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宝看着韩锦卿难得的怔愣的样子,生气地道:“板儿长得那么秀气,虽然跟在老张头身边像个野小子似的,但是又没鬓角又没喉结,一生气就嘟嘴,根本就是个女娃娃。”
原来是个女孩子。
韩锦卿总算是放下心来,难怪她很少跟人亲近,却对板儿来者不拒,疼爱有佳。
他低垂着眉眼扫了眼她现在的样子。
这段时间,她身子渐长,自从来了月信之后,眉眼都长开了,看起来,清纯中又多了小女人的妩媚。
因为肚兜都不好好系,他只要稍微走进,居高临下,眸光所见就是她雪白的肌肤。层峦叠嶂算不上,但是要比他见过的很多女人,都要魅惑太多。
她,长大了。
韩锦卿喉咙滚了滚。
“就算是女人,也不能让她们乱看。”
韩锦卿忍不住捏住了小女人的下巴,看着慕如宝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又低低哑哑地强调了他的意思。
“跟外人,不管男女,都不行。听懂了吗,嗯?”
手掌里的小女人,巴掌大的一张脸,魅得让他忍不住。而她的唇瓣殷红无比,上面似乎还有着他耳鬓厮磨之后留下来的痕迹。
这副可怜巴巴又无比羞愤的模样,还是让他的眸色暗了暗。
在没有旁人的时候,他也无需再忍,低头,又覆上去亲了亲。
慕如宝就是被这男人气死了。
还亲?没头了吗!她这还伤着呢!
慕如宝的手推着欺身过来的男人的胸口,“韩三,你还有完没完了?我还伤着呢!”
慕如宝坐在凳子上,好不容易将头偏开了些许,连忙提醒韩锦卿。
只是,男人的灼热的呼吸下一秒就咬在她耳朵上。
“我的火,你帮我灭了,我就不闹你。”
这根本就不是商量,算是阐明了他今天动她的决心了。
慕如宝咬着唇,被身边死不要脸的男人气得哭了。
直到天边终于泛起一点白色,慕如宝也终于算是让身边的男人心情舒畅了。
她一脸羞愤地转身,想要出门透透气。
哪知一转身,就被韩锦卿抓住了手腕。
“你别抓我,脏死了!”
韩锦卿餍足了,低低地笑,抓着她的手往一旁早就打上来的水盆走,“我帮你。”
“我不要!”
“听话,天都亮了,我不可能让你就这副样子出去。”
她唇角灼红无比,眉眼含着一抹淡淡的春色,身上还是之前的样子,因着他的强迫,披着的衣服掉在地上,刚刚就半遮半掩地在蹲在他的眼前。
慕如宝咬着唇,也知道自己刚刚是羞愤下冲动,怎么可能就这样子出去呢,那才是闹了大大的笑话。
她被韩锦卿扯着走到了水盆旁边,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一副小女人娇羞的样子,她的脸,更红了。
任由韩锦卿给她先洗了洗脸,给她降温,又将她的手好好地清洗后,他才去捡之前扔在地上的衣裳。
“来,伸手。不然会着凉。”
慕如宝瞪他,这会子才知道怕她着凉吗,再说她还热着呢!
虽然羞愤欲死,还怨念极深,但是慕如宝还是老老实实地穿好了衣服,又在韩锦卿的伺候下,将里里外外的衣服带子,都系好了。
韩锦卿也满意,在小女人偏头的时候,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喂,你还要干什么,我刚才都......伺候你了。”
最后四个字,慕如宝顿了顿才小声说出来,但是瞪着韩锦卿的目光没变,她依然要表现她的不满。免得这男人,未来上瘾。
韩锦卿却难得的心情好。
他笑了笑,抱着小女人坐在了桌子边,倒是没再逗她,只是将她抱坐在怀里,伸手从一直打开的医药箱里,拿出了慕如宝之前用过的那种棉签。
“现在,我来伺候你。”
他笑着,然后看向桌子上一个褐色的小瓶子,似乎是之前他被慕老太太拍伤的时候,她给他用过的药。
“是不是沾着这个药?止血散吗?”
韩锦卿拧开了药瓶。
慕如宝目光也闪了闪,但是既然他看见了,她也不打算隐瞒,“这是碘伏,是用来消炎的,不是止血的药,但是受伤了擦一点能够杀掉细菌。”
韩锦卿点了点头,虽然她说了很多奇怪的词,但是他还是听懂了。
他用棉签沾着碘酒,然后仔仔细细给她擦额头上的伤。
伤口只是破了点皮,不算很严重,出血也是因为撞在头上的原因,去过战场的他自然清楚,头上受伤出血都比别的地方多,但其实未必很严重。
他一点点将伤口用药擦干净,看着那肿胀的包,还是有点不满意。
“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准再伤害自己,我不喜欢你受伤。”
他竟然发现,自己竟是无法忍受她受一点点苦的。
慕如宝撇撇嘴,“那还不是你害的,我不撞你的话,你难道能停下来?”
韩锦卿拧眉,“你也可以顺从我。”
“......”
“像刚刚那样,不是就挺乖的?”
慕如宝气结!
她刚刚那都是被他逼的,她要是不顺着他点,他就要没完没了了!否则她才不管他!
慕如宝脸颊红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她也不再跟韩锦卿争辩,怎么着都是吃亏,她放弃刚刚说的那个话题。
“今天你要去书院吗?”那晚上她就可以回村里了。
“听说书院里是每月旬假一次?”
“十天。”
不是一个月吗,十天也好,她总算是解脱了。
“你在书院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要总想着别的乱七八糟的事,也别总想着回家,缺什么就传信回来,我让大耳给你送!”
“那倒是不必。”
韩锦卿又从药箱里拿了白色的带着消毒棉花的胶带出来,他之前生病时在手背上,也看过这个东西。
几乎是无师自通,他将消毒胶布贴在了慕如宝破损的额角。
然后才淡淡对视上小女人震惊的视线。
“我的房间昨晚被树砸塌了,修缮也要一个月,夫子说我第一个月还是要住家里,不过早晚来书院,舟车劳顿些罢了。”
那意思就是,他不寄宿了?
还要跑通勤?
慕如宝......有点绝望。
“姐!姐夫!快出来,出大事啦!”
“宝姐姐,我师兄来了,救命啊!”
房门被慕小轩和板儿一把推了开。
看着房间里坐在一张椅子上,如此亲近姿态的两个人,两个孩子都有点傻眼。
“姐,你和姐夫在干什么?”怎么坐在一起了呢?
而跟过来的云莫尘,也蓦地顿住脚步,连忙转身。
“抱歉,打扰了,但......人命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