语,先把餐定了,还要了送餐服务。
几十分钟之后,有人敲门。
保镖轻轻打开房门,锁链还是没有摘下来,这就是经验。
胡星河心里暗自点头,专业就是专业。
门外一串俄语,翻译听了赶紧翻译,“他们是送餐的。”
确认是饭店送餐的,这才开门让他们进来。
推进来的一辆小车上摆满了俄式菜肴,还有一瓶红酒。
等他们走了,胡星河就喊何贞出来吃饭。
卫生间的房门一开,何贞穿着睡衣风姿绰约的走了出来,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和沐浴露的香味。
饭后,这间套房就进行了分配。
胡星河自己睡里间的主卧室,外间卧室何贞睡,客房是翻译和秘书,两个保镖直接睡在客厅。
第二天一大早,安德烈就匆匆的来了。
“胡,车子已经安排好了,我们走吧!”
“还没吃饭。”胡星河看着安德烈。
“我已经安排好了,在车上吃,我们的时间不够了。”
“好吧。”一行人收拾了一下,就退了酒店打车出了市区。
在莫斯科郊区一个小农庄里。
一辆十几座的伏尔加小客车静静的停在那里。
“上车吧。”
众人把行李先堆放在车后的空座上,几人鱼贯而入。
安德烈亲自驾车。
“胡,最近不太平,我不得不做的隐秘一些。”
“我们不能做飞机去吗?”
“呵呵,飞机现在不安全,随时有被打下来的危险,我可还想多喝几年伏特加呢。”安德烈一边开车一边笑呵呵调侃起来。
在一条向西的公路上,稀稀疏疏的几辆汽车在颠簸的路面上行使着,胡星河这时心里有点惴惴,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看现在的样子,基辅是真不太平啊!
安德烈早就在车上备好了水和面包,虽然目前俄境内食物短缺,可也要看是谁,像安德烈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吃的呢?
何贞看看车内的情况,给保镖使了一个眼色,保镖在众人的掩护下,偷偷的拿出仪器检测了一遍,然后对何贞点点头。
“星河,要是我死了,你想不想我?”何贞在胡星河的耳边轻声的问。
“什么?”胡星河被问的一愣神,“别瞎说,这不是好好的么,死什么死啊!”他心里虽然闪过一丝警惕,可还真没放在心上,有自己在,谁都死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