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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车上时,风羽嬛拿出了一个手环。这是修罗杀手组织独特的联系方式。

    接下来,她还得去找她的义父。要确保她不在的这一年中,微尘的安全。

    手环闪动了一下,出现了一窜奇怪的符号。

    这是他们的密码符号,翻译出来就是总部,身份确认。

    抬高手环,扫描了自己的瞳孔后,又输入了自己专属的密码。

    身份确认后,自然而然就接到了她义父。整个组织都知道,她的直属管理者只有义父。其余人,没人能叫得动她。

    “您还在本市吗?”风羽嬛开口问“我有事找您。”

    “到这个地址来。”很快传来了一个地址,风羽嬛看了一眼后,怔了一下。

    这不是昊谛现在所住的那个酒店吗?

    脸色微变,难道白清戈找上门,与昊谛对上了?

    “快,去这里。”给司机地址后,风羽嬛焦急催促“快点。”

    ……

    昊谛阖眼斜倚在套间外的客厅沙发上,直至昊印带着医生过来。

    “大哥。”昊印唤了一声。

    听得昊谛懒洋洋“嗯”了声,却依旧阖眼,状似休息。

    昊印忍下了厌烦,继续和气地道“医生来了,大哥让医生看看?还是说累了,我让医生过会再来。”

    昊谛睁眼,淡淡扫了一眼过来,眼睛定在了医生身后的人身上。

    医生忙道“这是我一个新助理,您要不喜就让他出去。”

    提着药箱的助理垂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因垂首而让眼镜时不时往下滑,见他不停地抬手扶镜框。

    推上去又滑下来,推上去又滑下来,莫名的滑稽。

    几个人移步到圆桌边坐下,昊谛将手放在桌上,微微撩起黑色衬衣衣袖,一截白皙毫无瑕疵的手腕。

    医生手指搭在了脉搏上,仔细聆听着强而有力的脉搏声,眉头不自觉皱成个‘川’字。

    这本该是一具被他调制的慢性毒药侵蚀得快成空壳的身体,可这跳动的脉搏分明健康得很。

    “怎么样?”看着医生收回手,昊谛支起手肘,撑着额角,似笑非笑地盯着医生。

    “最近昊大少是不是感觉自己身体状况好了很多?您除了吃我开的药外,还有吃过什么?能把药给我看一下吗?”

    昊谛勾了下唇角,微微露出讥肖“最近我没吃任何药,外公介绍的医生说,我这种状况不需要吃药,每天多锻炼就好了。”

    “没吃药?”昊印惊诧一喊“每次给你送药过来的都将空碗拿出去了,你没喝?”

    “我倒掉了。”昊谛说得轻描淡写“说来也怪,不喝药了反而身体变好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昊印心里咯噔一下,快速将眼光递到医生身上“医生,我大哥这是什么情况?”

    医生感觉身后有一道寒气自脊椎骨升起,昊谛的眼神宛若看透了一切,有一种‘我看你们怎么掰’的神色。

    “本来调养就分几个阶段。既然这个阶段的药不吃也能身体好转,证明前面调养的方向是对的。”医生忙道“现在调整一下药方,进入下个阶段的调养。”

    “哦?”昊谛的眼睛扫过他们几个人,又在身后背着药箱,一直在推镜框的助理停顿了下。

    起身,往房间走去“那就去调整吧。”

    医生站了起来,叮嘱道“药还是要坚持喝,既然证明有用了,断了又要重新开始。这是最后一阶段的调理了,还请您千万别放弃。”

    走到房门边的昊谛身影一顿,稍稍回头睨了他们一眼“哦?最后阶段了。”

    大概喝完差不多就要归西了,所以称为最后阶段。

    “是,大哥就在坚持一段时间。毕竟,调养好身子,才能娶风……不,娶大嫂不是?”

    “我怕身体太好了,她吃不消……”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后,昊谛走进房间,关上房门。

    昊印无声嗤笑了一声,还吃不消?就那破烂身体,都不知道坚持得了几秒钟。到时候,只怕分分钟绿毛戴得头都抬不起来。

    只有医生后面的那助理,垂在身子两侧的手听到昊谛的话语时,倏地握紧了拳头。

    “走吧。”昊印领着人回了自己的房间。

    “怎么样?那废物到底什么情况?”昊印一关上门立马拽住了医生问“我以为他在硬撑,可明显精神状态不对劲。我没想到他竟然瞒着所有人把药倒了。”

    医生先是回头忙将他那助理背着的医药箱拿下来,才道“他的脉象健康,强而有力。没道理啊!就他吃了这么多年的药,就算几天不吃,这身子也基本废了。”

    “若是一直以来,都是他瞒着你们,给了你们一个病弱残躯的假象呢?”一旁的助理开口道。

    昊印蹙眉,对于这个新助理无礼打断话语的行为感到极度不满,满身怒火下意识就往他发泄而去。

    “滚出去。轮到你说话了吗?”

    医生脸色一变,连忙道歉了几声,一把将昊印拽到一旁“你不要命了?少说两句。”

    昊印也不傻,这医生奇怪的举止态度让他重新审视了这被巨大镜框遮住大半张脸的助理。

    医生身份是医生,暗里身份是一名杀手。直属修罗杀手组织。能让他这般重视礼让的人,在组织中只怕身份不低。

    “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医生继续以一种低姿态询问。

    “一个常年生病的病患,手腕上不说是否有针孔,常年打针吊点滴的手,血管都比较突出。而他的手太过无暇了。”

    助理的声音透着一股被砂纸磨砺过的沙哑,听着很不舒服“他整个人的状态,眼神都是戏谑的。从头到尾像在看傻子一样,看你们演戏。”

    “不可能啊。这些药可是你们杀手组织独有的,我不说天天能亲眼监督他喝药,可也少说看他喝了好几年。你们的药出现问题了?”

    昊印焦急,若真被洞察出来这些年都是他在陷害他大哥,让父亲知道了,只怕他会被废了。

    “不是药有问题,是人有问题。”助理推了推眼镜,道“要么以前你看着喝药的那人是假的,要么眼前这人是假的。”

    说完,助理手中的手环闪了一下,便见他旋身就离开了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