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安格斯自然走到寂歌身旁,随意地看了眼她手上拿的书:“在看什么?”
女孩合上书页,随手将它放在一旁,弯了下眼:“故事书,打发时间的。”
光线被调至柔和,纤瘦漂亮的少女张臂,仰头看他,没有话,用意不言而喻。
安格斯清楚寂歌的意思,轻松将纤细身影抱起,带着她去盥洗室里洗漱。
灯烛熄灭,女孩倦怠阖上眼,轻而软的一团被抱在怀里,少年微微低头,低头嗅了嗅女孩身上永生花般温暖而干燥的香气,满足睡去。
神战的战况瞬息万变,战局相对持平,原本光明神国是占优势的一方,但黑暗神国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个怪物,他像是生为战斗而生,混血的血脉赋予了他强大的力量,使得战局僵持不下。
这样微妙的平衡在半个月后被打破,安格斯收到了来自亚尔维斯的求救信。
少年漆眸幽邃,轻声念着上面的文字。
“埃罗尔亲至吗?”
嫉妒之神在一旁询问安格斯应对方法,这件事毕竟关系重大,马虎不得,少年很快给出决断:“我亲自过去。”
嫉妒之神忙不迭的点头答应,见少年起身,淡着眸色:“我去和嘉比里拉一声。”
寂歌没有神力,也失去了记忆,最好还是呆在黑暗神国,跟着安格斯一起离开的话风险太大,很容易出事。
女孩对这个安排并没有异议:“安格斯要早点回来。”
“嗯。”少年亲了亲她莹润的额头,长指托起白皙下颔,指腹不紧不慢地摩挲了下,微凉的体温激起她轻微的颤抖与反抗,少女不满瞪了眼,蓬勃而又热烈,张扬着生机勃勃的生命力。
像是朵盛开正好的永生花。
少年敛眸,藏起眼底的依恋:“会的。”
“我会尽快回来的。”
安格斯离开后,由谎言之神陪伴着寂歌,女孩却没多大兴致,恹恹道:“我去神殿后面转转,你不用跟上来。”
谎言之神止步。
少女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到樱桃树前,黑暗神国的樱桃树由魔法培育而出,一年四季花开不败,不会结果,她伸手,接了片粉白巧的樱桃花,出神凝视。
光辉在顷刻降临。
白袍,金发金瞳,至高神的到来悄无声息,没有激起一点动静。
高挑修长的青年空冷望着寂歌,色泽稍浅的金瞳充斥着淡冷情绪,无波无澜。
“过来,”至高神唤:“嘉比里拉。”
少女戒备地后退一步,神色警觉:“你是谁。”
埃罗尔微微扯了扯唇,嗓音很轻:“不记得了吗?”
寂歌扶着樱桃树,正准备喊人,眼前忽然一黑。
埃罗尔接住昏迷的寂歌,修长手指拂过女孩的脸,额角簇着毛茸茸的碎发,显出了几分少女的稚气与甜美。
至高神冷淡垂下眼帘。
不到半,安格斯就接到了寂歌失踪的消息。
埃罗尔来的无声无息,偏偏寂歌又是一个神在樱桃树林里呆着,所以等到谎言之神发现少女的气息消失时,已经过去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