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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暖在来之前补过,其实赵国话用语言说出来,和大昭的差别不是很大,差在文字上,林暖听是完全没问题的,至于看,也差不多,只要不遇见生僻字。

    林暖看完,第一场考核在明天上午,下午考第二场,第二天早上考最后一场,下午出结果,效率也是很快了。

    领了册子后,待考核的医女就被送出宫了,明日入太医署来考试即可。

    出了宫,林暖照例去买菜,赵国口味和大昭有些不同,林暖还是习惯大昭的口味,而且墨老肠胃有些不好,吃外面的容易闹肚子,林暖一般不让他在外面吃太多。

    谢景珩和她前后脚回家的,谢景珩那边也很顺利,同样也是明天考核。

    吃过晚饭,林暖回屋给林承珏写信了,让他赶紧弄个第一国师的人皮面具过来,她还让谢景珩帮忙临摹了张第一国师的画像,一并放入信封里。

    夫妻两怕墨老出门被人发现,叮嘱他这几日还是先避避风头。

    于此同时,在离云都城不远的一个山里,停了一辆马车,马车不远处生了一从火,火堆旁边围坐了三个人。

    “堂姐,你带阿言先睡,我守着。”说话人是谢景淮。

    淮阴公主看了他一眼,把水递过去,道:“你带他去睡,你赶了一天马车了,我不困。”

    “我不累……”

    “不累也去睡。”淮阴公主道。

    一路上都是谢景淮赶马车的,淮阴公主不是柔弱的女子,她替了谢景淮几次,可次数很少,谢景淮没让她累着。

    怎么可能不累?眼里都熬出血丝了。

    谢景淮拗不过她,只好去了。

    许是累极了,谢景淮靠在树上就睡着了,倒是南宫言,和淮阴公主一样,没怎么有睡意。

    他靠在淮阴公主怀里,小声地问,“娘,爹会不会等不到我们回去?”

    “不会。”淮阴公主道:“你爹是祸害,祸害留千年,他没那么容易死,而且还有暖暖在呢,她不会让你没爹的,而且,我们一路上遇见了不少次刺杀,娘怀疑,那封信根本就不是你父王送来的,而是有人假借你父王的名义,引我们出来。”

    对方很狡猾,她们在大昭境内的时候没出现,等他们入了赵国境内,杀手就出来了,可他们不可能折回去了,只有往下走。

    淮阴公主猜也能猜出来,估摸着是威远王树的那些敌人干的。

    伤她她可以打回去,可要是伤了她儿子,她要对方死!

    就是不知道南宫越……

    淮阴公主思绪渐渐偏了,她记忆回到了两人最初的相遇时光,以及他去大昭时的日子,点点滴滴……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在想南宫越那个狗男人,淮阴公主一张脸全黑了下来。

    她想的不是他。

    她想的是,要是狗男人出事了,她的阿言会难过。

    这么一番安慰,淮阴公主心里好受多了。

    火苗有些弱了,她伸长了手,添了把柴,却在一瞬间,眸光冷了下来,谢景淮也醒了。

    有杀气。

    两人对视一眼,谢景淮抽出腰间的剑,与此同时,黑衣人也出现了。

    足足有八个。

    全部蒙着面。

    他们实现统一落在南宫言身上,太显然了。

    淮阴公主气的要死。

    都三次了。

    狗男人到底得罪了多少人?一路上刺杀不断。

    怪虽怪,她心里也明白,以南宫越的地位,即便没得罪人,也会被人盯上。

    现场陷入一片混乱。

    谢景淮武功很好,可对方人手不在少数,淮阴公主也会武功,可南宫言腿不方便,还没能丢掉拐杖,她得寸步不利离的保护他。

    早知道就把那丫头的火药多带一些了。

    “当心!”淮阴公主对谢景淮道。

    谢景淮应了声,最后一步了,绝对不能出事的。

    可很快,他们就发现,这次来的不仅仅是八名刺客,还有一部分人躲在暗处,呼啸的箭矢射来,谢景淮道:“堂姐,带着阿言进车厢。”

    “好。”

    淮阴公主一脚踹开面前的黑衣人,抱着南宫言上去了,在打斗中,这个动作是很危险的,一柄长箭朝南宫言射去,南宫言瞳孔一缩,他自己是躲不开的。

    他下意识想要推开淮阴公主,他知道娘肯定会挡的。

    可大人和孩子的力气怎能同日而语,淮阴公主手臂上挨了一箭,谢景淮瞥见了,他迅速解决眼前的麻烦,洒了一把迷药,一个跃身,跳上了马车。

    “坐稳。”

    马车在林间疾驰,黑衣人全追上去了。

    “堂姐,你怎么样?”

    “没事。”淮阴公主拔出箭,昏暗的光下,南宫言闻见一股浓郁的血腥气,而且淮阴公主伤口血是黑色的,他急道:“箭上有毒。”

    淮阴公主意识已经涣散了。

    “大舅舅,娘晕过去了。”

    谢景淮也着急,可黑衣人在后面穷追不舍,他根本没办法分出心去给淮阴公主找解药,他道:“阿言,座位下有个盒子,里面有个绿色的瓶子,你暖暖姐说过,如果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可以先暂时服用那个,你先给你娘吃下。”

    南宫言的称呼是跟着三小只一致的,并不按照辈分。

    “好。”

    南宫言翻出了盒子,绿色的瓶子在,他倒出里面的药喂给淮阴公主,喂完紧张地盯着,每一分都在煎熬,他要哭出来了,“没有用。”

    “砰”的一声,马车车轮轧在石头上,整个车厢都倾斜了,接着清脆一声,车轴断了。

    整个车身往前倾,南宫言还不太能控制的住,整个人往前一撞,差点被撞出去。

    只一瞬间,马车被被黑衣人团团围住。

    其中一人冷声道:“交出淮阴公主和小殿下,饶你不死。”

    “做梦!”

    为首的人本也是一句客套话,见谢景淮要死战到底的样子,摆了摆手,弓箭手齐刷刷对准他们。

    呼啸的箭声疾驰而来,谢景淮挡了大半,没让箭矢射到车厢里的人。

    不过一轮,马车被扎成了蜂窝。

    “杀!”

    黑衣人视线落在谢景淮身上,要想抓住车厢里两人,就得先解决这个人,所有黑衣人都围了上来。

    谢景淮没抵挡的住对方合力的力道,他手里长剑被挑开,甩飞出去,扎在离他不远处的地上。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冰冷的长剑去,却在离谢景淮心口半寸距离的位置处被打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