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杨不悔?”纪晓芙强忍住内心的震惊,故作疑惑的反问道。
“你就不好奇,师姐她明知道给活人立像,甚至搬进殿堂接受普通人供奉、祭拜是件很严重的事情,她为什么还要那么做么?”石原樟笑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一边绕着纪晓芙走动着,一边看似闲聊的随口反问道。
“为什么?”纪晓芙迷惑道。
“那你身为峨眉弟子,应该知道什么是须陀洹吧?”石原樟再次问道。
“师叔说的,是沙门修行入流之后可证的四果中的初果所对应的须陀洹么?”纪晓芙想了下回答道。
“不错。”石原樟点点头,又继续问道:“那你可知道,什么是遍知真人?”
“遍知真人?”纪晓芙皱起了眉头。真人她知道,是道门修行者修行到一定地步才可获得的称为,换成武功境界的话,一般要达到先天境的道门高手才有可能被称呼为真人,遍数当今武林,除了武当的那位百岁老人外,没有任何一人有资格被称呼为真人!
就算道门之中的那些所谓的真人也是一样。
虽然有真人的名号,但那都是世俗皇帝所册封的,虽然也能称呼,但和修行达到真人的真人却是没有半点可比性。
但是遍知真人这个名号,她就不了解了。
毕竟峨眉现在是佛家门派,虽然开拍祖师学的很杂,无论佛道,甚至是密宗的东西都有涉猎,可到底是不够专精,因此佛教的东西还没什么,换成道教和密宗的,那就真的是一知半解,不明其道了。
“所谓的遍知真人,便是道门修行者修成地仙之后所拥有的称谓。其中真人是身份,遍知则是指地仙真人所拥有的神通,就如同沙门修行者修行到须陀洹果时,可以觉醒六神通中的宿命通一样,不仅人当其面时可知那人过去未来一切变化,就连人不当其面的私下谈论, 只要说到其名, 被谈论者也会有相应的感知, 知道谈论者谈论的内容。”石原樟笑呵呵的解释道。
“而不巧,你师叔我在外边游历的时候颇有机缘,不仅沙门修行到了须陀洹果, 觉醒了部分六神通之力,道门方面也修行到了地仙境界, 成就了遍知真人, 所以你一站在我的面前, 你之前经历的种种就如同故事一样涌入我的脑海。现在,你还要隐瞒下去吗?”再次走回到纪晓芙面前站定的石原樟微笑道。
纪晓芙默然, 脸色越发的苍白起来。
石原樟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那你想不想光明正大的把杨不悔接到山上来,让其拜入峨眉, 亲自照顾?”
“师叔这话是什么意思。”纪晓芙闻言面色再变, 抬头看向石原樟追问道。
“你师傅对我的态度你也看到了, 不说言听计从吧, 但只要是我说的,她多少也会听从一些, 如此只要隐瞒下杨不悔是你和杨逍的孩子,然后以其他方式带入峨眉,由我收其成为弟子, 你认为师姐还会因为她的父亲是杨逍而杀掉她吗?”石原樟笑呵呵的询问道。
“……”
“还有叫你妈妈的问题,我们完全可以找个机会一起下山, 然后编个路遇蒙古人残暴,你我不忍见百姓受难而出手, 却没能救下不悔的父母,便认了不悔为义女, 这样就算不悔叫你母亲,师姐也不会多说什么。”
“当然,如果你认为这样还不保险的话,师叔我还可以帮你去把杨逍干掉,用他的脑袋来换取师姐的宽宏,你看如何?”
“不要!”听到石原樟想要干掉杨逍的纪晓芙立刻阻止道。
“不要?”石原樟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不要。”纪晓芙眼含泪水的摇头道。
“我记得你的婚约对象是武当的殷梨亭吧?而且还是你们双方父母亲自订下的婚约,你现在不仅背着他跟别的男人有了孩子,现在还要为了那个男子阻止我去杀他,这么做,你真的对得起那个在武当山上苦苦等你,时刻准备着跟你完婚的殷梨亭吗?”石原樟继续以诛心之言往纪晓芙的心口上扎刀道。
纪晓芙沉默,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从她的脸上流淌了下来。
“我可以不去杀杨逍,放他一马,也可以不把你的事情告诉师姐,以其他的借口将不悔接到峨眉山上,让你亲自抚养,只是你需要给我一个我必须这么帮你的理由。”石原樟淡声说道。
“师叔的恩情弟子无以为报,唯有当牛做马方能还清师叔的恩情了。”纪晓芙也不啰嗦,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扣首诚恳道。
“当牛做马吗?”石原樟笑了,因为按照他生活的那个时代的网民的说法,当年做马从来都是女侠看不上救了她们的男人时,会说的话语,否则的话就会换成以身相许以报大恩。
“为什么不是以身相许?”石原樟用手勾住纪晓芙的下巴,抬起她的脑袋笑问道。
“什么?”纪晓芙楞在了那里,似是没想到, 自己眼前的师叔竟然会是这么一个道德沦丧的家伙。
“对,你没听错, 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否则我又凭什么为了你去把不悔接到山上,又为了你去放弃杀掉杨逍,将明教纳入掌控的计划?”石原樟笑眯眯的质问道。
“哦, 你最好快点答复我,否则再晚一些的话,我的分身就要踏上坐忘峰,去将杨逍给干掉了呢。”
“不要!”纪晓芙焦急道。
“不要吗?那你应该怎么做呢。”石原樟越发像大恶人似的笑眯眯的询问道。
“我……我,愿意。”纪晓芙苍白着脸,咬着嘴唇低声道。
嘴唇被咬破了口,鲜血不受控制的顺着她的嘴角流淌了下来。
“记住你说的话。”石原樟放开纪晓芙起身道。
“出去帮我把贝锦仪叫进来吧。”
纪晓芙沉默着爬了起来,低垂着脑袋,转身离开了石原樟所在的大殿。
而后不久,面上带着些许疑惑的贝锦仪就乖乖巧巧的走了进来,冲着石原樟见起了礼。
“弟子贝锦仪见过小师叔。”
“贝师侄,如果是为了峨眉,你愿意做到什么地步?”石原樟直视着贝锦仪的眼睛肃容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