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长公主府来人了,说是来为您送礼!”萧十恭敬的说道,他的眸子里带着些许不敢置信。
“嗯,知晓了,今日好好的照顾那些来锦绣楼的小姐!”顾沁微微颔首,便朝前走去。
萧十看着顾沁的背影,他的眸子里带着些许敬佩,本以为东家能将铺子开起来已经算是了不起了,未曾想东家竟还能请到长公主的侍女!
长公主素来不爱凑热闹,今日竟一反常态,东家果然有本事!
“魏姑姑,不知长公主需要何种颜色的布,我便没有备好,您与我一同进去选吧!”顾沁恭敬的朝着那宫女打扮的人行了个礼。
魏姑姑是自小便伺候在长公主身旁的老人,在长公主心里的地位自然不同,今日长公主派了魏姑姑过来,也算是给了她脸面!
她定然要照顾好魏姑姑,免得她对锦绣楼的印象差了,回去跟长公主说。
魏姑姑望了顾沁一眼,见她的眸子里没有谄媚,也没有对她的轻视,有的只是恭敬,她的眸子里划过几分满意!
“既是如此的话,那便却之不恭了!”魏姑姑的面上是一片冷淡。
顾沁知晓这些在达官贵人面前伺候久了的人都有一股傲气,因此她也不在意魏姑姑的冷淡,而是自顾自的在前面引路。
顾沁引着魏姑姑上了楼,方才一上楼,落入魏姑姑眼里的便是各色衣料,便是连男子所用的色都有,她的眸子里划过几抹赞赏。
“选几匹庄重些的布料,颜色不必太亮!”魏姑姑朝着身旁的那些婢女吩咐道。
那些婢女就好似训练有素一般,直接奔向了那些布料,好似是早得了吩咐一般。
顾沁见她们拿了一匹又一匹,她的面上仍是一片淡然,好似一点也不知道心疼,魏姑姑的越发的满意了。
“你们先出去,我与顾小姐还有话要说!”魏姑姑见她们都已经拿好了布匹,便冷声朝着她们吩咐道。
那些婢女连忙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魏姑姑见那些婢女已守在楼梯口,她的面上带着几抹笑意,一脸柔和的望着顾沁。
顾沁见长公主府的侍女将楼梯口守的死死的,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魏姑姑要与她说的话,只怕不是关于这布料的……
“顾小姐可对淮北王殿下有什么心思?”魏姑姑放缓了声音询问道,连她的眸子里都染上了笑意。
顾沁听此言,面露惊恐,腿脚一软,险些瘫倒在地上,长公主莫不是以为她想攀附南宫晔,因此派人来警告她?
思及此她连忙跪倒在地上,慌乱的开口解释道“魏姑姑,淮北王殿下身份那般尊贵,我怎么敢对他有什么心思,还请长公主明鉴啊!”
魏姑姑见着顾沁这连忙否认的模样,她微微叹了口气,知晓顾沁这是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是来问罪的!
可是她只不过是得了长公主的吩咐,来探探顾沁对淮北王殿下的心思罢了!若是顾沁对淮北王有点意思,长公主便可以不操心淮北王的婚事了!
长公主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淮北王这个一母同胞的幼弟,见他毫无娶亲的意思,焦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好不容易见着淮北王待一位姑娘有些不同,更是喜出望外,如若不是怕给顾沁带来麻烦,长公主今日便亲自来了!
“顾小姐,你快些起来,你误会老奴的意思了!”魏姑姑连忙拉着顾沁的手,想要将顾沁拉起来。
而顾沁此时的脑海里在想着如何解释,完全没有领会到魏姑姑的意思,只听见她焦急的说道“我与淮北王殿下当真没有什么!”
“顾小姐,您快些起来,老奴方才不过是随口一问!并无其他意思!”魏姑姑连忙解释道。
此言一出,顾沁面上的惊恐突然消散的些,她顺着魏姑姑的手站了起来,直到她站起来之后,她的腿还有些软。
魏姑姑抬眼望去,便瞧见顾沁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她也是被顾沁煞白的脸色吓到了,顾沁怎的吓成这副模样了?
“敢问魏姑姑,方才你所询问的是何意?顾沁愚钝,有些听不懂!”顾沁仍有些惊疑不定的询问道。
魏姑姑见着顾沁这副模样,心中也知晓她当真是对淮北王殿下毫无想法,她微微叹了口气,心里对南宫晔有些同情。
淮北王殿下不近女色,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与顾沁走的近些,未曾想顾沁竟对他毫无其他想法!甚至还有一种视他为洪水猛兽的感觉!
“还不是淮北王殿下不近女色,这么大了都还未娶妻,长公主心中担忧,便派我来询问各家小姐!”魏姑姑只得找个借口圆了方才的话。
顾沁有些不解的望着魏姑姑,她的眸子里带着些许期待,好似是催促魏姑姑快些解释。
“淮北王殿下虽在民间饱受赞誉,可身上的杀伐之气太重,长公主怕不知这京都的小姐对淮北王殿下是什么看法,便派我去问!”魏姑姑颇有些忧愁的说道。
此言一出,顾沁狠狠地松了一口气,竟是因为这个原因,方才当真是吓到她了!
“魏姑姑,淮北王殿下威武不凡,这京都的女子大多应当是对他充满爱慕,请长公主不必担忧!”顾沁说着宽慰魏姑姑的话。
魏姑姑见顾沁方才煞白的脸色微微恢复了些,好似松了一口气,她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担忧。
这淮北王殿下对情爱之事不开窍,到现在都还未察觉自己对顾沁有些不同,而顾沁摆明了没那意思,淮北王的婚事也不知要拖到何时去了!
“魏姑姑不必叹气,淮北王殿下不缺爱慕的姑娘,婚事自然是无需担忧,待淮北王殿下有了喜爱的姑娘,定然会喜事将近!”顾沁接着安慰道。
“顾小姐,老奴问的是你对淮北王殿下有何看法?”魏姑姑不死心的再次询问道。
顾沁被问的愣住了,怎的又扯到她的身上了?南宫晔娶亲自然是娶他所喜欢的,与她有何关系?她的看法好似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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