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个月过去,师宅自那晚都知道了五小姐发疯打伤老爷和大小姐,虽没人吩咐,但下人都自觉断了给冥音院子里最低等的供给。
冥音自给自足,正好趁没人打扰,修复身体抓紧练功。
短短时间内就吸收天地精华,恢复了老祖宗原来的大乘期的灵力。
冥音盘腿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指间凝聚出一点闪烁金光的灵力,对着远处的树林发力。
“聚——”
一瞬间几十棵碗口大的树猛地变高变粗,长成合抱之木盘根错节、直冲云霄。
与此同时,冥音又勾勾指尖,“来——”。
这些树木便突然折转方向,四面八方向施令者这边袭来,在距离冥音只剩一臂距离的时候全部停下。
冥音对这木系法术的修炼还算满意,收了灵力,那些树木唰唰缩回去变回原样。
… …
与此同时,院外,管家领着一个仆人向这边走来。
管家:“诶?刚才我是眼花了吗?这边怎么乌漆嘛黑来着?”
“啊?没有吧,老奴没看见啊。”这答话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
身形佝偻微胖满脸褶子,先前因为不好好伺候师冥音,还偷主子仅有的例银就被赶了出去。
管家没对那树木多做在意,一边走,一边假惺惺的吩咐着:“咳咳,那是我看错了吧。这几天老爷身体刚刚恢复,就让人去寻你。当初以为这五小姐撑不过去了,才把你打发了。现在五小姐又好了,你就接着伺候她来吧。”
那仆人连连鞠躬,“是是是,老爷是大善人,赏我们一口饭吃。”
“嗯知道就好,行了到了,我就不送你进去了。”管家看左右没人,又俯身过去小心嘱咐:“老爷交代你的事务必办好,今天一定要取到五小姐的心头血,到时候好处少不了你的。”
“好好好,您放心吧,老奴一定办到。”
老妇象征性敲了两下门就直接推门进来了,送走管家后,她就恢复趾高气昂的样子,又要用原来那套狠戾法子去对付冥音。
冥音刚要从石桌上蹦下来,就看见这个老妇人大摇大摆地进来,一点没有进到别人屋子的自觉,不悦皱眉。
老妇看见昔日的小主子,出声打招呼,“诶呦五小姐,这么久不见,您气色这么好了啊。”
她一副自来熟地要贴近冥音,“之前咱闹了点误会,您别记得就行了,老奴一直是全心全意地照顾您啊,这不,老爷看您病好了又把我找来伺候啦。”
冥音完全不吃这套,后退一步,全身散发着“莫挨老子”的气息。
也不跟她客气,只开门见山的问:“他让你来的?”
“对对,诶?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越发不懂事了?那是你爹!真是大不敬!”这老婆子没点眼力见,说着就要同以前一样,拉过小冥音的胳膊打两下。
可还没碰到,她不知怎么的,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掀的翻滚下台阶。
“这用不着你,滚吧。”冥音最烦修炼的时候有人打搅,何况这是她那不安好心的“爹”派过来的人,能有什么好事。
转身回屋甩上门,就把她关在门外。
老妇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揉揉身子,小声嘀咕:“诶呦疼死我了,我是怎么摔下来的?真是奇怪。”
撇着嘴等了眼紧锁的房门,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片刻后,唇角勾起:“哼,这小崽子,还有脾气了,看我还治不了你!”
说罢,就自顾自回房,准备东西。
下午,冥音还在房里打坐。
老妇就一个人在小厨房捣鼓了半天,弄出一碗鸡汤,准备去女子面前献殷勤。
一边鼓捣,一边在心里得意:“嘿嘿,老爷有吩咐,让我把你迷晕取点心头血给大小姐拿去,到时候给我一处房子。我的小姐啊,你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要怪就怪你那偏心的好爹吧~”
老妇往浓稠的汤里洒了整整两包蒙汗药,足够迷倒五个成年壮汉的量了。
她对着汤笑得邪恶,“让你当时告我状,说我偷你东西,看我一会不捅你心口的。”
老妇端着汤就去敲冥音房门,“笃笃笃,五小姐诶,我给您熬了鸡汤,我给您端进去啊!”
她就这样又没经过允许擅自进来了,冥音坐在椅子上瞪着来人,已经默默盯着她的手,盘算剁哪一只,还是都剁了的好。
“小姐啊,老奴好不容易弄来的鸡汤,你快趁热喝,这鸡汤好啊大补啊!您可得好好补补身体!”老婆子拿着勺子就要往冥音嘴里塞。
冥音一手推开,“你喝吧。看你这佝偻样子,你补吧。”
老妇没想到从前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小孩现在这么叛逆,说啥啥不听了。真是许久没打她,让这孩子忘记苦头了是吧。
索性不再假惺惺跟她演主仆情深,老妇恢复凶神恶煞的模样,架起膀子,“今天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你个小崽子!”
老妇抬手就要掐冥音的脸,把汤直接都给灌进去。
冥音躲开,一脚踹躺老妇,汤洒了老妇一脸。有些进了她嘴里,她赶紧猛咳,生怕自己喝了这下了毒的药。
冥音现在可以肯定了,这汤绝对有古怪,手中幻化出一头尖锐的半臂长的粗树枝,直接扎向老妇臃肿的肚子。
“啊——”老妇惨叫。
“说,怎么回事?”冥音又迅速拔出树枝,鲜血止不住的溅出来。
“嗷嗷,救命啊!杀人啦——”老妇人哑这声音想呼救。
“还不说?”冥音嗖嗖又是两下,一眨眼的功夫,老妇身上就多了几个穿透的孔。
“我说我说···是老爷!老爷让我给你下蒙汗药,取了心头血给大小姐当药引子去!五小姐···啊!别扎我别扎我!”
呵,还敢惦记着自己的心头血,看来上次的教训还是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