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意思是要把伤这人的凶手绳之以法了?”顾沁故作惊奇的问道。
南宫绎看着顾沁的面容,心中闪过一丝得意,只要这顾沁待会朝他认个错,他便把这事翻篇,否则他定然要顾沁后悔。
“自然是的!”南宫绎有些得意的说道。
“怎么?你这是要大义灭亲,送我这个叔叔去见官?”南宫晔语气凉凉的说道。
顾沁听此言却是笑了起来,眉眼中透着几分肆意张扬,人可不是她伤的!她也很期待这幕侄子送自家叔叔去见官的戏啊!
南宫绎听着熟悉的语调,有些僵硬的看向了声音传出的地方。
顾沁见状,往旁边移了移步伐,南宫晔的容貌便被全部暴露在南宫绎的眼里,南宫绎见状,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
“皇……皇叔,你怎么在此处!”南宫绎的声音中有些发颤。
南宫晔只斜睨了南宫绎一眼,南宫绎便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他打小便怕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皇叔。
他这个皇叔从小便是个混不吝,打架,玩乐,只要京都公子说的出来的,他都做过。
最主要的便是他这个皇叔在京都一干子弟中素来有着极高的威望,此时更是掌握着军权,他如何敢得罪他这个皇叔?
“方才本王听说,侄儿你要拿本王去见官?”南宫晔嗤笑一声。
“皇叔,您的意思是,这人是你伤的?”南宫绎有些胆战心惊的询问道。
南宫晔也不应答,只是随手把玩着手里的白玉簪。
南宫绎看着自家皇叔手上的簪子,顿时吓的额头出了一层冷汗,这簪子是方才从李管家的腿上拔出来的,这竟是皇叔的物件吗?
可是皇叔为何要帮助顾沁?皇叔可不是什么热衷于助人的人。
莫非皇叔与顾沁之间有什么关系?可是他怎么想,也想不通皇叔与顾沁能有什么牵扯!
“皇叔,你英明神武,怎么会是那等无故害人性命的人呢?”南宫绎的脸上露出近似于讨好的笑。
南宫晔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他早便知晓皇兄的孩子不靠谱,只是未曾想这南宫绎竟荒唐到了这等地步!
南宫绎看着自家皇叔有些不满的脸色,心中一阵咯噔,皇叔素来仇恨那些以权谋私的人。
他这次犯了皇叔的忌讳,只能期盼皇叔不曾知晓全部的事情,否则他这次只怕是会受责罚!
“不是侄儿你方才说定然要把翻案之人绳之以法的吗?怎么看见对象换成了本王,你便转了口呢?”南宫晔故做不解的询问道。
南宫绎想到方才自己所说的那番话,心中一阵懊恼,他怎么就为了那个下人得罪了皇叔呢?
看皇叔的模样,只怕是在这待了许久了,甚至比他还要来的早,只是他方才竟没注意到!
思及此,南宫绎的目光仿佛淬了毒一般盯着顾沁,一定是顾沁这个贱人故意挡住了皇叔的身形!
如若不是顾沁这个贱人,他怎么会说那番话,以至于得罪了皇叔,顾沁当真是该死!
“皇叔,您是我北溟的保护神,怎么会做出这等事呢?定然是侄儿方才误会了!”南宫绎笑的勉强的解释道。
“按照侄儿的意思,便是你方才误会了顾小姐?”南宫晔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
南宫晔听此言吓的冷汗直流,这话他一旦应了,只怕是会被其他皇子安一个不辨是非,昏庸的名声!
可是如若他不顺着皇叔的话说的话,岂不是说他要送皇叔入狱?如此的话,他不仅得罪了皇叔,还得罪了父皇!
“侄儿,你怎么不说话?莫不是你对这事还有异议?”南宫晔说着便拉长了尾音。
南宫绎此时的脑海一片空白,哪还有想诡计的时间,于是他只能朝着李管家望了一眼。
李管家原本被南宫晔的身份震的回不过神,可是在接受到南宫绎的视线时,他不得不站了出来。
只见他朝着南宫晔开口说道“草民参加淮北王,此事与五皇子无关,是草民欺骗了五皇子!”
南宫绎听着李管家的解释,心瞬间便安定了起来,只要李管家认了欺瞒他的罪,他便也是个受害者。
顶多被人安一个不会识人的名声,还有便是皇叔应当不会与他太过计较了!
李管家有些绝望的低垂着头,他的家人还捏在老爷手里,若是他不站出来领了这个罪……
“欺骗皇子,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把他给我拿下!”南宫晔沉声吩咐道。
话音刚落,便有几名侍卫打扮的人飞身出来,把李管家的双手绑了起来。
南宫绎见状松了一口气,只要皇叔不怪罪他便好。
南宫晔看着南宫绎那庆幸的模样,他的嘴角勾起一丝薄凉的笑,没有人能随意糊弄他!
“还有你,听信谗言,污蔑顾家小姐,此事对顾家小姐造成多大的伤害?你不该对顾小姐道个歉吗?”南宫晔的语气中带着薄怒。
南宫绎的脸色瞬间便像吞了苍蝇一般难受,本以为李管家认了罪,他便万事大吉了,只是皇叔竟还让他跟顾沁道歉?
他此时恨不得杀了设计陷害他的顾沁,他如何能对顾沁拉下脸面?这岂不是遭顾沁讥笑吗?
就且不论这些,他堂堂皇子,竟要朝着一个商女道歉,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我可不敢让皇子给我道歉,若是哪日我遭遇了什么不测,我去哪里找人说理去!”顾沁担忧的望着南宫绎。
南宫绎原本听着顾沁的前一句,脸色好看了些许,还没待他高兴起来,顾沁便讥讽他以权谋私!
“侄儿,知错就要改,这是皇兄教我的道理,若是你不改,我也只能禀告皇兄,让皇兄来教训你了!”南宫晔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威胁。
南宫绎的脸色铁青,这事如若传到父皇的耳朵里,经过有心人的恶意夸大,那个位置哪还有他的份?
思及此,南宫绎恶狠狠的瞪了顾沁一眼,仿佛要用目光凌迟顾沁一般。
“莫非侄儿你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晓?”南宫晔薄唇轻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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