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真的不是宋兄,而是沈兄啊。我的天,怪不得沈兄总是领着我们来这里喝酒,原来他和锦娘是……”
那人也没有把话说完,不过,大家都懂。
王育才一听,直接傻眼了。
怎么会是沈逸然呢?
这不可能啊。
明明是他和沈逸然一起扶宋元康进去的,明明是沈逸然一直劝他促成今晚宋元康和锦娘的好事的。
可怎么就换人了?
王育才拉开趴在门缝处看的人。
他凑近看去,只一眼就怒火中烧,他想也没想就推门进去。
“沈兄。”
“啊……”锦娘被吓得尖叫。
沈逸然连忙拉起被子盖在二人身上。
王育才冲到了床前,怒目瞪着沈逸然,“沈兄,锦娘,你们两个把我当成傻子来耍,这样好玩吗?你们要睡一起,那是你们的事,可你们是怎么跟我说的?
锦娘不是看上宋元康了吗?
沈兄不是要帮锦娘圆梦吗?不是要帮我吗?
明明我们就把宋元康扶到这屋里来了,可为什么在这里跟锦娘酱酱酿酿的人是你?
宋元康呢?
原来,沈兄是拿宋元康来当幌子。
我算是想明白了。”
王育才实在是太生气了,噼里啪啦的一通骂,人在愤怒之下,说话容易不过脑子。
王育才现在就是这样,他在骂沈逸然和锦良的时候,也不小心吐露了许多内幕。
大伙儿都是聪明人,听着听着,就听出了许多不同的味道。
那些人看着沈逸然,锦娘,还有王育才的眼神都变了。
怪不得早前沈逸然和王育才那么热情,两个人那么关心宋元康,还要亲自扶宋元康回来。
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坑等着宋元康。
幸亏宋元康没上当。
不然,王育才带着他们过来,抓到跟锦娘厮混在一起的人就是宋元康了。
就宋元康那脸皮薄的,恐怕就再也不愿意在书院呆了,而且,才能出这样的事情,怕也不会再参加明年的县试。
沈逸然率先回过神来。
“王育才,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哪有那样的事情?宋元康又怎么会在这里?
我就是跟锦娘情投意合,我就是怕我家那口子上门闹事,所以才这么小心。”
刚才在净房里,完事之后。
锦娘以为他是宋元康,特别主动,又特别热情都撩拨他。
沈逸然已经很久没尝过味道了,锦娘又是个有手段的,一下子就勾了他的魂,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无比冲动。
后来锦娘发现是他,当时就发了狠话,可沈逸然抱着她不撒手,哄了很久,锦娘才放过他,然后跟他再好了一回。
锦娘本是个小寡妇,喜欢宋元康,那是真的喜欢。可她现在跟沈逸然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沈逸然又承诺让她进沈府大门。
进了沈家,她就有了依靠。
锦娘想着木已成舟,也就不挣扎了。
沈逸然自然是高高兴兴的,高高兴兴的把她从净房那边抱了出来。
所以,她现在和沈逸然是一条船上的人。
锦娘也对着王痛才怒吼,“王育才,你胡说八道什么?宋元康是我酒馆里的账房,还是沈公子是介绍他过来的人。
你说,我同意用他,这不守就是给沈公子面子。
沈公子总是带着你们三天两头来这里喝酒,就是为了多看我。
你们赶紧出去,不然我到官府告你们私闯民宅。”
锦娘到底是做酒馆生意的,手段还是有的,而且脑袋瓜子转得快,也拎得清。
她是寡妇,做生意总是最先看到利益。
沈逸然说的那些条件,还有他们现在已经有的关系,这些都让她迅速的舍弃了宋元康,选择了沈逸然。
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出闹剧的唐婉清他们,都不得不佩服景娘。
宋元康则是目瞪口呆,感觉自己被人连续捶了两闷棍。
现在脑袋瓜子都嗡嗡嗡的响。
他不是傻瓜!
沈逸然和锦娘说的这些话,他更相信王育才说的。
他在这里上工也有这么久了,如果锦娘跟沈逸然真有什么,那肯定会露出端倪。
王育才见锦娘和沈逸然一起哄着他,绝口不认刚才的事,这样他更生气了。
“你们好样的!既然你们这样戏耍我,那我也不用给你们面子了。
昨天晚上,沈兄还跟我在茅厕里计划今天晚上的事。
今天晚上,我们三人也到后面确认了今天晚上的计划。
沈兄还把我备好的药粉拿去,并且让锦娘掺在酒里,让宋元康喝下。
可你们却是……”
本来他们三个人是盟友,突然间,发现自己的两个盟友同时背叛了自己,那种感觉真的很容易让人失去理智。
王毅才怒吼:“宋元康是我和沈逸然一起扶进来的,我肯定他就被藏在这个屋子里。
现在人呢?
你们不会是把人怎么样了吧?”
话落,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
锦娘瞪着王育才,记得全身直发抖,“你给我滚出去!”
他真的没见过这么蠢的人,现在是打算不打自招,还是在想什么?
尽量都要被气死了!
王育才冲着他冷冷的笑了,实际他就在屋子里面四处寻找,大声喊道。
“宋兄,宋元康,你在干什么呢?”
其他人则站在原地不动,一下子吃了这么大的锅,他们有点消化不良。
既没有跟着王育才一起找人,也没有说为沈逸然和锦良说半个字。
不过,他们现在也挪不动脚了。
“你们在找什么人?”
李国柱和夫子一起进来,这下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
床上的沈逸娘和锦娘,更是吓得不轻。
学子们连忙行礼:“李大人,夫子。”
李国柱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在找谁呢?”说着,他往床上看了一眼,然后迅速的移开视线。
“有辱斯文,不堪入目!你们可都是书院的学生,都是明年要参加县试的人。
这样的场面,你们怎么还站着不动,你们怎么还议论的那么活跃。
这这这……”
胡子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手指颤颤的指着房间里的学子们。
“全部给我出来,给我讲清楚,今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如果讲不清楚,那你们明年就别参加县市了,我们书院也不会要你们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