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她即便想要当做不存在都不行,但要是说定国公府的不是那也不行,自己知道就好,与外人还是少言。
“谁家新婚第一日就回娘家,还一住就是数十日,谁家能愉悦。”最终,陆平秋说了这么一句。
“是没有,但这宋小姐不是京都城长大的,可能漠北那边比较开放一些。”
这一句不偏不倚很是中肯,但落在陆平秋耳里,那是又给宋妍萝加了一层罪,气得陆平秋心口疼,但她终究没再姚漪凝这个外人面前说什么。
姚漪凝也没再说什么,也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不太合适,当即起身告辞,“我来也有一会儿了,就不打扰舅母休息了,便先告辞了。”
陆平秋见状也没强留,只觉得姚漪凝是个真的很贴心的姑娘,又温柔乖顺,看着就舒服,只可惜身在没有实权的家庭,但凡当年河清公主能嫁一个有实权的人,如今这永安郡主的身份都要不一样的很。
“杨嬷嬷,送送郡主。”陆平秋吩咐贴身嬷嬷杨菊相送。
杨菊当即领命相送,姚漪凝也没逗留,行了一个晚辈礼便离开了。
姚漪凝这边刚出院子,便遇上了从外面进来的徐嬷嬷,这一位她知道,是温瑾瑜的奶嬷嬷。
姚漪凝看了身侧的春纤一眼,春纤当即开言,“郡主,奴婢肚子有些不适,想离开一下。”
“快去快回,莫要乱跑。”姚漪凝嘱咐春纤,虽未言明但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懂规矩。
杨菊看了只觉得姚漪凝真的是太懂事了。
“是,奴婢遵命。”春纤当即领命,然后便错身离开了。
……
姚漪凝一离开,陆平秋再也不掩饰情绪,脸色要多难看就多难看,然这还没来得及发出来,那边便听闻温瑾瑜院子里的徐文杏来求见,当下那是一顿怒火中烧。
“给夫人请安,少夫人让奴婢来请示您,跟您要坐院子安置宋家的两位小姐。少夫人说她今日上职过度劳累就不来给您请安了,明日再来跟您请安,顺便讨教一下去王家宴会的事。”
陆平秋因为徐文杏前半句的话生起的怒火硬生生被她最后一句给压了下去,好,很好,新婚回娘家不算,一回来就威胁她,真的是好极了。
跟她提王家宴会是不是,很好,她会让她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世家宴会,她忍她这么些天了,还不能再忍两日吗?
“既如此,那就好生歇着,可别耽搁了过两日的宴会。院子的事就靠近沉香榭的那座弄玉阁吧,你自己去寻人收拾一下。”
安耐着怒火,陆平秋吩咐了这么一句。
“是,夫人。”徐文杏也不多言语,直接领了命,然后行礼离开。
直到瞧不见徐文杏的身影,陆平秋再也憋不住怒气,哗啦一下将桌子上的杯盏给挥落在地,砰地一声,茶水与碎瓷片四溢,倾撒了一地狼藉。
……
杨嬷嬷前脚将姚漪凝送回院子,后脚春纤便回来了。
肚子不舒服什么的完全就是个借口,春纤绕回了陆平秋的院子。
“禀郡主,那徐嬷嬷说了什么离得远奴婢没能听见,但国公夫人很生气,摔了杯盏,后来奴婢又跟徐嬷嬷去看了一下,她在寻人安排宋家两位小姐的住宿。”
姚漪凝抚了抚衣袖在书桌前坐了下来,要说因为安排住宿的事生气怕是不可能,而就只徐嬷嬷去了,宋妍萝没去,不得不说这态度相当嚣张。
“嗯,我知道了。”沉默了片刻,姚漪凝应了这一声,并未多言。
姚漪凝并未多言,春纤见状却忍不住开了口,“郡主,这宋家大小姐这般嚣张,定国公夫人定是很不喜欢,如此对郡主以后甚是有利。”
“嗯,勿要妄言。”姚漪凝先是轻应了一声,后让春纤勿要妄言,算是赞同又算是告诫,毕竟言多必失。
“是,奴婢多嘴,郡主恕罪。”
姚漪凝没再开口,而是对着春纤挥了一下手,下一刻春纤便悄声无息退了出去,姚漪凝则拿起桌上的书看了起来。
说起来,她是有点羡慕那个宋妍萝的,因为她有一个好兄长,即便遭受各方压力,那宋修竹也为宋妍萝开出了一个天地,女子站朝堂,光是让陛下同意就是多难。
……
“阿萝回来了?”当听到飞羽禀报的消息,温绍辉没忍住喜悦,他以为她明日回来,没想到今日就回来了。
“回世子爷,宋小姐回来了,带了很多兵器,还有宋家另外的两位小姐。”
此时温绍辉已经不在意宋妍萝带了什么回来,只要她回来了便好,她回来了,他便可以见到她靠近她,且他不会再给她机会离开定国公府。
兀自愉悦了片刻,温绍辉收敛了情绪,想起了另一人,“温瑾瑜呢?爹那边怎么做的?”
温樵去寻温瑾瑜没把人带回来的事,他是知道的,他就等着温瑾瑜被他爹收拾,温瑾瑜总是看着温和,其实自小便桀骜不驯,根本就不听话,以前或许他爹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既然娶了宋家女,那他爹就不可能不允许他不听话。
“国公爷骂了大公子一顿,现在大公子在国公爷书房跪着,国公爷让他跪半个时辰。”
“只是跪半个时辰?”
“是。”
听到这一声是,温绍辉沉默了,随即幽冷了眼神,他爹不可能惩罚得这么轻,如此怕是他爹有大动作。
“让人留意着,另外轮椅催一催,尽量今夜之前拿回来。”明日阿萝肯定会给他娘和祖母请安,他需要赶上这个机会。
“是。”
……
温浦自然不是放任温瑾瑜一人跪在书房,温樵就在外面院子里站着。
温瑾瑜跪了半个时辰,他就站在那守了半个时辰,比较讽刺的是,温樵守的是书房,而不是温瑾瑜。
眼瞧着半个时辰到了,他几步走去了屋内,“大公子,时间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早在脚步声响起的时候,温瑾瑜就盖去了眼底的眸色,此刻听到这一声不紧不慢地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