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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惊呆了

    <b></b>                  “只怕你堂姑还是因为和离的事情怀恨在心,这才算计你爷爷。”

    陆老头都同男方说好来相看了,陆有美却定亲了。

    这样的脑回路,陆青竹两辈子都理解不了。

    亲爹亲娘不去恨,偏偏怨恨去帮忙的二叔,这逻辑也太感人了吧?

    “怪不得爷爷生气,人家不会以为爷爷是故意耍人吧?”

    “这倒没有,只是总归失信了,对方没计较,你爷爷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陆老头方才那都是忍着没说过分的话,毕竟小辈都在,他不想失控发脾气。

    “哎。”

    陆青竹叹气,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陆老头,毕竟她是个能放过自己的人,没有这种烦恼,便也没经验,只能靠陆孙氏这个枕边人开解了。

    陆老头第二日便成了没事人的样子,陆青竹连着观察了两天,都没发现什么不对。

    好像那口气,就那么散了。

    于是她也将这事放下了,再次恢复了日常屯粮的生活。

    六月中旬,移栽了花草树木的顾宅彻底整修完毕。

    晾晒几天后,挑了一个吉日,顾星沉便低调入住了,若不是每家每户都送了一斤猪肉,只怕村里人都不知道此事。

    “这小公子真大方。”

    妇人们坐在村口大树下纳鞋底说闲话。

    “是啊,一斤肉看着不多,可村里每家每户都一斤肉,那可不少了,比吃席划算!”

    “村长说了,小公子入乡随俗,本来新宅子是要宴客的,只是他身体不好要静养,这才给村里人送肉,也算吃过席请过酒了。”

    家家户户都拿了不少工钱,如今又得了一斤肉,各个眉开眼笑,嘴里都是漂亮话。

    刚从镇上送东西回村的陆学棋听到这些话,不屑地冷笑,只觉得这些妇人是墙头草,不过一斤肉就歌功颂德了。

    真是好笑!

    岂知对方送出的这些东西不过九牛一毛,不过是收买人心而已。

    “人家身上一个玉佩都能买几十头猪了,才送你们一斤肉就把你们高兴的,真是没见过世面!”陆学棋高高在上地嘲笑。

    说完也不理会面色难看的妇人们,径自走了。

    “气死我了!陆三丫嘴巴怎么这么臭!”气得都不想纳鞋底了。

    “哎呀,别听她的话!陆三丫连饭都吃不上,她说那些话不就是嫉妒吗?”虽然也生气,但还是出言开解。

    于是一群人由说顾星沉的好话,转变到了声讨陆三丫。

    陆青竹并不知道村口发生的事情,否则也只会怀疑陆三丫是不是有那个什么大病!

    现在,她正在顾星沉的新宅子里逛荡,毛坯房和装修装饰过的宅子,差不多就是云泥之别吧。

    从一脚踩到门口的地面时,陆青竹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个是?”她看了看地面,又去看顾星沉。

    “水泥。”顾星沉详细解释道“粉状粘合剂,加水搅拌后成浆体,能粘合凝结硬化。宅子的地面铺了碎石子,又抹了水泥,比青石板方便。”

    陆青竹我知道水泥。

    但——

    不用想,这水泥大概也是那位穿越前辈搞出来的,只是她怎么从来都没在青山镇见过呢?

    青山镇街道的路面,都是青石板。

    “很贵?”

    “不贵。”

    顾星沉的不贵,和她的不贵,是一个意思吗?

    陆青竹脸上的怀疑实在太明显,顾星沉微微挑眉,“真的不贵。”

    “这水泥的方子,是大梁的开国元祖留下的,目前由户部经营,收入一半归国库,一半归当今私库。”

    “青山镇没有。”

    “方子也是才发现的。”

    听这话,其中有故事啊。

    陆青竹眼神亮晶晶看着顾星沉,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那位穿越前辈很有可能就是这位大梁的开国皇帝啊。

    顾星沉带着几分无奈地语气,“元祖临终时,只说他在宫中留下一些东西,却并未说明那些东西是什么。”

    “元祖下葬后,高祖也曾在宫中翻找过,却一无所获,先帝也只是运气好找到一张玻璃的方子。”

    玻璃?!

    陆青竹的眼神更亮了,她要挣钱买玻璃!

    顾星沉宅子里的窗户都装的是透明玻璃,屋里还有一面水银镜。

    陆青竹凑近镜面去看自己的脸,“顾星沉,我左眼下面有一颗泪痣哎!”

    她长这么大,从未如此清晰的看清楚过自己的脸。

    顾星沉就那么从容平和地看着陆青竹,嘴角带着淡淡地笑意。

    倒是搞得陆青竹有一丢丢不好意思,这些东西明明都曾经是她生活中最不起眼的物品,如今却让她惊喜连连,好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实在是她自己没本事弄出来这些东西,乍一看到,有种中大奖的感觉。

    被水泥玻璃冲击到了,陆青竹都没认真看宅子的布置,就被顾星沉带到了他的书房。

    “以后你每日巳时过来,我教你识字。”

    陆青竹没什么意见,巳时已经是九点了,她现在可是能在七点起床的人了。

    顾星沉的话还没完,“午时回去,申时再来描红。”

    陆青竹惊呆了,没想到最终她还是没能逃过写毛笔字。

    明明她最初是想当个文盲的,万万没想到,最终她不仅要识字,还得练字,再过几年,是不是还得作诗?

    “其实——”

    陆青竹开口,对上顾星沉带着浅淡笑意的鹿眼,倏然闭嘴。

    “想说什么?”顾星沉微微偏头看着陆青竹,笑得温和可亲,眼神中甚至带着几分鼓励,诱着她开口。

    陆青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干巴巴说道“纸墨不用我掏银子吧?”

    说完陆青竹便一脸颓靡,活不了了,她是怎么说出这话的?

    “不用。”

    顾星沉正儿八经回答了,凝重的气愤忽然一扫而空了。

    陆青竹偷偷长出了口气,刚才的感觉就像学渣被学神压制了一般,她本能的,连拒绝描红的话都说不出口。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大佬的气场吗?

    “申时到什么时候结束?”陆青竹小心翼翼觑了他一眼,带了几分不易察觉地试探。

    “你想什么时辰结束?”顾星沉眯着眼眸,好似在笑。

    陆青竹真的能说吗?

    “你说什么时辰,就什么时辰。”

    呜呜,她不敢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