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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价钱,中年男人有点犹豫,有点贵,现在猪肉是七毛五,一只五斤的活鸡最多也就是两块五毛钱。
就算这是黑市,五块也有点贵了。
可是他犹豫了,旁边听到这个价钱的其他人就围了过来。
“小伙子,你把鸡拿出来,我看看。”一位头戴方巾的大娘立马说道。
姜糖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大爷大妈的购买力从来都不含糊。
她手伸进背篓里面晃了下,就抓住了一只野鸡拎了出来,野鸡还是活的,嘴边和脚上都绑着草绳。
大娘一看,这鸡分量看着就足,怪不得人家小伙子敢要五块钱。
“来只野鸡,再来只野兔,十三块钱,四张票,是吧。”眼看着人为了肉都过来了,大娘麻利的数了十三块,还有四张票递给了姜糖。
这时候,已经来了好几个人来问价了,都是被姜糖手中的鸡吸引过来的,都想买呢。
赵军一看这架势,不再犹豫,就怕他在考虑下,人家的货就卖完了。
连忙把钱和票递过去,拿着自己买的鸡和兔子快速的回家了,这可是活的,还是赶紧回家杀了的好。
因为货物太畅销,姜糖很快就卖出去了二十来只野鸡和兔子,揣着到手的钱票快速的溜了。
后面还跟了不少的身影。
在黑市上这么大动静,很难不引起其他人的注目。
姜糖虽然打扮的不起眼,可是那出手也不算是小手笔的,而且看那样子,就是个不缺钱的,理所当然的,就被一些个不长眼的混混给盯上了。
可姜糖在黑吃黑上一向胆大,只要有人敢抢,她不仅能让他们把吃进嘴里的吐出来,就更能让他们“干干净净”的离开。
因此,在感觉到身后的人影的时候,她就朝着那些人想要的人少的地方跑去。
癞麻子在看到街尽头的一堵墙时,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止不住,张嘴一笑,满口的黄牙,比姜糖的至少那种猥琐劲更胜一筹。
“哈哈哈哈,跑啊,怎么不跑啦?”这家伙就算是跑的快又怎么样,还不是送上门的菜。
癞麻子得意的笑了起来,他可是带了五六个兄弟过来的,就在市场外瞅着肥羊,早就盯上姜糖了,现在终于让给逮到了,能不得意吗。
身后的几个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个瘦高个手上拿着一跟棍子,咧着嘴角威胁“把钱拿出来,你就可以走了。”他们今天吃肉喝酒可是有着落了,一会可是让大哥多点些好菜。
“识相的人就是俊杰。”另一个有点斯文的男人趁此机会卖弄着一知半解的文采,穿着打扮也有点不伦不类的,只不过长得有点细皮嫩肉的,这可能就是人们嘴上常说的斯文败类吧。
几人说着就排成了一排阻止了姜糖离去的路,一个个脸上都是志得意满,胜券在握。
估摸了下双方的战力,姜糖咬了咬唇,说道“你们最好让开,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呦呵,怎么个不客气法啊,让我们兄弟们今天见识见识。”
说白了,这些人根本就没把姜糖放在眼里,他们做这种事情可都是惯犯了,从来没有翻过船。
癞麻子就是他们的头头,背后也确实有人,他们才能安然无恙的到现在,一直以来嚣张的不得了。
“我们大哥可是这一带的地头蛇,这次也是你运气好,碰到了我们,还可以留你一条性命,钱财乃身外之物,你就别计较了。”斯文的男人说着话,就是这话听起来怎么婊里婊气的。
什么叫碰见他们运气好,这都要抢她钱了,怎么就运气好了?
还有这钱财乃身外之物,那干嘛还要抢她,好玩吗?还是你们的菊花开的艳?
一群人堵着她,威胁她,还要让她别计较,真当她姜糖脾气好啊。
还有这油头粉面的男人,这难道就是书上说的绿茶本茶?
“呵,地头蛇?真以为老子会怕吗?你们这群渣滓,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姜糖十分嚣张的指着自己说道。
看着对方不屑的眼神,她本来还想接着说,没想到对面那群傻蛋还真有人问了出来,就跟电视剧似的。
“你是谁?”
姜糖“……”突然感觉到回到了中二时代,她是继续装逼还是开揍?
“老子就是拳打城南,脚踢城北的三元县扛把子,人称糖爷就是老子我。”姜糖双手环胸,一只脚点着地,眼神蔑视的看着这一群蝼蚁。
那样子简直就是嚣张他妈给嚣张开门,嚣张到家了。
对面的那群混混也是被震惊了,这人脑子是有病吧,在他们这群人面前嚣张,也不怕被打死了。
更何况他们根本就没听过什么觅爷寻爷的。
“大哥,这觅爷很厉害吗,我都没听说过啊。”瘦高个手掩着嘴巴,偏着身子问癞麻子。
“我去,你四不四傻,没听过不就是没有,这他娘的吹牛逼你也信?”癞麻子一向自认聪明,但手底下的人为什么这么的会拖后腿。
他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瘦高个,然后就对着姜糖翻了个白眼“你要是能拳打城南,脚踢城北,还用得着在黑市上挣钱,想糊弄老子,不可能!”
边上的混混都在给癞麻子拍马屁,说他英明。
姜糖也很纳闷,她以前看那些电视剧,为什么那些反派喽喽都会相信这样的胡说八道,她面前的这些个怎么就如此清醒?
“赶紧的,老子赶时间。”癞麻子也不耐烦了,要是其他人,看到他们这么多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眼前这小子虽然还有心情吹牛逼,但他也没重视,这就是“临死前”的最后狂欢(挣扎)了。
姜糖叹了口气,谁又不赶时间呢,她那柔弱的相公还等着她回去呢。
有了新人(童磊),忘旧人(可怜的弟弟)。
“你说你们这些人,也太没眼色了,要是现在走了,我还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你们非要自己找揍,我也没办法。”姜糖两手一摊,很是无奈!
于是,互相看不顺眼的两拨人立马干了起来,下定决心一定要给对方一个教训。
哭爹喊娘的声音在这条隐蔽的胡同里响了起来,吓得行人更加不敢靠近那里了。
“糖爷早就说过了,三元县扛把子就是老子我,这下你们相信了吧。”一脚踩在癞麻子的背上,一手叉腰的姜糖整理了下自己的那顶草原色的帽子,语气怅然若失。
她以为这些人挺聪明的,身手应该也不错,没想到这么不经揍,她三两下就给打趴了,没有任何的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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