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的事情,一直进行到下午三点钟左右,才算结束。
李重俊这次选了近一千人,比预期的人数还要多一百多人。
其中有两位秀女,深得李重俊的喜欢,直接被李重俊选为妃子,陪伴在左右。
李重俊当即册封秀女常氏、张氏为才人。
并约定今晚促膝长谈,好好研究男女快乐的事情。
顺便研究一下,新生命是怎么创造出来的,毕竟,这可是关系到皇家子嗣的大问题。
一夜的奋斗,令李重俊有些精疲力尽!
好在不用像长安一样上早朝,可以睡到自然醒,睡多长时间都没有问题。
李重俊一觉睡到了中午才起来,便吩咐人去准备吃的,肚子实在是太饿了。
酒足饭饱之后,李重俊在想,在东都的这段时间里,该干点什么好?
就在这时。
一名宦官小跑进来,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份奏折举过头顶。
“圣上,御史台侍御史袁从之,上奏!”
李重俊接过宫女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
余远恩上前,接过奏章转身回到李重俊身旁,将奏折递给李重俊。
“臣妾告退!”
两位才人识趣的起身,向李重俊告辞,退了出去。
大唐有规定,皇帝的妃嫔不能干预朝政,甚至连跟朝廷有关的内容,都是不允许看上一眼的。
看着这么识大体的两位才人,李重俊大感欣慰。
“魂淡!这个袁从之简直可恶至极!”
看完奏折,李重俊勃然大怒!
“圣上,这是怎么了?”
余远恩见李重俊暴怒,心里疑惑袁从之怎么惹恼了李重俊,小心翼翼的问道。
“袁从之简直胆大妄为,居然敢上疏骂朕不理朝政不说,还敢说朕德不配位!”
“更可恨的,他居然让朕禅位太子,让朕退居后宫颐养天年!当真是荒谬绝伦!这是一个侍御史能多嘴的吗?”
李重俊勃然大怒!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不过才在东都待了几个月,就被人说的这么不堪。
他作为大唐皇帝,选些秀女怎么了,这不过是正常流程。
历朝历代,那个皇帝不是每隔几年选一次秀女。
怎么到了他这里,却成了不可做的事情?
余远恩等人被吓得瑟瑟发抖,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喘。
李重俊余怒未消,又有大臣的上疏,送到李重俊的面前。
里面都是在指责李重俊的不作为,朝廷上有太子监国理政,他这个皇帝长时间不理政,四处溜达,显得有些多余。
与其这样,不如早点禅位给太子,当太上皇颐养天年多好,这样一来他可以随便到处浪,也不会有人有任何意见。
退位之后,爱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谁也不会多管。
他们认为太子监国处理朝政很出色,足以肩负起大唐的责任,成为一名皇帝太够格了。
所以,才上疏给李重俊,希望他能够退位让贤。
这让李重俊更加愤怒,这帮人简直不知死活,居然敢上疏请求他退位让贤。
李重俊坐在御座之上,在思考着大臣为什么会上这样的奏折。
这背后有什么人在操控?
难道,太子已经按耐不住想要取代他,成为大唐新的主人?
李重俊不得不往这方面想,要知道,当初唐太宗是怎么上的位,他自己又是怎么上的位。
要说太子有什么想法,对皇位有什么想法,也不足为奇!
看来有必要试一试,看看太子对于此事是什么态度!
“各位宰相有什么动静?南北禁军有什么动静?”
李重俊叫来情报人员询问。
他可不想离开长安后,被人偷了家,被迫成为太上皇!
“长安传来消息,宰相们一切如常,南北禁军也是一切如常!”
情报人员道。
李重俊听了,总算是松了口气,只要宰相们和禁军不跟着闹,他就不用担心自己皇位不保。
“传朕诏令,命太子前来东都见朕!”
“传密诏令北衙禁军,将所有上奏之人全部拿下,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李重俊下令,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太子叫来。
他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奴才这就去!”
余远恩领命而去。
…………
太子李宗晖接到诏令,一刻也不敢耽搁,坐上火车前往东都。
等太子一走,凡是在长安,上过奏折的人。
直接,或暗示李重俊禅位的大臣,全部被北衙禁军打包送入天牢,等待李重俊回来处置。
东都,皇宫!
“儿臣参见父皇!”
太子李宗晖见到李重俊的那一刻,立刻跪倒在地,额头紧贴地面,全身因为害怕而颤抖。
自从接到李重俊的诏令,让他到东都时,他是高兴的,以为他亲爱的父皇想念他了。
可有大臣告诉他原委后,他直接吓出了冷汗,差点就被当场吓死!
他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跟他有仇,要至他于死地,居然敢逼他父皇禅位,简直胆大包天!
他自问自监国以来,也是兢兢业业,不曾有半点懈怠,对人也是和善,不曾得罪过任何人。
他就想不明白,怎么就有人非要把他往死路上逼。
造他爹的反,他是万万不敢的,他爹可是造反的高手,岂能让他这个太子有机会反噬!
在来的路上,李宗晖一直在思考,怎么跟他爹解释,他没有造反的事实,怎么才能让他爹相信,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跪伏在地,全身瑟瑟发抖的李宗晖,不由的松了口气。
当李宗晖踏进大门的那一刻,李重俊在想,李宗晖也许跟逼宫这件事没有关系。
但,依旧对他还有几分怀疑!
李重俊给余远恩一个眼神,让他去把李宗晖扶起来。
“太子,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余远恩急忙小跑上前,伸手去搀扶李宗晖。
“不!我有罪!大臣向父皇逼宫,我身为太子,对此却毫不知情,要不是父皇传召,我还一直蒙在鼓里。”
“我身为监国太子,却毫无察觉,以至于惊扰了父皇,这是我的过失!”
李宗晖依旧埋头,跪在地上,语言陈恳。
余远恩不知说什么才好,抬头看向李重俊,希望得到李重俊新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