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宾虽然是经理选的,可最后还不是要你批准!我不相信你签字之前没有调查过人家的专业水平,和在咖啡界的影响力。”俞小小缓了缓郁结在心里的那口气,“咱们好像跑题了!你到底有什么任务?请简单明了地告知,我后面还约了人。”
高宬闲闲地笑了,“我知道你迫不及待地想跟客子约会去。别急呀,女孩子太心急太主动了,不好。”
“好不好的,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你我之间只是雇主和员工,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不要牵扯太多私事儿好吗?咱俩又不熟。”
shadow的雅间里没有窗户,阳光照不进来,只有一盏壁灯亮着幽暗的光,照在俞小小的脸上,映出她闪闪发亮的眸子。
高宬格外喜欢这一刻的氛围,他从未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捕捉到过如此动人的瞬间。
他想无限地拉长这一刻……
“偷了铜鎏金观音的那个黑衣人,你是不是知道是谁?”高宬以闲话家常的口吻淡淡地开口问道。
俞小小微征,“这件事儿不是已经翻篇了吗?”
“在高家,就没有能够完全翻篇的事情。”高宬将捏在指尖的香烟随手丢下,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不知道是咖啡太苦,还是心里藏了太多的秘密,男人垂下的眼眸中,闪着某种令人怜惜的苦涩,“此刻发生的一切,都牵扯着过去,也都影响着未来。发生过的事情,永远不会消失……”
俞小小的长发柔柔地垂下,她双手握着温热的咖啡杯,听着空调制冷的声音,回味着高宬刚刚那句颇有深意的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
“你不是也知道黑衣人到底是谁嘛,还问我干什么?”
高宬松了松领带,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坐姿,“那我换个问法,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到的。”俞小小回答的言简意赅。
要不然呢?还能是怎么知道的。
在高家老宅的这些日子里,俞小小算是看明白了,能留下的仆人基本上都是人精,至少不会太傻,否则早就顶着黑锅被开除了。
铜鎏金观音被盗这件事儿,就是她看出来阿玲和陈主管鬼鬼祟祟的,所以才多留了个心眼。为了以防万一留下了自证清白的证据,否则这次真的是有口难辩了。
“你是怎么看到的?”高宬刨根问底。
俞小小敷衍,“无意中看到的。”
阿玲跟她同住一屋,又一起在后厨做工,很容易就能看出端倪。
这个阿玲可是个惹事精,无论如何都要防着点。
不过好在阿玲虽然野心大,心机也重,可受制于社会经验不足,手段稍显稚嫩,要不然俞小小还真是会有点麻烦。
高宬笑,“你还挺细心的。”
俞小小轻叹,“还行吧,为了自保而已。”
小时候老妈总是告诫她,管好自己就行,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可长大之后她发现,我不犯人容易,但无法保证人不犯我。
要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管好自己过好自己,比想象中难得多。
高宬随意地卷起衬衣的袖口,露出一段遒劲有力的小麦色手臂,昂贵的手表反射的光点打在墙上,好像时空隧道的出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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