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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处处可疑

    “是你?”唐婉清在这里看到元箫很是意外,但救人要紧,也没时间去琢磨李国柱和元箫的关系。

    “唐村长。”元箫朝她拱手,“麻烦你帮我兄弟看看伤势。”

    唐婉清点头。

    放下竹篓,上前检查玄袍男子的情况。

    手在男子胸前按了几下,男子痛得差点弹跳起来,闷哼几声,惊得一旁的元箫和李国柱都要跳起来了。

    嘶啦一声,唐婉清直接扒开那人的衣服,凑近了仔细的检查他胸口的伤,身了胸口,腹部也有一道被剑划伤的伤口,伤口很长,幸亏没有划破肚皮。

    不过,这伤口也得缝合。

    伤患的呼吸越来越喘,脸色由白变得涨红。

    元箫着急道:“唐村长,他的情况如何?他像是呼吸不了了。”

    “他的肋骨断了,伤及肺部,肺部有积血,我必须要立刻把他肺里的积血和水抽出来。”唐婉清指了指房门,“你们出去!”

    “……”

    “你们不出去,我没办法给伤患疗伤,我给人诊治时,有人在身边,我会分心。”唐婉清见他们不动,又耐着性子解释:“时间不多了,再不吸出肺中的血水,他就不行了。”

    李国柱张了张嘴。

    元箫拉着他往外走,“走吧走吧!这里交给唐村长。”

    李国柱只好跟着他出去。

    元箫关上房门,“唐村长,如果需要帮忙,你就喊我一声,我就在门口。”

    “好!让人备好热水。”

    “好的。”

    嘎吱……房门关上。

    唐婉清从空间里取出工具,用碘酒扫了他的胸口,找准位置,举起针用力扎进去,肺中的血水立刻就顺着管子流进了胶袋里。

    病人的情况渐渐有了好转,呼吸已经不那么喘了。

    唐婉清知道,这人的命保住了。

    不过,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

    简单的缝合上药,这些需要有人帮她打下手,她扭头对着外面唤了一声,“派个人进来一下,把热水也端进来。”

    “来了来了。”元箫亲自端着热水进来。

    他来床前时,瞧着血水从管子里流到了胶袋里,已经快满一袋血水了,他瞬间就有些慌了,“唐村长,怎么要弄这么多血出来?”

    “这是肺里积的血水,如果不抽出来,谁也救不活他。”唐婉清紧紧的盯着胶管,等血水抽完了,她把用镊子夹了一块沾了碘酒的棉花,“你拿着这个,等一下我拨出针时,你立刻用这个按住针口。”

    元箫连忙把盆放下来,接过镊子。

    “好的。”

    唐婉清上前去拨针,她先抬头看了元箫一眼,元箫点头,唐婉清这才一手按住他胸口,一手捏着针,利落拨起,元箫立刻把棉团按住针口。

    元箫:“唐村长,他不会有事吧?”

    “有我在,他死不了!”唐婉清拧了帕子,想了下,又道:“你可以松手了。”

    “哦。”元箫松开手。

    唐婉清把帕子递给他,“帮他擦一下身子,我到桌边准备一下,待会要给他做缝合。”说完,她就提着竹篓到桌前站着,背对着床这边。

    元箫看了一眼她的竹篓,然后才帮床上的人擦身子。

    唐婉清借着竹篓,从空间里取出止血消炎药粉,纱布,缝合用的工具,最后取出三个小瓷瓶,一瓶是消炎药,一瓶维生素,一瓶是退烧药。

    她听着后面的水声,一直等到元箫说可以了,她才转身,端着东西走过去。

    元箫看着托盘上的东西,又不动声色的望向她的竹篓。

    这个竹篓可真是多宝格啊。

    要什么有什么,好像取之不尽一样。

    元箫猜测竹篓里别有乾坤,但他不曾想过要去弄清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作为君子就要有君子之风。

    “来,帮个忙。”

    “好的。”

    元箫回过神来,连忙按着唐婉清的要求,专注的打下手。

    他看着唐婉清熟练的缝合伤口,看着那双灵巧的双手,他又微微愣神,他想到了自己身上的伤疤,后来,大夫帮他检查伤口,也大赞缝合做得好。

    大夫说,缝合伤口大夫起码有十年的行医经验。

    当时,元箫就很惊讶。

    因为他知道唐婉清不可能有十年的行医经验。

    半个时辰后,伤患身上的伤,该缝合的,该上药的,才算是全部弄完。唐婉清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顾不上收拾东西就先捶了捶腰。

    元箫颇是过意不去。

    “唐村长,辛苦你了。”

    “辛苦是真的,不过,你应该不会让我白辛苦吧?”唐婉清开始收东西,把三个瓷瓶拿出来,“这瓶是消炎的药,一天三次,一次三粒,这瓶是退烧药,这一瓶跟消炎药一起吃,一次两粒。

    他一身是伤,今晚可能会发烧,如果发烧了,就给他喂两粒,不烧就不用吃。”

    元箫接过药。

    “那还要开药方子吗?”

    “要的,他失血过多,还得开个补气养血的药方子。”

    “那就麻烦唐村长了。”

    “不麻烦,我是要收诊金的。”唐婉清把东西收妥,放回竹篓里,最后看到那胶袋里的血水,忍不住的想拍额头。

    这又是胶管,又是胶袋的,就连针都与这年代的针不同。

    如果元箫问起来,她该如何解释?

    元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再看她脸上的懊恼,便移开视线。

    他不看,也不问。

    唐婉清悄悄瞄了他一眼,然后把胶袋拿起来,“这个血水得埋了,我先出去处理一下。”

    “哦,好。”元箫拉起被子给男子盖上。

    唐婉清取了一块布,再把脏布和血纱布,还有一些用过的物品,一起收妥,遮住胶袋就往外走。

    嘎吱……

    元箫朝门口看去,看着她清瘦了不少的样子,忍不住的皱紧了眉头。

    刚才一直在担心伤患的情况,他都忘记了刚见唐婉清时,看到她瘦了这么多时的震撼,也没时间问她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

    门外,李国柱迎上来。

    “唐村长,里面的情况如何?”

    “命捡回来了,不过,伤得这么重,还得休养一段时间。”

    闻言,李国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唐村长,这些是?”

    “哦,这些用过的东西,最好就是找个地方埋起来。”唐婉清看了一眼托盘上的脏物,“李大人,让人找个锄头,带个路,我去把东西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