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婚礼王匪把所有能调动的甲级保镖都调过来了,安全管理是golden world的老本行,若没有请柬,一只苍蝇都休想混进城堡。
张佳从外面进来,径直走到王匪那一桌。
“匪爷。”他附在王匪耳边说了两句。
王匪起身:“你让人守好各个出入口。”
外面来了不速之客。
景召带商领领换衣服去了,王匪过去,在外面敲了敲门。
景召说了声稍等,过了会儿才出来。
“怎么了?”
王匪压低声音:“外边来了一伙人,看样子来者不善。”
“你先过去。”景召回房间,商领领已经换好了敬酒的礼服和首饰:“领领,我出去一趟。”
“去哪里?”
景召把柜子里的鞋拿来,蹲下来给她穿上鞋:“不走远,就在岛上。”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要出去看看才知道。”
商领领有点不安:“我跟你一起去。”
景召耐心十足地替她绑好鞋上的系带:“在这等我。”
城堡的外面都是保安,围了两层。
不速之客是一伙人,八个。
景召记性好,都认得:“你是来砸场子的?”
蔻里染了头红发,扎眼又张扬,明明很不适合他,毕竟他是个三十好几的黑手党,但他那个疯子气场,什么风格都驾驭得住:“把人交出来,我就不砸你场子。”
景召语气淡淡的,像没当一回事:“你砸一个试试。”
就八个人,还砸不了他的场子。
他转身回去。
蔻里恼了:“景召!”
景召缓缓地回了头,站在大门的台阶上,身穿黑色正装,披了一身秋日的夕阳光。
景召越镇定,蔻里就越烦躁:“让姚凌锁出来见我。”
景召就回了三个字:“等着吧。”
说完他回去了,王匪也回去了,只有保安严守在外面。
城堡里的灯陆续亮起来,晚宴开始了,蓝色妖姬从城堡门口铺到了沙滩上。
真刺眼。
蔻里想把花全部捏烂。
太阳慢慢从东到西,一个小时漫长得让人难熬。
查文观察观察老板的脸色,以他对老板的了解,老板为数不多的耐心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怎么还不出来。”查文提着胆子,小心请示,“老板,用不用我闯进去把人带出来?”
蔻里把烟头丢在沙滩上,用脚碾了碾:“等着。”
他知道,景召根本不会帮他叫人。
这场婚礼王匪调来了集团分部所有能调动的甲级保镖,蔻里没带多少人过来,闯不进去,而且这里是帝国境内,不宜动刀动枪。
八点,城堡的大门打开了。
侍应先出来,点燃了烟花,然后婚礼的宾客陆陆续续从城堡里出来。
“老板,人出来了。”
看到了。
她身边不仅有个男人,还有个孩子。
“妈妈你快看。”安安开心地指着天上的焰火,“是狮子!”
商领领喜欢狮子,所以烟花都是狮子的形状。
姚凌锁蹲下来和安安说话,眼神很温柔:“安安喜欢烟花吗?”
“喜欢。”
十一栋的男住户在追姚凌锁,他母亲和陆女士是好牌友,他来婚礼是沾了老母亲的光。他问安安要不要坐到他脖子上看烟火,安安礼貌地拒绝了。
男人悻悻调头,假意与旁边的人说话,免得太过尴尬。
“姚凌锁。”
这声音……
姚凌窈眼皮跳了跳,回头,视线穿过人群,一眼就看到了蔻里。
频频出现在她噩梦里的脸慢慢与现实重叠。
蔻里爱笑,笑里总藏着刀,每一个调、每一个字都让人毛骨悚然:“玩得挺开心啊。”
他走过来,拽住姚凌锁的胳膊,粗鲁地把她扯到自己面前。
这时,一个的软绵绵拳头砸到了他手臂上。
“你快松开我妈妈!”
蔻里歪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小东西。
还挺凶。
长得不怎么像姚凌锁,嗯,更不像刚刚搭话的那个丑得要死的野男人。
姚凌锁立马把安安藏到身后,她脾气软,对谁都温温柔柔,唯一横的时候就是对着蔻里的时候:“你分明答应过我,不会来帝国。”
蔻里脸上丝毫没有说话不算话的羞愧:“强盗的话你也信?”
沙滩上人很多,没多少人注意他们,但保安时时在盯着,景召下的指令是:如果没动手,就不用去干涉。
蔻里抬抬他尊贵的手,指了指安安探出来的小脑袋:“我的?”
安安的瞳孔不是纯黑色,带点琥珀色。
蔻里的瞳孔也是琥珀色。他生气的时候,瞳孔的颜色会更深一些,就像现在。
姚凌锁像只护犊子的刺猬,把安安牢牢挡住,眼神警惕:“跟你没关系。”
蔻里懒得废话,抓着姚凌锁的胳膊,把她拉开,要好好看看她身后的小尾巴。
她反应很大,拼命地推他。
保安过来。
蔻里箍住姚凌锁的腰,笑着在她耳边威胁:“你也不想搞砸别人的婚礼吧。”
他低头。
小尾巴在瞪他。
两双琥珀色的眼睛像得很,但一只是大老虎,一只是小奶猫。
沙滩上很多宾客,姚凌锁不想引人注意,对朝她走来的商领领摇了摇头。
“你不要闹事,”她对蔻里说,“我跟你走。”
蔻里视线扫到那位十一栋的男住户,头顶烟花炸开,光刚好落在他半边脸上,一双瞳孔一明一暗,眼皮慢悠悠地抬起,阴森鬼魅,杀人无形。
男住户后退的时候脚踩空了,胆险些被吓破了。
商领领过来,给了姚凌锁一个电子手环:“如果需要帮助,你就长按左边那个键。”
“谢谢。”
蔻里带走了姚凌锁和安安,上船之后,回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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