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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婼看着温知霆不由得眼眶开始发红,轻轻抽泣出声。
傅谨言眉头紧皱,走上前挡住她的视线,话语中有些警告,“你若是在哭,我就把他丢出去。”
这话听得路流铭,浑身打颤,瞪大了双眼,像是在看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扔出去?女婿扔老丈人,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是会被天打雷劈的。
他捏着脖子上挂着的佛珠,“见怪不怪,我三哥闹着玩的,千万别记在心里。”
身侧的季白轻笑一声,闹着玩?只怕温婼在哭下去,傅谨言真的会把温知霆的氧气管直接拔掉,再说谁见过魔王怕神鬼的。
温婼环着傅谨言的腰身,“我从来没都没有想过让他死。”
这是温婼重生以来,第一次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傅谨言伸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我知道。”
寂静的病房内。女孩的抽泣声渐渐减小,若是眼神好的,能够瞧见傅谨言白净的衬衫,已经被哭湿了一大片。
傅谨言叹了口气,手指攥的有些用力。
路澜铭盯着发白的指尖,用力憋笑,凑到季白的耳边,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音量,“看见了吗,三哥的洁癖犯了。”
“嗯。”季白双眸含笑,轻咳一声别过头去。
魔王不怕神魔,但却独怕温婼。
一阵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温婼的哭声,傅谨言从衣兜里拿出手机,眉头拧起,“嗯,好,我知道了,我们马上就过去。”
温婼抬眸,红肿的双眼,显得可怜兮兮,“出了什么事。”
“李叔叔让你和我去一趟警局,他们有一个人一定要见到你,才肯交代事情的经过。”
温婼神情不悦,不过还是跟着傅谨言去了警局。
刘斯五坐在审讯室,手上拷着手铐,一双满是淫欲的眸子滴溜溜地乱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婼匆忙的赶到,瞧见刘斯五身子一顿,衣袖下的手指蜷缩着。
刘斯五的眸子落在温婼的身上,露出淫荡的笑容,“温婼是吧……”
温婼坐到了他的对面,十分平静,“是你必须要见我?”
刘斯五拷着手铐的手,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一口黄牙露出,“早就听梁凤说你长的好看极了,没想到真是比温馨琦出落得还要美。”
温婼眉头紧蹙,不想继续跟他废话,“你找我过来做什么。”
刘斯瞧了瞧屋内站着的两名警察,“警官同志,我想单独和温婼说几句话,不如你们先出去?”
两名警察对视一眼,“温婼,你可以自己单独和他待着吗?”
“没事,你们先出去吧。”温婼知道外面的玻璃窗,完全可以看清里面的事情,听见里面说的话。
等到他们俩走后,温婼环着肩往后靠着,“这一下你可以说了吗?”
刘斯五收起了不着调的神情,背对着玻璃窗,声音及其小,“送我出国。”
温婼如同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刘斯五给了她一个凌冽的眼神,“你别在那里笑,我知道你老公是傅谨言,他的势力想要送我出国,简直是易如反掌。”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温婼冷冷地说道。
“你如果不送我离开这里,那么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给你爸下毒的人是谁。”刘斯五威胁着她。
温婼抿了抿唇,起身转身就要离去。
刘斯五有些着急,却不敢大喊大叫。
窗户外的傅谨言冷冷地盯着里面的一举一动,李局有些尴尬,“这……我下次让他们把这个隔音效果做的差一点。”
傅谨言抿着唇,没有说话,双眸微眯,盯着进门处。
刘斯五想要喊住温婼,温婼忽然转身走了回来,手里还提了一个椅子腿,猛地一下朝刘斯五打去,恰好停在了他的面前,只差半寸,就捅到了刘斯五的眼珠子里。
外面的警官见了后,立马就想进到审讯室里。
傅谨言冷眼扫过,路流铭站在审讯室门口,挡住了他们的行动。
“咳,我看,这审讯室的玻璃怎么这么不清楚,都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谨言侄子你说是不是。”李局在窗户上哈着气,袖口不断地擦拭着明亮的玻璃窗。
路流铭别过头去,嘴角不停地颤抖着,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李局练习的真是如火纯情。
两个警察见了后,互相对视一眼,赶忙跟在李局身后,跟着擦拭着玻璃,屋里的事情就全当看不见。
审讯室里面,刘斯五对上温婼的视线,浑身打颤,“你你你,你要做什么,这里是警察局,打人是犯法的。”
“是吗,那为什么现在还没有人进来抓我?”温婼椅子腿抵在刘斯五的喉咙处,“你说,我能有力气把椅子腿给踹折,我会不会有力气,把这个椅子腿捅进你的喉咙里。”
她拿着椅子腿往前推了推,毛细的木叉扎在刘斯五的脖子上,刘斯五一时间不敢动弹,看着温婼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他冷笑一声,“你要是敢在警局杀人,就算是傅谨言也保不了你。”
温婼忽然身子一顿,刘斯五还以为自己的话奏效了,继续引诱着,“只要你按照我刚才说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被温婼一脚踹在地上,温婼拎着他的脖领,压在玻璃窗上。
硕大的脸,直接对上了李局,吓得李局往后跳脚。
温婼阴冷的声音在整个屋子里响起,“谁说我要杀了你,半死不活的日子才是最痛苦的。”
她拖着刘斯五在地上行走,屋内传来刘斯五阵阵的哀嚎声。
李局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傅谨言,“谨言侄子,再不进去,一会儿真出人命了……”
“嗯。”傅谨言应了声,却没有发话,让人进去。
李局抿着唇,心脏病都快要犯了。
等了良久,审讯室里面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傅谨言这才轻咳一声,往审讯室的大门走去。
李局赶忙拿出钥匙,见路流铭还挡在门口,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你个没眼力见的,还不赶紧让开!”
路流铭撇了撇嘴,揉着膝盖,嘴里小声嘟囔着,“让开就让开,干嘛这么凶。”
都跟温婼学吧!一个个脾气暴躁的快要上天,这样的人老的一定很快。
进到审讯室,刘斯五都没眼看了,温婼擦着手上的血迹,“李叔叔,这个人想要逃跑出国。”
李局眉心一跳。
刘斯五被打成了猪头,见到了李局,连滚带爬到了他的身边,抓着李局的裤脚,“李局,你可得为我做主啊,这个女人上来就殴打我,我要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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